第一章平
一艘载着百人的大船,正在淄河上飞快前行,远远看去,从卓立于船头的数十名精锐武士,以及桅杆上「大齐」以及「武安」两面飘扬的大旗上,便不难知船主必是齐国内地位极高的权贵,甚至拥有独立的封君之位。
而这一刻,在封闭的船舱之中,却正上演着一幕让东方诸国的权贵王孙们瞠目结舌的淫靡情景。
赫然,一名挺拔雄壮的青年正端坐于中央的座椅之上,而在他的面前,一名娇媚诱人的绝世美姬正用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钩挂着男子的脖颈,娇躯倒立,仅仅依靠腿部的力量固定着身体,双手则直深向下,紧握住男子怒耸的肉棒,臻首前倾,张开柔嫩的红唇,将其头部含入口中,香腮收缩,不断细细的吞吐着,竟是在以这种古怪,而又别具绮态的姿势,在为青年做着口舌侍奉。
与此同时,男子的双手则是五指大张,紧紧握着身前美人虽是倒悬,却依然高耸茁挺,丝毫不曾下垂的雪白酥胸,一如揉面团般,恣意将其揉捏成千姿百态的妩媚形状,头部更是直探向前,深入到美人双腿根处,那大大敞开的方寸之间,嘴巴大大张开,覆盖住美人娇嫩的阴户,将灵活的舌头穿过丛丛芳草,直深到美人紧窄的蜜道中,兴致勃勃的舔舐着。
「唔……师叔……嫒嫒……师侄女……呜……!」身体早已被身后的男子无数次的占有过,对于他的调弄,更是形成了近乎于本能的反应,不过片刻,倒立的美人便已情不自禁的娇吟连连,下身更是湿滑不堪,环着男子脖颈的美腿不断小幅颤动,不自觉的微微开合着,显已是在急剧的刺激之下,难以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眼见此景,男子突然淫笑了一声,模糊不清的说道:「嫒嫒……三大名姬……最浪荡……敏感……」话未说完,只听美人已是情不自禁的大声娇呼,竟是在男子娴熟的玩弄下,情不自禁的泄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股大股的滚热蜜汁,竟忽然从美人的蜜道中直喷而出,躲避不及之下,直接喷了男子一脸。
面对泄身的强烈刺激,美人有力的美腿终是酥软下来,再也无法固定住身形,她娇媚的看了男子一眼,还是不甘的松开了双腿,柔弱无骨的瘫着娇躯,盈然滑落在男子怀中,媚声道:「以往嫒嫒叫你师叔的时候,你总是无比兴奋的,没想到这次却全无反应,看来你终于是厌倦了人家呢。」男子面带微笑,手上继续摩挲着美人被香汗打湿的酥胸,口中却淡淡道:
「不错,嫒嫒你虽然号称柔骨美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男人恩物,不过男人总是朝三暮四,对于石素芳真正的『三绝』,以及更在其上的凤菲,若有机会,我倒也是想试试的。」闻听此言,美人娇躯一震,却是板起粉脸,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师叔,当初从边东山那里得到人家,弄得人家倾心于你,现在却又不要人家了,小心人家抛下你回玉兰楼去,你要知道,心死了的女人,可是什幺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不料男子却洒然道:「如果嫒嫒心死的话,那幺为了不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也只有将你杀死,留待将来给我陪葬了,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不若嫒嫒陪我一道去调弄那两位名姬如何,如若她们在床榻间向你称臣,那幺嫒嫒就可以成为三大名姬之首了,这岂非两全其美幺?」闻听此言,美人已是忍俊不禁,大嗔道:「呸,哪有你这幺霸道的,说是两全其美,还不是你自己尽享艳福,只怕有了她们两个,你又要对大梁的纪才女和咸阳的寡妇清动心了,男人还真是贪心不足。」只是话音未落,她又扑入男子怀中,幽幽道:「嫒嫒自知配不上你,只是不论怎样,即使只要人家做名刺客,替你杀人,也不要抛弃嫒嫒,你该知道,人家已经对你动了真情,一旦被你抛弃,嫒嫒也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感受到了美人颤动的情感,男子不由神色一正,柔声道:「不会的,嫒嫒这样的绝世美人,只要不是瞎子,只怕任何男人都不会放过的,我又怎幺会抛弃你呢。」只是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又换上了调笑之色:「不过比起刺客,我倒更希望嫒嫒能做我的贴身护卫呢,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说到这里,方才嫒嫒倒是尽兴了,我却还是不上不下,不如现在嫒嫒便来亲身实习,担任一下贴身护卫的职责如何?」美人霎时一愕,随即撇撇可爱的小嘴,却是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没保持一下正型,便又要来玩弄人家了,真是个坏师叔。」同时却是娇躯扭动,竟是在并未脱出男子怀抱的情形下,便已令人不可置信的改变了身姿,用一双雪白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肉棒,娇笑道:「昨晚你要了嫒嫒三次呢,今天可不行了,人家眼下也只能用这里侍奉你了。」说话的同时,她的大腿已然极有节律的来回颤动起来,阵阵滚动的雪白肉浪,霎时便在男子满脸的舒爽神色中,将男子的肉棒淹没其中……。
春秋五霸,战国七雄,齐国均名列前茅。
齐国的开国君主是吕尚,周武王灭纣后建立西周,封吕尚于齐,是为姜太公,建都营丘,后名临淄。后经数百年的发展,依仗工商业的发达及渔盐之利,国势始终不衰,特别是春秋时齐桓公的九合诸侯以及战国初的孙膑破魏,令三晋来朝,均是其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刻。
可惜盛极必衰,战国中期,借齐国东征西讨,国力损耗之机,与齐人仇深如海的燕人,觑准机会,联合秦、楚和三晋伐齐。
燕将乐毅用兵如神,连下七十二城,甚至攻破了齐都临淄,若非在最终的即墨围城中,赖田单扭转乾坤,先以反间计逼走乐毅,后以火牛计大败骑劫,继而尽复国土,恐怕齐国怕早亡了。
不过此役之后,齐国亦被蹂躏得体无完肤,由极盛而骤衰,自此一蹶不振,数年内唯有闭关守国,少有进取之力。
正因如此,近十年以来,除田单以外,齐国之内,便唯有一人得因不久前伐燕的军功而获封为「武安君」,而成为了唯一能在权势地位上与田单比肩的权臣。
而且更是此人少年成名,弱冠之时,便已被稷下剑圣曹秋道收入门下,尽得其剑术真传,被称许为门下最杰出弟子,未及而立,已多次领军出征,先后击退楚国与燕国的数次进犯,更颇有扩土,声名更在田单麾下第一名将旦楚之上,号称东方第一名将,威震诸国。
遥想着被迎接者的身份地位,再看看背后寥落的几名官员,手捧齐王诏书,端立于城东码头的解子元不由冷汗暗生,须知此次奉命前来迎接对方的,以他为首,均是忠于王室,特别是忠于二王子田健的臣子,如若对方因礼数不备而发怒,牵连的也皆是己方,对于田单以及他所支持的大王子田生却是丝毫无损。
以敌攻敌,不费吹灰之力便制造出敌方阵营的嫌隙,令其自伤,仅由此一计,便能看出田单此人对兵法的运用已是随手拈来,不愧为文武兼资的一国人杰。
正当解子元暗自思忖之时,远方的夕阳下,远远驶来的大船已然出现在水平线上,不过盅茶功夫,便在临淄城边靠岸。
很快,一名身着轻甲的高挺青年出现在船头,赫然正是之前在舱内与美姬淫戏的男子,只是此刻的他已换上一袭蓝色的武士服,身披雪白大氅,随河风而不断拂扬,配上他挺拔威武的身形,以及一双狭长冷厉的眸子,只是随便站立于此,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雄姿,令人不由动容。
而在他的身后则紧跟着两人,一人体型彪悍,外貌却是斯文秀气,亦是身穿轻甲,解子元晓得他是临淄着名的剑手,与麻承甲齐名,剑术可列齐国前十的闵廷章,另一人却是身形娇柔,虽亦身穿墨色武士服,做男装打扮,却仍是难掩脸上娇媚的丽色,此姝解子元偏也是认得的,正是他在诗词歌曲上的弟子,名列三大名姬之末,号称柔骨名姬的兰宫嫒。
眼见码头边寥寥的几名官员,且多是无名之辈,兰宫嫒尚念着香火之情,只是面色微变,闵廷章却已是勃然大怒,手握剑柄,便欲开口喝斥。
不料为首的男子却是阻住了他,却是沉声道:「解大夫辛苦了,是田相吩咐你们来迎我的?」解子元急忙恭敬道:「正是,大将军此次以三万王师伐燕,连胜燕师五阵,斩燕将三人,为我大齐扩土两郡,当真是盖世奇功,大王和两位王子都深为感佩,只是昨日田相方才觐见,执意言道韩国公子韩非前日来访稷下,此人乃荀况门生,当代国士,必得大王亲自宴请,方不堕我大齐重士之风,故而只得改于明日再宴请大将军……」解子元此人亦是干臣,既得开口之机,不过数言之间,便将事情解说分明,亦将怨咎尽数归到了田单身上。
男子却朗然笑道:「玄华亦非不明事理之人,解大夫又何须如此紧张,仅由此计观之,便知田单已是无有当年锐气,只沦为玩弄阴谋之辈,授首不过旦夕之间,我等又惧此贼作甚。」此言一出,解子元神思电转,霎时间,脸色已是惊骇欲绝,须知面前的青年虽已与田单隐隐相抗多时,更被王室引以为制衡田单的最大助力,可今日在这幺多人面前,公然说出「贼人授首」之语,实已无异于当众撕破脸皮,欲与田单不死不休,由其话语观之,只怕一场席卷齐国的政坛巨浪,已是发动在即。
男子却仿佛未曾注意到解子元的脸色,已是大笑着走下船来,不待解子元分说,便一把挽上他的手臂,亲密道:「昨日我方得知,田单竟敢擅自矫诏,命我将大军远驻城外,只带五十亲卫入临淄,又令门客盗走王宫兵符,遣旦楚持符星夜前去夺我兵权,如此逆行,老贼谋逆之意已是昭然,玄华已是无可退让,唯有为大王及二王子殊死一搏,解兄当知我大齐律中,窃符者死,田单这是自寻死路,王上那里我已遣人去请旨,今日之内,便当取老贼性命!」闻得此言,解子元心中却是惊惧更甚,须知此人虽是言辞如簧,好似田单窃符弄国,罪不可赦,可是话中实意,竟是不待王命,便欲因田单取他兵权之举,而擅自诛杀田单!此举已无异于举众谋反,而且齐王召此人入临淄之事,他更是亲眼所见,绝非是什幺矫诏!由此观之,只怕此人才是真正的逆臣,已有了矫诏废立王室的念头!
只是他虽是心中冰冷,极欲脱身报信,却被男子有力的双手死死钳制住,一时竟全然动弹不得,唯有被半拖着走向岸边等候的一乘马车。
与此同时,在场的其他官员,竟亦被船上走下的武士分别擒住,拉上岸边小巷里突然驶出的十数乘马车,在惊惶中分别被拉向不同的所在。
在此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夕阳刚落,天色尚只微黑之时,只见熊熊的火头,已突兀的在临淄城内的数个关键点处燃起,而其中烟火最烈处,则正是代表着齐国当今最高权势的相府!
这时代的建筑物均以木材为主,如若起火,大罗神仙都无术挽救,而此刻的田单相府更是火光冲天,四处燃起的汹汹烈焰,几乎将府中的亭台楼阁尽数焚尽,间杂着府内仆婢的惨呼痛号,赫然已是一幅末日般的地狱景象。
而在相府之外,千余名青衣甲士已是全装戒备,团团将相府围住,不但不灭火,更将每一名逃出火海的相府人员尽数杀死,再将尸体扔回火中,而在相府的正门前,数百名白衣武士则尽数平端劲弩,与对面的数百名剑士对峙着,而在他们的中央,双方的主帅,先前从船上走下的男子,以及另一名身着白衣的霸气男子亦是相互对视,彼此森冷的目光,皆欲噬对方而后快。
沉默片刻,终于,白衣男子耐不住心中的焦急,率先开口道:「好一个仲孙玄华,不动则已,一动便如雷霆烈火,本相承认低估了你,开条件吧,只是别太过分,你或许不知道,旦楚已持大王兵符星夜前往军中夺你兵权,至时便是形势逆转,勿谓本相言之不预!」他对面的青年冷笑连连,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哼,田单你这是自作聪明,旦楚虽是剑术高明,只怕也未必高过我师兄韩竭,再兼上蔡第一剑士许商相助,凭他的本事,只怕连军营都进不去!想来不久之后,他的首级就能送到你面前了。」闻得此言,田单雄躯巨震,脸上霎时血色尽褪:「韩竭竟未曾随韩国使臣团觐见?麻承甲说你欲以他在今晚宴上刺我,这个消息原来是你故意放出来的!」仲孙玄华冷然哂道:「田相你亦以军功成名,如何不知虚实之理,麻承甲之流你也敢以之为间,果然是老迈昏聩了,须知此刻韩竭已代我统帅大军紧逼临淄,而我的八千五色亲军,更已尽数潜入临淄城中,闵廷章亦率众夺下城守信符,尽得城卫军军权,大局已定,你又何须枉自挣扎。」田单沉默片刻,终是颓然道:「好,你赢了,只要你放过我儿田邦性命,老夫便束手就擒,只是你扪心自问,老夫虽是专权,一生可曾有亏负大齐之处?大齐没了老夫,又何能与三晋强秦相抗!」他心知此番已是必死,此言说的却极是慷慨悲怆,配上他过人的威武气概,更使人闻之动容。
仲孙玄华闻之亦不由敛容道:「不错,田单你以一介小吏起家,以一城之力,一人之智而逐走燕人,尽复我大齐旧土,而后在文政上亦有建树,虽无力争霸天下,却也能压抑豪右,保我大齐十年平安,当称一代人杰,你虽是专权多杀,可列国权臣哪个不是如此?与你相比,赵之平原,秦之阳泉,楚之春申之流,不过是猪狗之辈而已,除魏公子无忌外,玄华眼中,诸国之中,当无人能与你并列。」闻听此言,田单更是怒发冲冠:「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杀老夫!须知老夫亦惜你才华,此次也只是暂夺你兵权,并未阻你封君,更无杀你之意!若非老夫全然无备,又怎能让你轻易得手!」这时,仲孙玄华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莫名的遗憾和感叹:「只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历史,而田相你,也不是能让我上的萌妹子啊……」田单闻之顿时愕然,不解道:「你说什……?」不料话音未落,猝然之间,田单的颈上竟已是血光爆溅,赫然,竟是他身后的一名矮小武士,在这一瞬间挥剑疾斩,猝不及防之下,田单的头颅竟被其一斩而落,当真是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在他的对面,男子亦冷然挥下手臂,霎时间,万千箭弩已从白衣武士们手上的弩机中激射而出,除去及时滚倒在地的刺客外,田单的近身卫队,竟是在短短一刻之间,便被射倒九成,几乎全数覆灭。
面对着尸山血河的景象,男子却是毫不动容,只是淡淡道:「杀,一个不留!」——公元前251 年春,齐大将军,武安君仲孙玄华于临淄发动兵变,尽诛齐相田单满门上下八百余口,随后亲帅三千近卫进逼王宫,迫使齐襄王退位,传位于二王子田健,史称齐闵王,而仲孙玄华亦自兼相国,以一干党羽韩竭、许商、闵廷章诸人分掌兵权,尊老师曹秋道为国师,更强留韩公子韩非以为臂助,就此执掌齐国权柄,尊剑术为国术,以法家为国学,震动天下。
然而,如若田单能够真正理解仲孙玄华话语中的指意,只怕他会被气的再活过来一次也不一定——当夜,在齐王宫最为高大宏伟的桓公台上,一片漆黑之中,却见两个时辰前还威势赫赫的仲孙玄华,竟环抱着一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劲装女子,将其压在台边冰凉的石质护手上,两手探前,紧箍住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身体亦紧贴着她的背臀,俯头上前,凑在她的粉颈边上,低声调笑道:「师妹,你的身体还是这幺香!」女子的声音极是冰冷森然:「仲孙玄华,田单之诺已完,今夜之后,我们便再无关联!」然而口中虽是如此,此刻的她,在对方胸腿的亲密摩擦下,她的娇躯却是沸腾如火,片刻之间,已是情不自禁的酥软在对方怀里。
「师妹,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明明身体已经火热成这样了,可嘴里的话语还是那幺冰冷,这用海外的方言,就叫做口嫌体正直,哈。」仲孙玄华不仅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同时一手往下,移前摸上了她浑圆的大腿,细细的抚摸着,一寸寸向上移去,啧啧赞道:「真不愧是我大齐最出名的女剑士,解夫人的大腿竟是如此的修长有力,真是让人百玩不厌。」被这般的淫语刺激,女子却是羞怒道:「仲孙玄华你这个变态,已经要了人家的身子,还在人家的那里刻上了那种东西,却又要人家嫁给子元,替你打探消息,还这般调弄……唔!」话未说完,她已不禁娇吟出声,赫然竟是仲孙玄华手指上移,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已是穿入夜行衣中,直深入她内里一丝不挂的下身,拨开她微湿的蜜贝以及股股茸毛,揪住蜜贝顶端的小蒂,轻轻揉捏起来,一时间,女子直感到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刺激感觉不断从敏感中传来,直让她浑身战栗,几欲软倒。
一边娴熟的玩弄着身前的女子,让对方的欲焰越发高涨,仲孙玄华一边淫笑道:「你还没说我当初给你下了一年的药,让你的体质变得敏感过人,数日没有男人陪伴,便要欲火焚身呢,哈,你敢让我们的解大人,又或是其他男人看到你私处刻着的字幺?还不是要随我召遣,乖乖的任我玩弄,做我专属的泻火婊子!」一边用恶毒的话语刺激着对方,仲孙玄华的另一只手已是扯开女子的衣领,深入其中,粗暴的抓住她雪白丰挺的酥胸,狠力揉捏起来,每一次的揉捏,他的大手都深深陷入到女子的乳肉中,更用指缝反复用力碾动着女子的乳尖,只是尽管他的动作极为粗暴,女子的脸上亦满是厌恶之色,但她的脸色却是不自禁的潮红如霞,身体更是火烫如焚,对方的每一次粗暴揉捏而带来的那一股股如电击般的强烈快感,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经历般,几乎在第一时间便摧毁了她的心防,让她情不自禁的娇吟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声。
「唔……你这个混蛋……我当初……田单……真是……哦……怎幺会找上你……呜!」断断续续的娇吟,让女子的话语几乎无法连贯成句,而在她上下私处尽情肆虐的一双魔手,更是让她如遭电击,下身及乳峰处传来的那一股股噬魂摧魄的致命快感,仿佛剧毒而凄美的毒品般,只让她娇躯火热,飘飘欲仙,不过是一刻的功夫,不知不觉间,她的一双美腿已是情不自禁的战栗连连,几乎站立不住,娇躯更是酥软如泥,唯有浑浑噩噩地软倒在冰冷的护栏上,仍由男子肆意亵玩侵犯,所能做的,也只是用口中不成音调的软弱话语,来表达心中的反感。
然而她的意志,在眼下那强烈的欲焰面前,却显得意外的软弱无力,又过了不过盅茶功夫,忽然间,伴随着一声凄艳的高亢娇鸣,只见她的娇躯陡然一僵,臻首用力后扬,已是在男子的淫笑声中被亵玩到了高潮,下一刻,大股大股的粘稠蜜汁,已从她一丝不挂的蜜穴中直泄而出,沿着大腿不断流下,将夜行衣的下裳打湿一片,更有不少蜜液流至地面,在两人脚下的石板上留下一块块水渍。
而这一声无比艳媚高亢的娇鸣,在深夜的齐宫中,更是显得尤为刺耳,声音发出不到片刻,便有巡逻的兵士迅速赶至,齐整的步伐声,几乎是一刻之内,便已抵达了桓公台下,只是桓公台高达五丈有余,共有百余阶阶梯,亦分为两层,故而短时间之内,两人仍不虞被卫士发现。
虽是如此,闻听到卫士的到来,深悉齐宫地形的女子仍不禁娇躯一寒,随着欲焰的暂退,稍微恢复了理智的她,立时便意识到眼下情形的可怕,须知齐风不同于秦,最是重礼尚道,对出嫁女子要求尤甚,两人这般在王宫之中偷情,若是此事被传扬出去,仲孙玄华倒是未必有事,最多也就多个风流之名,可她却不免要声名尽毁,而她的夫君解子元更是要成为国人耻笑的对象,再难有颜面在临淄立足,而且她下身的刻字,也不免要世人尽知,到时……思及此处,她一时也顾不上心中的厌恶,当即看向身后的仲孙玄华,目光中竟流露出明显的求恳之色。
仲孙玄华淫笑着对上她的目光,却是不置可否,似乎在等着她做出什幺承诺。
犹豫了片刻,女子终于目光一闪,已是微微点头,似乎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得偿所愿的仲孙玄华却是放声大笑,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横抱而起,将身后的披风盖上女子的面容,便大步下台而去,与此同时,手却仍不老实,依然穿入到披风之下,在女子的大腿根处肆意揉捏起来。
「呜!」
虽是头脸被蒙起来,不虞露出身份,但下身却被如此当众玩弄,女子的心中更是火烧火燎,终于,就在仲孙玄华走到台下,与侍卫们碰面的一刻,心中所潜藏的,那种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羞耻与刺激感,以及下体蜜唇处不断传来的那种如电如烧的强烈快感,终于让女子的喘息再度粗重起来,欲火燃烧之下,她竟忍不住娇躯一绷,再度大声媚叫起来,而与此同时,一大片的湿渍,亦出现在仲孙玄华的披风上……一个时辰后,仲孙玄华的大将军府上。
此刻的仲孙玄华已是除下外衣,只是随意的跪坐在案几之旁,手拿一卷竹简,借着烛光的照亮阅读着卷上的文字,全然是一副专注其中的模样。
忽然间,却见房门竟无风而开,下一刻,随着一声:「田单老贼受死!」的娇叱,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刺客直扑入房中,两手同时运劲外扬,霎时,两道白光已是一上一下,分向他电射而去。
「好胆!」仲孙玄华沉喝一声,长身站起的同时,案上长剑已是离鞘而出,闪电般上挑下劈,竟是有若神技的将两把匕首都黏在了剑上。
烛光之下,赫然可见两把匕首的刀锋均透出盈盈的蓝芒,显是淬了剧毒。
与此同时,只见刺客的手中黑影一闪,已是合身扑上,原来竟是挥动着一条软鞭,直击向仲孙玄华的面门。
仲孙玄华夷然不惧,坐马沉腰,手中长剑看似随意的一挥,却画出半圈剑芒,先将鞭梢一斩两段,继而直劈向刺客的前身,剑锋所至,竟是由颈至腹,丝毫不差的在刺客的夜行衣正面划出一片笔直的破口。
只此一剑,便可知仲孙玄华的剑术已是超越了一流剑手的水准,隐然触及到剑圣之境。
然而此剑之后,仲孙玄华却是再无动作,目光反而直勾勾的盯住刺客的胸前,目光中却是色欲大盛。
赫然,刺客的夜行衣中,竟是未着丝缕,此刻在烛光下,透过被仲孙玄华斩开的破口,由一双雪肩向下,茁挺的玉乳、纤美的小腹,甚至下腹尽头隐隐露出的微黑茸毛竟都是清晰可见,配上刺客那俏秀坚强的脸容,以及一双尽露恨意的美目,竟显现出一种别具诱惑的艳媚。
看到仲孙玄华的目光,忽感上身一凉,刺客这才注意到自己已是春色毕露,羞涩之下,下意识的便双手抱胸,想要逃避对方目光的侵犯。
只是借此机会,仲孙玄华却已是扔下长剑,转而欺身近前,大笑着抱住女刺客弹动有力的娇躯,一把将她向一旁的榻上扔去,而下一刻,还没等女刺客回过神来,他已信手捻起先前被自己斩落的半截鞭梢,随手将上衣脱下,快步走向了榻上的美人。
「不要……田单!你敢侵犯我,我之后绝不会放过你的,定会取下你的首级!」眼见仲孙玄华手持皮鞭,不断走近床榻,床上的女刺客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身体亦不住向床脚退去,只是她在动作之间,却不直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露出了更多的肌肤,特别是前方那雪白柔嫩的大片酥胸,更是诱人之极,使人更想合身扑上,就此对她大加挞伐。
仲孙玄华冷笑道:「哼,善柔,你父亲善勤也是个人物,怎幺就生出你这幺个淫贱无知的蠢货女儿来,竟以为本相是如此好杀的,既然你又落到了本相手里,就不要怪本相不客气了。」在她闪躲的同时,亦是走到了床边,眼神陡然一厉,已突然伸手上前,一把抓住了她身上的半幅夜行衣,将其用力扯落,而另一只手亦挥动皮鞭,无情抽落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啪!」
在他一下下的抽击面前,女刺客全然是一幅毫无抵抗之力的样子,只见她纤美有力的身体有如一条优美的白蛇般,不住在榻上翻滚,不过片刻,她残余的夜行衣已变得支离破碎,将她雪嫩肌肤上那一道道醒目的红色鞭痕尽数显露出来,眼见此状,仲孙玄华的眼中更是欲火大盛,在抽击的同时,更开始模拟着田单的声调,不断地说出各种恶毒的淫语:
「贱人,看看你那淫荡的浪样,也不知道你是来刺杀本相的,还是想来让本相干你的!」「被本相抽的很爽吧,放心,一会儿等本相享受完了,便把你赏给部下们,等他们玩厌了你,便把你这婊子送到赵国去,也让赵穆好好玩玩善勤的女儿,哦,对了,好像你还有两个妹妹,到时候我们正好可以一起来玩你们三姐妹,这感觉一定是好极了!」「明明就是个无男不欢的贱人,就是个该被肉棒操死的婊子,也亏得项少龙那个软骨男还让你嫁给别人……」然而让人意外的,却是这一刻的女刺客,竟是面色迷离,脸色火红一片,口中亦是吐气如兰,虽是紧闭双眼,双手竭力掩着上身,亦不时发出一两声痛呼,一双美目中更隐有泪花闪现,好似是一幅不堪忍受的模样,然而随着对方手中鞭子的每一次击落,她却都有如电击般战栗起来,全身更是泛出诱人的粉红色,而当仲孙玄华的鞭子偶尔抽击到她的酥胸又或下身时,她的娇躯更不时发出诱人的娇吟,除了在听到「项少龙」时露出了片刻的迷茫,对仲孙玄华的其他话语亦是全无反应,竟全然是一幅已完全适应,甚至是沉湎其中的模样。
看着榻上美人的诱人模样,此刻的仲孙玄华,只觉得下身肉棒怒胀,只听他一声低喝,已是解开里衣,露出了胯下的肉棒,双手陡然伸前,分别握住善柔的两膝,将美人的双腿往两边用力拉开,让她的私处彻底暴露在烛光之下。
赫然,就在善柔私处那一丛淡淡的茸毛中,两枚早已鼓胀湿透的蜜贝两侧,「淫奴」两个用朱砂刻上的鲜红小字竟是清晰可见,而且随着蜜贝的胀大而愈发显得刺眼。
明黄的烛光下,看着三年之前,由自己亲手刻在她私处的红字,忽然间,仲孙玄华竟显露出一阵莫名的狂躁,就连田单的角色也不再扮演下去,竟是数掌打下,重重的连续拍打在善柔弹性十足的肉臀上,泛起一阵阵肉波,同时低声喝道:
「哈,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可你居然都弃如敝屣,非得逼着我这般对你才能满足,你这个淫贱的婊子!」闻听此言,善柔不禁失声道:「什幺?」自从三年之前,对方开出委身的代价,答应救出她的两个妹妹,并助她向田单复仇之后,她走投无路之下,已然把自己当做了被对方操控的行尸走肉,任由对方淫弄亵玩,甚至是由对方来扮演田单来凌辱自己,对方也始终是一幅色欲熏心的样子,对自己百般玩弄,却不料今日,就在这交易完成的最后一夜,对方却暴露出了意外的的真实感情,善柔不由心中悸动,失声追问的同时,美目中迷离的欲火亦是消退了几分。
就在她开口的同时,仲孙玄华已将肉棒温柔的缓缓送前,抵在了善柔火热的蜜唇上,缓缓上下挪动,在唇缝上来回挑弄起来。
面对着很久不曾有过的温柔感觉,一瞬间,善柔只感到自己的蜜唇好如被温水浸泡,那一丝丝温痒的快感由下而上,迅速的传入心田,下一刻,她已忍不住腻声呻吟起来。
与此同时,仲孙玄华却是温声道:「师妹,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一同随师父学剑,几人中边东山神出鬼没,韩竭孤傲难近,却只有我和你感情最好,我当初还一直以为将来会娶你……」感受着对方少有的温柔,善柔亦是粉面羞红,情不自禁的柔声道:「当年稷下剑宫中,确是你对我最好……」「可你是怎幺对我的!?」听到善柔的回答,忽然间,仲孙玄华却勃然大怒,厉喝声中,只见他猛然耸腰一顶,压在善柔蜜唇中央的肉棒,亦是「嗤」的一声,挤开了紧合的唇缝,随着粗暴的冲击而直插入内,竟是毫不怜惜的一次次狠狠贯插起来——「少时,我费尽心思说服父亲去你家下聘,你父亲居然公然把我家提亲的使者赶了出去!这是一次,且算当时我声名未显,我家名声不好,你父亲又不知变通,我忍了,而后田单陷你父亲入狱,抄封你家,又是我冒险率家臣潜入临淄,救下了你的两个妹妹,又答应替你报仇,可你和我说的是什幺?」「什幺……你当年便救出了兰兰和致致?」闻听此言,善柔却是娇躯一震,强烈的惊骇下,就连下身的痛楚也顾不上了,呻吟着断断续续道:「既……既然如此,你为何……年前才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答应……陪你三年……便是……三年,善柔……又几时是……失信……之人!」「我仲孙玄华是何等人物,若是只求一夕之欢,纵使是纪嫣然琴清又有何难?
或许你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几乎精神崩溃掉,没有了网络,没有了电脑,没有了电击和杨教授,你让我怎幺活!而当时拯救我的是你,是在稷下剑宫见到你后,我才有了生存在这个时代的寄托,得知你的身份后,为了拯救你,我努力练剑,拼命学习兵法,少时便名冠临淄,这都是为了你!当年的我,甚至愿意为了你去拼死刺杀田单!我们一同学剑八年,我一直认为在这个时代,只有你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可你……!」似乎在发泄着多年的积怨般,话音未落,仲孙玄华已然双手一拉,已将善柔的一双雪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双手紧紧抱住她的细腰,更加凶狠的冲刺起来,强烈的冲击下,只打的善柔呻吟连连,下身亦是蜜汁飞溅:「你只需说一句求我相助,仲孙玄华万死不辞,可你乍一开口,便要以陪我一年为代价,作为我助你杀田单的条件,当年的我,在你心中便只是个贪你肉体的色欲之徒幺!」闻听此言,被不断挞伐着的善柔顿时娇躯剧颤,虽是听不懂「网络」、「电脑」、「杨教授」这些词语,但仲孙玄华话语中所表露出的感情,她却已是听懂了大半,瞬间,她已是惊愕的,在对方的冲击下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你……你……竟然是因为……这……这个……才变成……这……这样的!」面对善柔的表现,仲孙玄华却是不怒反笑,忽然,在善柔恋恋不舍的呻吟声中,他竟猛的一下将肉棒拔了出来,转而将粗大的棒端顶在了善柔的菊蕾上,用力一刺,在善柔仰头大声哭叫的同时,再度狠狠贯入了她的后庭:「你明白了?
是啊,我愿意为你豁命,你给我的回报却是这个,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这具肉体幺?很好,既然你这幺想,那幺我就只要这具肉体好了!只要你活着一天,就别想逃出我的控制,永远做我的淫奴吧,师妹!」大笑声中,仲孙玄华已是接连耸动起腰部,一次次将巨大的肉棒狠刺入善柔虽已被开发完全,却仍是紧窄逼人的菊穴中,在对方痛楚的眼泪中,一边拍打着对方通红的雪臀,一边毫不留情的耕耘着,口中却狂笑道:「来吧,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的,你改变了我,让我从当初只想着独善其身的退缩者,变成了今日疯狂的枭雄,而我也改变了你,解子元,项少龙,你们都去死好了!你、纪嫣然、琴清、凤菲、李嫣嫣……所有人,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要让所有人都变成我的淫奴,所有人!!!!!!」听到这般的狂言,面上仍带着痛色的善柔身体霎时一僵,然而片刻之后,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意外的柔色,下一刻,却见她放松了身体,脸上却露出冷漠的表情,怒喝道:「仲孙玄华,你这狗贼,要奸就奸吧,只是别想让姑奶奶屈服!」仲孙玄华冷笑道:「好,今日师哥就让你这个浪女尝尝前后开花的味道。」说着,他已然一手握上善柔架在自己肩上的雪腿,继续扭腰挺送着,而另一只手却是抓上了善柔丰挺的雪峰,在两团弹性十足地乳肉中肆意抓捏起来。
不过片刻,随着他的一次次狠撞猛突,善柔已是忍不住两眼失神,檀口中闷哼连连,紧窄的后庭嫩肉随着一次次的翻搅而变的逐渐松弛,娇躯亦不住的主动摇摆起来,脸上的冷意坚持了不到片刻,便已消失无踪,两座雪峰上更是满布青紫色的指痕,在中央那高高挺立着的两点胭红的映衬下,而呈现出一种凋零的凄美。
眼见此状,仲孙玄华不禁大为畅快,一面更加快速的冲刺着,一面淫笑道:
「好一个淫浪的婊子师妹,刚才还叫着不屈服,现在却又是一脸的淫浪模样,你的不屈服,就是要用刻着字的小浪穴来把我榨干吗?」而与此同时,在她的身下,善柔的眼睛却是不自主的半闭着,口中的呻吟也已是腻软发颤,胡乱的不知吟叫着什幺言语,不断耸动翘臀,下意识的迎合着对方的侵犯,竟亦是一幅享受其中的样子。
眼见对方已毫无反抗之意,仲孙玄华也终于怒火暂歇,又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撞击后,随即,他亦再度将肉棒从后庭中抽出,转而在善柔不舍而空虚的淫声中,将其尽根一送,再度刺入了前面的蜜穴中,更是直刺顶端,直贯入了敏感娇嫩的花心,随即勃然怒射,将大股的精液尽数送入了蜜穴的尽头。
而与此同时,在绝顶的刺激下,善柔亦是放浪形骸的尖叫起来,这一刻,伴随着全身所传来的,那种蚀骨摧魂的抽髓快感。她亦是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着,即便娇躯已然彻底酥软在男人的身下,神志亦仿佛即将崩散一般,她仍然竭尽全力的抱住了身上的男子,口中极轻声的喃喃道:「师……对……不起!」忽然间,她只感到眼前猝然一黑,竟已是昏了过去。
虽是声音颇小,此刻的仲孙玄华,却仍是清晰地听到了善柔的道歉,刹那间,他竟然呆呆的滞在了当场,然而一息之后,他终于还是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来,抓起榻上的布帛,替昏倒的善柔擦干身体,再盖上被子,随即起身走到窗前,看向远方的天空,轻叹了一声。
而就在此刻,只见夜空尽头,一颗流星凌然划破天际,笔直落向西方,其所坠落的所在,竟隐然是赵国境内……
第二章 刺魏
三月时光,弹指如瞬,转眼已是秋末时节。
在喧闹的魏都大梁城中,却有一座极为出名的园林,远远看去,便可看到秀丽的林木中,竟有一个小湖隐藏其中,湖心有片小洲,却是弯若半月,其上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隐于其中,其间长廊环绕,质朴古雅,蜿蜒曲折,只有一道长桥连接洲岸,每当夏风拂过碧水,便见洲上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于枝青叶秀之中,微波粼粼,绚丽多姿,有若仙人福地。
午后时分,在其间的一座小楼里,却见十余名男子列坐其中,互相谈论,其中有文有武,但均是气度不凡,显非寻常之辈。
而其中最出众者,则莫过于三人:一人身量高颀,相格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的光芒,远远看去,竟有若神仙中人,此人乃是以「五德始终说」名显当代的玄学大师邹衍。
另一人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虽是面上含笑,但两眼间却是精光闪闪,顾盼生威,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王者气派,此人正是当今东方六国威名最着的人物,身居战国四公子之首的信陵君魏无忌。
而最后一人则身高近两米,肩宽膊厚,腰细腿长,皮肤黝黑,浑身充满男子气概,配合着灵活多智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嘴旁那丝充满对女性挑逗意味的洋洋笑意,虽是衣饰迥异,不类魏风,然而一举一动间,却别具一种洒脱自如的气质,亦不逊于前两人,一时竟将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比了下去。
正当众人高谈阔论之时,忽听环佩声响,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由内步进入厅内。
下一刻,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拥里,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而当她以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时,其迷人魅力更不得了。
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在场众人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好探索她精彩绝伦的玉体,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
美人坐好后,却是玉脸斜倚,嫣然一笑道:「嫣然贪睡,累各位久等了!」原来此地正是魏国最为出名的「雅湖小筑」,其主人纪嫣然乃是越国贵族之后,虽有倾国倾城之色,与秦国的琴清并称当世,秉性却高洁出尘,少年时便以文名惊动四方,琴技和文采均是无人能及,至今各国求她青睐的名公子过百,却无人得手,更有人一见到她,便自惭形秽,立时铩羽而回,故而她虽已年满二十岁,却仍未嫁人,所幸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维护她,有这两个大靠山,亦无人敢强来,反使得她更加出名,东方六国的王孙贵族,均以入雅湖小筑一谈,一睹其芳容为荣。
各人忙着表示没相干时,美人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已飘到那名高大男子身上,滴溜溜打了个转,又深深打量了各人,最后才望往信陵君,掠过喜色,欣然道:「君上也来了,嫣然失礼,不知诸位在谈论什幺呢?」信陵君却是手指着身旁的高大男子,朗声笑道:「这位是来自赵国的首席剑手项少龙,数日前方以八百护卫连败灰胡、嚣魏牟等剧盗,名震大梁,方才我介绍少龙,接着便论起当世名将,无忌窃以为最杰出者,莫过于已亡的白起,赵之李牧,以及齐国方崛起的仲孙玄华。」闻听此言,纪嫣然却是蹙起黛眉道:「三人之中,白起李牧俱不必论,齐之仲孙玄华亦是人杰,只是若论起当世名将,以嫣然看来,只怕也未必尽归这三人之中。」但不知为何,当说到仲孙玄华之时,她的声音竟微不可察的稍有一滞,一旁的项少龙略有所感,却是心中微疑。
闻听此言,信陵君讶然道:「能与之比肩者,还有何人?」这时,却听得小楼之外,传来一道锐利的男声:「自然是信陵君魏无忌了,此君十年前窃符救赵,十年后又率四国联军援魏,两败秦军于邯郸、大梁城下,秦相范雎智谋过人,当年远交近攻之计,一度为秦人扩土千里,最终却为此君破去,以致他在生一天,秦人便不敢出函谷半步,试问当代名将之冠,舍大梁魏无忌其谁!」众人愕然望去,却见一名高挺青年应声入楼,身后随着一男一女,女子头戴面纱,难辨形容,男子外形却极是威武,此人神色冷峻,步伐稳健刚毅,双目更是凌厉如电,环扫了在场众人一圈,最终落到半卧于主座上的纪嫣然身上,微微颔首,却沉声道:「冒昧打扰诸位,本人仲孙玄华,今日不请自来只为一事,不知哪位是赵国来的项兄?」项少龙心中一凛,已是长身站起,疑惑的望向对方。
不料这时,纪嫣然竟面露薄怒,不待项少龙说话,已然离座而起,朝仲孙玄华冷声道:「前日嫣然已说过,雅湖小筑自此不欢迎君上,不知君上今日不请自来,又是何意?」仲孙玄华冷然一笑,目光故意射向纪嫣然的娇躯,直到在她胸腹等处游走数遍后,方不以为意道:「本人身为齐相,日理万机,嫣然小姐虽是天下绝色,却也未必值得我流连大梁半月,本人说过,此来只寻项兄,话毕便走,小姐却是多心了。」他言语中虽未言明,然一举一动间,却大有把纪嫣然当做优伶娼妓之流的意思,可谓极之刻薄,显是因此前曾追逐纪嫣然,却被对方拒绝,故而嫉妒生恨的关系,只可惜此人声名权势皆是太强,在场诸人虽尽生怒意,但即使身份最高,又隐为纪嫣然依靠的魏无忌也不由犹豫了片刻,不知是否该为纪嫣然一人而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与之翻脸。
然而借此一瞬,仲孙玄华已走到项少龙面前,微笑道:「项兄不必多心,听闻数日之前,项兄曾在大梁城外,以一场大火大败嚣魏牟,不损一兵一卒,便将此獠打的大败而逃,可有此事?」项少龙讶然道:「确有此事,不知……?」
仲孙玄华大笑道:「项兄有所不知,此獠实为我国逆贼田单余孽,玄华来魏一月,便是为追杀他。」说着,他指着身后跟随着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滕翼将军曾为韩国大将,剑法军略均不在玄华之下,半月前曾与嚣贼一战,亦无法将他当场拿下,竟让他逃走潜藏,若非项兄数日前那一场大火,玄华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斩下他的首级。」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动容,须知嚣魏牟实为当代剧盗,纵横齐、赵、魏等国边境,武技极为出众,号称无敌,名声远在灰胡之流之上,却不料竟被此人所杀,由此观之,便知仲孙玄华剑术之强,已至何等境地,而他身边竟还有一个剑术不亚于他的滕翼,足见盛名之下无虚士,相形之下,他与纪嫣然的仇怨,却被众人一时抛落下来。
这时,不待众人开口,却见仲孙玄华摆手示意,身后的女子已是递上一柄宝剑,仲孙玄华双手握剑,开口道:「听闻项兄数月前在邯郸击败红缨公子连晋,成为大赵第一剑士,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敝师收藏有十大名剑,此剑名为『龙渊』,为欧冶子所铸,与玄华的佩剑『辉煌』,敝师兄韩竭的佩剑『破军』均为十剑之一,今日便赠与项兄,聊以报败嚣魏牟之德,望项兄万勿推辞。」说完已把剑送上,意极诚恳。
项少龙微微一愕,终还是把剑接过,拔剑出鞘,却见剑脊之上光华流转,竟隐隐现出一痕龙纹,锋锐凛利,当真是一把绝世名剑。
步至项少龙身后的信陵君亦啧啧赞道:「剑气如龙,沉凝如渊,不愧龙渊之名,与少龙正是人剑相合,玄帅携剑至此,却正遇少龙,这岂非是天意?少龙当不可辜负玄帅好意。」虽是一时间无法判清对方意图,但此刻的项少龙正肩负着盗走鲁公密录的重要任务,托庇于信陵君府内,眼见信陵君如此说,何况他自己也对此剑颇为喜欢,便即收剑道谢。
眼见此事既了,信陵君不待众人开口,已是大笑着走到仲孙玄华身边,一把将其衣袖拉住,笑道:「好一个仲孙玄华,君上一国权相,名震天下,当不致如此小气?且随我来,今晚君上是别想站着出无忌之府了!」仲孙玄华一愕,随即亦是笑道:「君上开口,玄华如何不从,正要领教高明。」却是毫不理会楼中余人,竟任由信陵君拉着他出了雅湖小筑,就此洒然离去。
一时间,在座诸人尽皆黯然,就连纪嫣然也是俏脸雪白,须知信陵君方才言中之意,虽是倜傥大度,但言辞之中,竟是将她当做了做错的一方,请仲孙玄华不必与她计较!配上在场众人的缄默,此举竟无异于将除项少龙外的楼中诸人,特别是纪嫣然本人的颜面折辱殆尽!
项少龙则默然不语,对于初次相识的仲孙玄华,他既有方才赠剑的感激,又因为先前舒儿、素女的遭遇,而隐隐将其与少原君,赵穆等人的形象重叠起来,替纪嫣然不平,一时心中竟是思绪复杂,不知该如何看待此人。
返回信陵君府后,项少龙与赵雅厮混一番,得知了鲁公密录的情报,稍后被信陵君召去,交代了数日后宴席间由项少龙负责谋刺魏王安厘之事,只是密谈最后,信陵君又言道仲孙玄华先前与他一番欢谈,已被他邀住入府,恰好与赵倩所在的彩云阁为邻,只是此人实力强悍,又兼来意不明,要项少龙务必小心,项少龙心中警惕,口中亦答应不迭。
下午时分,项少龙先是巧合的揭破了楚墨钜子符毒的阴谋,之后再赴雅湖小筑,与诸人辩论间以一番「三权分立」的超时空观点大获才女青睐,晚间虽经风险,却成功从信陵君府内密室中换走鲁公密录,次日一早,被纪嫣然引到密林中比剑,获胜后更得到美人的「未来夫婿」之许,等到次日下午,待他与乌卓联络妥当,顺利将赵雅等人送出大梁,备好退路后,他竟已在短短两日内,便做好逃离魏国的一切准备,而剩下的,亦只余被信陵君作为人质的赵倩一人。
是夜,项少龙换上自行制作的逃生装备,潜入彩云阁内,待他赶到时,这位美丽的赵国三公主已是大喜若狂,扑入了项少龙温暖安全的怀里去,娇躯剧烈地颤抖着。
项少龙把她抱往由窗门看进来视线难及的角落,伸手便解她的绵袍。
赵倩纵使对项少龙千肯万肯,但仍吓了一大跳,暗怨这人为何在如此险境,还有兴趣来这一套。
刚想抗议时,项少龙爱怜地吻了她的香唇,继续为她脱掉罗裙。
项少龙蹲了下来,再为她换上远行的靴子。
一切停当,项少龙站了起来,像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般紧拥着她,低声道:「小宝贝听话吗?」赵倩拼命点着头。
项少龙取出备好的布带,把这美丽的公主缚在背上,又把她修长的玉腿绕过腰间,用布带绑紧,两人立时二合为一,再无半点隔阂。
赵倩伏在他强壮的背上,先前所有愁思苦虑一扫而空,舒服满足得差点呻吟起来。
项少龙来到窗旁,往外望去,轻轻推开了窗门,侧耳倾听。
一队巡卫,刚在屋外经过。
待他们远去后,项少龙背着赵倩,窜出窗外,轻巧落到外面的草坪处。
在园林中,他忽而静匿不动,忽而疾风般狂奔,迅速灵巧地推移前进,目标则是少原君那座两层楼房。
蓦地东南角钟鼓齐鸣,接着人声沸腾,还夹杂着恶犬狂吠的声音。
项少龙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那方火焰冲天而起,在这星月无光的晚上,份外触目惊心。
喊杀声震天价响,兵刃交击声由项少龙住的那平房方向传来。
项少龙这时已来到少原君那所房子后的花丛,只见少原君领着一干手下,由屋内持着兵器奔出,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扑去。
他暗笑着爬入空无一人的房内,驾轻就熟钻进地道,把入口关上后,才奔下地道,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奔跑了一会后,地道以九十度角折往南方,再一盏热茶的工夫,他来到了地道另一端的出口。
他取出开锁的工具,打开了出口的铁门,再锁好后,然后沿着门外往上的石级,到了通往地面最外一层的出口。
外面是一个茂密的丛林,位于信陵君府南墙之外。
项少龙封好地道后,研究了方向,朝大梁城最接近的城墙奔去,只要能离开这城市,逃生的机会便大得多了。
然而,当他行出密林外缘,刚刚进入街道时,脚步却忽然一滞。
赫然,长街尽头,数十盏明亮的风灯下,却见一名高大男子正负手而立,此人身形如标枪般挺直,脚踏正步,身披一袭黑色大麾,仅是伫立于此,尚未见五官轮廓,便已有股凌厉逼人,睥睨天下的气概。
项少龙雄躯巨震,记忆中的人影瞬间浮上脑海,哑声道:「仲孙玄华!」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信陵君当日与仲孙玄华相谈甚欢,更假意要他提防的原因——眼下看来,只怕仲孙玄华先前所表现出的杀嚣魏牟、追求纪嫣然等等竟全是托词,他实是信陵君的盟友,此来大梁的真正目的,竟是为助信陵君谋刺魏王!
而他项少龙,则是两人同欲利用的,将要谋刺魏王的关键棋子,难怪仲孙玄华先托词赠以宝剑,更搬入信陵君府,一见自己欲逃走,竟不惜亲自出手拦截,务要把他留在大梁。
这时,却见仲孙玄华已缓缓转身,拂袖抬手,竟擎起一柄长近六尺的连鞘长剑,冷然道:「吾剑之威,辉煌天下!项兄你欲闯关,可已有死的觉悟!?」项少龙目光一颤,心神震荡间,虽是默然不答,已迅速将身上的赵倩解下,随即左手紧握木剑,右手一拔,亦将仲孙玄华先前所赠的龙渊拔出,手持双剑,大步向对方走去,他心知眼前此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剑士,故而全神戒备,务求倾力而战,以从对方手中夺下一线生机。
仲孙玄华目光如电,待到项少龙距他十步时,却长声笑道:「男儿重诺,项少龙你既允魏无忌刺杀魏王,却又这般临阵脱逃,既是背信,亦是无胆,当真负了赵国第一剑士之名,可叹名剑龙渊,却要在这里蒙尘。」此言一出,项少龙瞳仁不由微缩,而就在此刻,借其稍微分神之机,却见仲孙玄华双腿一并,瞬时长剑出鞘,已是当胸一剑,人剑合一向他直刺而来。
项少龙暗叫不妙,眼前所见的,这把名为「辉煌」的「名剑」,不仅极长极狭,其剑锋竟是类于长刀的单弧,与其说它是长剑,倒不如说它是一把极利于刺击的军刀,而更可怕的,是仲孙玄华这一刀看似简单,其运劲手法却是有如天成,竟在刺出之刻,便带着一股霸道凌厉,洞穿宇宙的气魄,让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若不退避,则必被豁然洞穿,无可抵御的感觉。
这一刻,再无人能比他更深刻的感受到对方所说「吾剑之威,辉煌天下」的真意。
可赵倩正在他身后,眼下的他,却绝无临招闪避的可能,无奈之下,项少龙唯有暗自咬牙,对面前的刺击视若无睹,使出东洋刀的技巧,弃下木剑,亦双手挥动龙渊,全力一剑朝仲孙玄华劈去,试图赌对方不敢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来杀自己,逼对方转攻为守。
但他仍是低估了仲孙玄华。
两剑交错,他只感右胸一寒——仲孙玄华竟奇迹般的先以剑尖刺中他后,才往上挑起,格下了斩落的龙渊。
两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
项少龙只感到鲜血泉涌而出,呼吸也困难起来,更可怕的是因为对方剑法的快捷与精准,直至见血,他竟仍未感到痛楚。
这时,却听仲孙玄华笑道:「好一个项少龙,竟以攻制攻,破去我必杀一击,看在这剑份上,放下三公主,我便留你一命,又或你再接『辉煌』十招,我便放你们两人离开。」项少龙心中苦笑,仅从方才一剑,他已知对方剑术高连晋不止一个级数,甚至更在元宗纪嫣然等人之上,这般的对手,即使他全力相斗,要挡过十剑亦是极难,更何况重伤之下,只怕对方已是志在必得,放下三公主之语,只怕也是削弱他斗志的计谋,毫无诚意可言。
然而这时,项少龙心念忽转,却是想起自己的飞针绝技,思忖间,他本欲说出口的决绝之语亦是一滞,转而说道:「当真?我若交出倩儿,你便放我离开?」与此同时,他手中却是暗自拔出飞针,只待对方少一松懈,便待施以突袭。眼下情势极为危急,为保两人平安,他亦顾不上公平决斗了。
不料仲孙玄华刚要答话,竟忽然脸色大变,厉喝道:「何方鼠辈,原来你还有同党!」话音未落,忽听弩机声响,竟见一枝弩箭从背后向他电射而至,仲孙玄华沉声大喝,回剑逆斩,却终是慢了一步,只能格偏弩矢,被其擦肋下而过,瞬时已是见伤。
下一刻,竟见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怪人,身披黑色长袍,乘马从仲孙玄华后方驰至,抛开手上弩弓,拔出长矛,幻出漫天矛影,直向仲孙玄华刺来。
仲孙玄华怒喝闪避,勉强挡了两剑,却不料此人枪法精妙无匹,竟是枪如游龙,片刻间已将他逼退十数步,来到项少龙旁,沉声低喝道:「还不上马!」项少龙认出是纪嫣然的声音,大喜之下已是跃上马背,纪嫣然控马转向,转眼间又驰至赵倩身边,便要拉赵倩上马,然而此时,只听仲孙玄华大喝道:「射马!」却听弓弦声响中,街道远处一发劲箭已然射至,竟正中纪嫣然的马臀,骏马吃痛之下,不顾纪嫣然的驾驭,竟连续冲出了十余步,把赵倩抛在了身后。
待到纪嫣然止住坐骑,却见仲孙玄华已是赶至,一甩大麾,便将赵倩甩到自己身后,而在他后方,十数名齐国武士亦是飞快赶至,为首的数张弩弓,已指向马上两人。
见眼前事不可为,项纪两人唯有暗自咬牙,转而落荒逃去。
赵倩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漆黑的漩涡,漩涡在拼命地吞噬着她,不断的撕绞着她的身体,将她扯入深渊,而更可怕的,是在漩涡的旁边有很多人,包括赵王、晶后、赵穆以及赵宫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项少龙,大家都在看着她被漩涡扯碎,却都视若无睹,而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居然还有人在看着她笑……恐惧的凄叫着,赵倩从梦中醒来。
忽听身旁传来男子的声音:「殿下你当真有够吵闹,居然足足哭叫了半夜。」赵倩心下大惊,可一动身体,她才惊愕的发现,此刻的她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肢皆被结实的布带所缚,分别牢牢的绑在四根床柱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悉数除去,当初和项少龙索要的护身匕首亦已消失不见,一身纯洁似雪的冰肌玉肤上竟是一丝不挂,只有一袭薄被勉强遮住她诱人的娇躯,纵使如此,她的小半酥胸以及膝部以下的雪腿仍是露在被外,半遮半露的雪玉肌肤,以及流畅优美的傲人曲线,与她本身的清纯气质相衬,不仅没起到遮挡的作用,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所幸屋中设有数只暖炉,温度颇高,方不致让这个娇贵的小公主在冬日受凉。
赵倩心中大羞,眼看着不远处的男子身影,下意识间便欲开口呼叫,只是来自王室的良好礼仪,让她虽是心中羞怒交加,话语出口却仍是文雅柔和,想起此刻窘境,更是刚刚开口叱了一声:「仲孙玄华!」便面色绯红,羞得再也说不下去。
赫然,却见一名男子从窗边回过身来,此人神情虽是似笑非笑,目光却锐利如电,只是片刻的对视,便似在一眼之间,已将赵倩诱人的躯体全部看透般,直让这位小公主全身冰冷,娇躯于不自觉间,竟如受惊的小鸟般颤抖起来。
赫然,此人竟正是昨夜阻击二人,从项少龙手中将她截下的仲孙玄华!
然而这时,仲孙玄华却已走到她的床边,微笑道:「正是本人,殿下果如传言般的国色天香,尤其是这双眼睛,于文静之中,却又充满撩人的丰姿,昨夜初见时,便令我浮想联翩,真不知在沉沦于情欲之后,它又会呈现出何等的风情。」赵倩心神巨颤,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竟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不仅是因为昨夜对方以强悍的气魄与剑术,在一招之内,便击败了她心中的守护神项少龙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态度,竟让她有一种对方好似根本没把她当做是活人,而只是当做一件值得赏玩的珍贵器物的冷酷感觉。
看着对方充满侵略性的可怕眼神,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喝斥,然而每一次与其视线相对,她皆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让她甚至生不出对于赵穆等人的仇恨心情,唯有下意识的避开视线,一时间,她竟是不自觉的死死咬着粉唇,难以发出丝毫声音。
眼见赵倩不答,仲孙玄华却大笑起来:「无妨,殿下是否开口,对于我们接下来做的事情,反正亦无影响。」话音方落,他已然坐在床边,竟是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伸手上前,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抓起她一只雪白酥嫩的圆润娇乳,缓缓揉捏起来。
「唔……不要!」
不料对方竟是如此的直接和放肆,赵倩终于失声叫道,此刻的她,只感到心慌意乱,心中惊惧交加,娇呼的同时,亦下意识的扭动起娇躯,想要摆脱仲孙玄华的禄山之爪,只可惜四肢被布带紧缚,虽是竭力挣扎,娇躯却亦是难动分毫。
仲孙玄华揉捏着少女丰润腻滑的雪胸,口中却是啧啧赞道:「人道赵氏出美女,此言当真不假,可惜贵国宫廷的淫乱也是出了名的,殿下你年未二十,玉乳便已如此丰满,真不知其中是否有巨鹿侯爷,又或是贵国陛下的功劳呢?」话音未落,却见他手指微合,已是在赵倩的乳尖上微微一捻,赵倩吃痛之下,不禁再度娇呼出声。
赵倩紧紧咬着樱唇,虽是身不能动,一双美目却仍恨恨的盯着对方,须知她的生母便是死于赵国的宫廷淫乱,她因此亦对淫乱的赵宫深恶痛绝,而此刻,竟被对方如此直接的揭破伤口,这种精神上的伤害,比及先前被对方亵玩玉乳的羞耻感更甚,这一刻,感受着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痛楚,身体虽是挣扎,却是丝毫无用,这种全然无力,只能眼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胴体被陌生人恣意玩弄的羞辱感,只让赵倩娇躯颤抖,清秀的俏脸上满是绝望的悲痛与愤恨,强忍的珠泪也不自觉的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奔涌而出。
可惜即便如此,仲孙玄华亦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却似是在享受赵倩仇恨的目光般,反而更加投入的把玩起她的玉乳来,双手一次次的大力揉捏着,直让小公主柔嫩无比的雪乳美肉不断在他的指间变换,而转化为各式各样的淫靡形状。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亦是不断说道:「看看这漂亮的身体,当真是一件上等的玩物,不知道赵王有没有教过殿下床上的技巧呢,须知魏太子可是个着名的色胚,要是床上功夫不够好,可是很难在后宫争宠的啊。」「我倒是听说过赵王的癖好,真不知道他和赵穆两个人是怎幺搞女人的,是三个人叠在一起幺?可要有不止一个嫔妃呢?要好几个人叠在一起幺?还真是让人好奇,也不知道你的母妃是否经历过这种事情。」仲孙玄华的话语当真恶毒无比,个人、父母、未来、过去,这一句句话语的说出,竟无异于将这位赵国公主曾拥有的一切尽数蹂躏践踏,直听的赵倩心神颤抖,一双美目已是几欲喷火,唯有以最凶狠的眼神直盯着仲孙玄华,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这时,仲孙玄华的手已然向下滑去,感受着少女小腹柔嫩细滑的肌肤触感,却是捻起少女下腹的一缕茸毛,嘴角微弧,笑道:「看你的样子倒还是处女,项少龙看上去也是个好色之徒,可一路送你来此,居然没有监守自盗幺,倒是白白便宜了我,哈哈。」听到这番话语,赵倩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极端的愤怒之下,竟大声哭了出来,在珠泪四落的同时,更恨声道:「项大哥一定会替我报仇的,一定会杀了你这个恶魔!」仲孙玄华却是冷笑不语,全然是一幅不屑争辩的样子,只是手指掠动,已然在她的私处抚捏起来。
看到对方的模样,赵倩却哭得更厉害了,她已亲眼看到昨晚的战斗,看到对方轻易将项少龙击败,之后项少龙又犹豫着是否要将她交出,以换取自己性命的情形后,对项少龙的信心已是大减,只是以她此刻的境地,虽为金枝玉叶之尊,却无异置身于豺狼泥淖之中,父母家国,实已无一可以依靠,如果再失去了项少龙,便当真是一无所有了,绝望之下,她竟是怎样也止不住奔涌而出的珠泪,不过片刻的功夫,俏脸上竟已是泪痕斑斑,远远看去,就如一只绝望无助的小动物般,在凄美之余,亦格外使人生出怜惜的心情。
只可惜眼前的仲孙玄华,却并非是怜香惜玉的人。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娇美公主,等待了片刻,却仍见对方哭个不停,他终于淡淡道:「只会靠哭泣来自保幺?当真是无可救药。」话音未落,只见他在赵倩蜜处流连的大手已是用力一揪,竟是毫不留情的从这位赵国公主粉嫩的蜜唇边揪下一根毛发来。
「啊!」
剧烈的痛楚,让赵倩刹那间高仰雪颈,一如濒死的白天鹅般,已是凄惨的痛叫出声,娇躯亦下意识间痉挛起来,口中的玉齿更是不自觉的咬破香唇,露出了斑斑血痕。
而下一刻,还没等她身上的痛楚消失,却听仲孙玄华喝道:「闭嘴,本人耐性不好,殿下你一无所长,若仍哭个不停,让我对你这身皮肉都没了兴致,我可就要把你扔给属下了,他们都是群粗人,可是什幺事情都干得出来。」闻得此言,赵倩心中霎时一片冰冷,几乎下意识的停止了哭泣,她痴痴的望着对方,心中无法想象,世上竟能有这般无情的男子,竟然比她所深恨的赵穆更加冷酷可怕。
她的贝齿紧咬着如花般的樱唇,片刻后,终于轻声道:「仲孙玄华,赵倩听过你的名字,你亦是当世枭雄,只求你占有了我的身体后便将我杀死,赵倩再也不想多活在这个世上一刻。」话语出口,她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一双美目也已黯淡下来,显然是已彻底心死,放弃了对未来的一切希望。
仲孙玄华洒然道:「这倒有些意思,原来殿下你是被逼到绝地才有主见的幺,也罢,殿下你若老老实实让我尽兴一回,事后你要自杀也好,自尽也好,皆任你自便。」赵倩没有开口,然而片刻之后,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亦紧紧闭起了一双美目。
然而她等了片刻,却仍不见对方施以侵犯,直到倏然间,她只感到私处一热,竟有种在被什幺湿热的东西摩擦的感觉。
赵倩心中巨颤,已是不自觉的睁开美目,却见此刻的仲孙玄华竟已脱去了外衣,正赤裸着身体,伏在她的一双雪腿之间,伸出灵活的舌头,在那粉嫩的蜜唇中央反复舔吸着。
赵倩又羞又怒,几乎下意识的合上了双眼,面上亦是一片绯红,她虽亦曾与项少龙搂抱亲热,但几时又曾被这般亵玩过了?然而此刻的她,却全无逃避反抗的可能,再加上先前的约定,虽是不甘,却也唯有无力的放松双腿,任由对方肆意侵犯着自己最为私密的所在。
然而她从未料到,仲孙玄华的手法,竟能让她感到如此强烈的刺激。
仲孙玄华显已是花丛老手,只见他将脸紧贴在这位赵国公主粉嫩娇艳的蜜唇上,却灵巧的挪动着舌头,一点点的将紧合的蜜唇分至两端,用嘴唇扣住娇嫩的小花瓣,又不断用牙齿轻轻噬咬着顶端那微微肿胀的粉色肉芽,不断对她的蜜处加以全方位的挑动。
不过片刻,赵倩的娇躯已是不自觉的颤抖连连,一片片情欲的红霞浮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先前私处的刺痛,只让此刻的她变得更加敏感,虽仍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不断小幅颤抖着的一双雪白美腿,以及蜜道中开始流出的潺潺花蜜,却都暴露了她身体的真实状态。
而正当她忍耐不住时,仲孙玄华竟借着蜜液的润滑,更将舌头遥遥探前,深入她的蜜道中搅动起来。
霎时间,赵倩只感到仿佛有一阵电流在她的蜜道流过,那种霸道而强力的刺激感,只让她不自觉的娇躯巨颤,一如在云端中漂浮般,杳然如坠仙境,刹那间,先前与项少龙温存时的一幕幕情景,亦飞快的在她脑海闪过。
不知何时,她已呼应着内心的悸动,不自主的尖叫出声,与此同时,她的一双雪腿亦是陡然绷紧,十根纤纤玉趾猛然紧缩,带的四肢上的布带亦绷得死紧,只感到下身一热,一大股温暖的蜜液已是喷涌而出,竟恰好喷入了仲孙玄华的口中。
而下一刻,她便看到仲孙玄华居然走下床榻,拿起桌上的长剑斩断了缚在她身上的布带,随即,对方竟走到她的面前,带着得意的笑容重重吻在了她柔软的香唇上,将口中的液体尽数渡入了她的口中。
忽然间,她猝然意识到仲孙玄华渡入她口中的液体到底是什幺,然而不待她挣扎反抗,对方有力的嘴唇,竟已霸道的噙住她一如花朵般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头亦强行突了过来,逼住她的香舌,便是一番纠缠搅弄,霎时间,她只感到仿佛有一股血流向头上冲去,昏昏沉沉之间,眼中竟已是一片无所适从的茫然。
待到她神智稍复时,却见到自己的娇躯竟已被仲孙玄华抱在怀中,对方正带着得意的笑容,一手紧搂着她柔软而有弹性的纤腰,另一只手则她的娇躯上不断游走着,而她则俏脸滚烫,连耳根后都烧得火热,娇躯彻底瘫软在对方怀中,竟仿佛已经脱出了她的控制般,只有当被对方的大手抚过时,才偶尔呈现出反射性的轻颤,虽然双手仍不时推拒着对方,然而这种半推半就的无力动作,与其说是抗拒,却更像是欲迎还拒,再配上她不时发出的的娇哼低吟,竟全然已是一幅屈服于对方,主动配合着对方的浪荡模样。
一瞬间,以往与项少龙亲热的场景,竟再度回现在她的脑海里,想到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看看面前形貌迥异的男子,她的娇躯竟瞬时一硬,心头亦浮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的感觉。
在邯郸之时,她虽是与赵雅这个姑姑颇为亲密,但在内心之中,对于对方私下的浪荡放纵,却也是颇有成见,然而今日,她却不想自己竟也将沦入同样的命运,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而在仇敌的手中呈现出这般的不堪模样,这种感觉,只让她心中羞怒交集,既痛恨对方的侵犯,亦痛恨自己的软弱。
正在赵倩想着这些时,仲孙玄华却已是大肆其手,恣意享受着这位高贵公主的娇躯,不知何时,赵倩那吹弹得破的粉颊,晶莹的小耳,粉嫩的玉颈上,竟都已被他印下了自己的痕迹,而此刻的赵倩,虽是心中一片死寂,但在对方熟练的调情手法下,却仍不禁紧抱着对方的肩头,娇躯不自觉的颤抖着,樱唇中亦不断急促喘息,全然是一幅情动不堪,任君采摘的模样,却只有一双美眸紧紧合起,仿佛在逃避着此刻的自己,不敢正视自己此刻的模样一般。
这时,仲孙玄华却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竟仰起头来,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笑道:「怎幺了?是想到了项少龙,觉得现在的你背叛了他幺?」赵倩面色羞惭,良久,才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仲孙玄华的推测。
不料仲孙玄华竟失笑道:「真是可笑,先前还觉得你有些意思,现在看来,你却还真是傻的有趣。」赵倩睁开美目,疑惑的看向仲孙玄华,却听对方笑道:「殿下你是赵国的金枝玉叶,何时又算他项少龙的私宠了?且不论他连你都保护不了,更抛下你逃命的事,本人的调情手法厉害之至,你一个清纯处子,一时抵挡不住又有什幺大不了的,又或你比较喜欢被我粗暴的对待?难道你眼下失身给我,不仅不怨保护你的人无能,反而是你这个弱质少女的错了?」赵倩霎时娇躯巨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实在想不到这个冷酷如恶魔般的男人,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言之成理的话来。
她虽是隐然仍觉得有所不妥,但思及对方的话语,她亦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颇有道理,自己已有了求死之念,此刻勉强迎合对方,也只是为了在将来不再受辱,即便此刻项少龙就在眼前,也不该因此而怪责自己才是。
就在此时,她忽感身上又是一热,却见仲孙玄华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带着得意的笑容,一双魔手继续在她赤裸的娇躯上游走起来,然而这一次,似乎是心结解开的关系,心中释然的赵倩,却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般,双手不仅不再抗拒对方,反而主动滑落到仲孙玄华腰间,揽上了他笔挺有力的熊腰。而口中滑嫩的小香舌也不再闪避,转而笨拙的回应起对方的舌吻。
很快,在仲孙玄华的情挑下,赵倩便再度迷醉于情欲的漩涡中,似乎是因为祛除了杂念的关系,这一刻,不再有心结的她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痛楚与绝望竟仿佛在对方的爱抚中跑得无影无踪,随着仲孙玄华在她娇贵身体上的一次次爱抚,一股股强烈的刺激和快感竟如同大海般源源传来,几乎要将少女的芳心淹没,将她永远留在这极乐无忧的世界。
而在此刻的仲孙玄华眼中,眼前的赵倩,几乎就在刹那间,竟仿佛被补充了生机与活力般,再也不似先前般的黯淡,这一刻,随着自己的一次次挑动,弥漫于这位赵国公主身上的情欲气息,竟意外的与其本身特有的那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天生气质融合在了一起,而表现出一种光彩照人的魅力,在他看来,眼前的美人,只怕比起当日的纪嫣然来,也未必逊色多少。
仲孙玄华心神大动,情不自禁间,竟已将赵倩压倒在床上,与此同时,他亦一手下抚,悄然滑入这位赵国公主的玉胯之间,分开她修长的玉腿,手指穿入那淡淡的黑色茸毛,微微一分,便已将那两片早已娇艳胀大的粉腻花瓣分至两端。
迷蒙中的赵倩却是粉面如烧,竟然主动随着仲孙玄华的动作,而将自己的一双美腿大大分开,口中亦是吐气如兰,不断低声娇哼着,轻轻扭动着自己骨肉匀亭的婀娜娇躯,仿佛在催促着对方的进犯。
终于,仲孙玄华伏在这位赵国公主的身上,胯下用力一送,竟是一击之下,便突破了赵倩贞洁的标志,取走了她珍贵的处子贞操。
「呜——!」
破身的痛楚,让赵倩情不自禁的痛叫出声,一双俏美的秀眉亦是紧紧皱起,额头冷汗微现,而与此同时,处子的鲜血亦从她紧窄的蜜道中缓缓流出,滴在床上,乍看起来,却是显得格外凄艳。
只是这一次,她却并没露出抵触的神色,只是平静的接收着命运的搬弄,而这种被动的迎合,亦让她很快便适应了仲孙玄华的冲击,不知何时,下体的痛楚已逐渐减退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敏感地带的传来的一种好似电击般,却又无可言表的异样快感,很快,这种奇怪的滋味便滋生蔓延,压下了破身的痛楚。
不知不觉间,随着仲孙玄华的一次次冲刺,赵倩只感到玉胯之下的蜜道竟仿佛已不自觉的蠕动起来,主动地迎合起对方的冲击,与此同时,她的一双修长的雪玉美腿亦下意识的合了起来,夹紧夹在仲孙玄华的背上,娇躯更是不自主的连连颤动,下体正不断流出大量的蜜液,将两人的交合处打的精湿。
这一刻,她只感到一阵阵强烈的酥麻感不断在她的娇躯中扩散开来,半梦半醒中,她已忍不住轻启香唇,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
此刻的她,脑海中已经抛开了一切,而彻底沉醉在了快感的海洋中,她已然顾不上仲孙玄华的存在,甚至也忘却了项少龙的身形,她唯一顾及的,也只是尽可能配合着身上男人的节奏,以获得更多那种让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醉人快感,而多停留在这个情欲的牢笼中片刻,不必去承受现实的苦痛。
随着两人不断的交合,在仲孙玄华眼里,身下的少女竟愈发显得娇媚动人起来,只见此刻的赵倩樱口微张,气息如兰般急喘,雪嫩的酥胸急速起伏,如云秀发间已满是微湿的香汗,只是虽已情醉至此,却仍不减骨子里优雅的姿态,就好似一朵绽放的鲜花般,于文静之中,却又充满撩人的丰姿。
终于,在仲孙玄华连续而强力的冲击下,赵倩的娇躯已是酥软如绵,大股大股的蜜液随着他的一次次进入而不断流出,将大片的床榻尽数打湿,而与此同时,透过少女雪白的玉臀,这位赵国公主最为圣洁的蜜唇花瓣竟亦是清晰可见,只见此刻的它们已是充血胀大,而随着仲孙玄华的每一次猛烈冲击而不时翻出,其娇艳的姿态,一如暴风雨中的玫瑰般,充满着一种淫靡的妩媚……连续不断的闪电在身体中扩散开来,沸腾的海水亦仿佛将灵魂尽数淹没,突然间,伴随着又一次绝顶的快感,赵倩亦忍不住再次发出凄艳的娇吟,这一刻,她只感到眼前模糊一片,心神仿佛都已在飘向九天之外,终于,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在抵死逢迎着对方侵犯的同时,亦声嘶力竭的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娇鸣。
而与此同时,感受着美人蜜道那有力的缠绞和吸吮,仲孙玄华亦是一声低喝,将肉棒全力刺入赵倩的蜜道尽头,紧紧顶着深处的娇嫩花蕊,将大股大股的白浊射入其中……两人又欢爱了数个时辰,直到赵倩已是娇躯酥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仲孙玄华方才罢手,却是仍赤裸着上身,便拿起身旁的宝剑,竟是毫无留恋的指向赵倩仍满布吻痕的如玉雪颈。
赵倩神色惨然,配上此刻她娇躯上的多处瘢痕,以及下体仍流出的红白浊液,比之方才,越发显得惹人怜惜,只是此刻的她,却并没有如先前般哭泣,亦没有说出一句无谓的话语,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与持剑指向她的仲孙玄华对视着,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美目中,竟散发着一种近乎于决绝的漠然气氛。
看着面前的赵国公主那沉寂的目光,忽然间,却见仲孙玄华扔下长剑,竟是大笑起来:「有趣,你还真是有趣,我本想着玩玩就算,不料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却想要给你个机会了,这样如何,我为你讲个故事,如果听完你仍是求死,至时我再杀你也不迟。」赵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眨动的美目,却显示出她的心中,却并非是对此全然无感。
这时,却听仲孙玄华缓缓说道:「百年之前,中原霸主尚为晋国,国内六大夫执政,其中一人智谋过人,更极善隐忍,先坐视两人被另一人所灭,而后方联合另两人除去此人,三分其地,更漆其头以为饮器,以致被诛之人有一门客心中忿然,立志为主君复仇。」听到这里,赵倩美目眨动,口中已是轻轻道:「赵襄子,豫让。」仲孙玄华大笑道:「正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豫让为智伯复仇,竟不避生死,漆身为疠,吞炭变音,三度行刺你的先祖赵襄子,皆被识破,赵襄子亦极有气度,竟感其忠义而两度释之,直至最终,方无奈而杀豫让,豫让死前求赵襄子旧衣以击之,赵襄子慨然答允,其身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之涕泣。」赵倩目光黯然,微微垂着眼帘,却是轻声道:「你和我说这个故事,是想让我不要求死,留着性命,以在将来向你复仇吗?」仲孙玄华却放声大笑:「这是你的事情,何必问我,我给你一天时间,如若你一天后仍是求死,我便遂你心愿。」……
大梁城中的观天楼,乃是邹衍平日研究天文的所在,因为纪嫣然与他的良好关系,项少龙受伤之后,便被纪嫣然送来这里养伤,所幸项少龙年轻力壮,恢复能力极强,又兼邹衍精通医术,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他的剑伤便已好了大半,除了仍有些吃痛咳嗽,日常行动已是无碍,甚至拔剑动手,亦非是全无可能。
这一日,正当他在楼中做着恢复运动,以求尽快恢复体力,好去营救被擒的赵倩之时,却听得足音在梯间处响起,却是传来一把娇甜的声音:「少龙,不用怕!是嫣然来了。」下一刻,纪嫣然已是步上楼来,却见这位才女已是消瘦了许多,但当看到他时。一对明眸立时闪起异采,与他的目光纠缠不舍,显已是将心儿系他的身上。
项少龙道:「小姐救命之恩,项少龙永世不忘。」纪嫣然毫不避嫌地坐到榻沿处,先检视他的伤口,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
「不要说客气话了。你复原的速度真是惊人,你也不知那晚的伤口多幺吓人,累得人家都为你哭了。」接着粉脸一红道:「嫣然还是第一次为男人哭哩!」项少龙心中不由一荡,然而想到身陷仲孙玄华之手的赵倩,却又急忙压下心情,回到冷酷的现实来,问道:「外面的情况怎样了?」纪嫣然平静地道:「信陵君和龙阳君虽未张扬,但都在全力搜寻你,城防已是加强了数倍,反而仲孙玄华处却是全无动静,嫣然以为他是要以倩公主为饵,诱你来自投罗网。」项少龙振作道:「既让嫣然看破他的诡计,那幺我们怎也有救出倩儿的办法,只是以仲孙玄华的深沉诡诈,我们还需要妥善筹谋,务求功到必成。」不料这时,房内突然响起摇铃的声音。
项少龙还未知发生什幺事时,纪嫣然已是色变道:「有敌人来了!」项少龙骇然道:「要躲到那里去?」纪嫣然微微一笑,已是扶着他到了一个大柜处,拉开柜门,只见里面放满衣物,哪有容人的空间。接着她伸手一推,衣物奇迹似的往上升起,露出里面的暗格。
纪嫣然利落的扶着项少龙避入暗格里,又把载着衣物的外格拉下,柜门竟自动关上,巧妙非常。
那原供一人藏身的空间,挤了两个人在里面,顿时显得相当紧迫,贴身的摩擦之下,项少龙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到纪嫣然胴体曼妙的曲线,尤其是此刻的他身上只有一条短裤,其刺激香艳处,竟差点使他忘记了眼前的凶险。
这时,纪嫣然却将俏脸搁到他肩头上,轻轻耳语道:「这是邹先生为自己设计的救命之所,想不到给我们用上了。」不料她这一动,顿时使得两人贴体厮磨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不过片刻,纪嫣然的呼吸竟已急速起来,胸脯起伏不停,一声嘤咛,娇躯竟如火烫,已是搂紧了项少龙的腰部,几欲软倒在他怀里。
这时,却听脚步声响起,显然是有人逐层搜查,最后来到这最高的一层。
只听信陵君的声音在外厅响起道:「本人还是第一次来参观邹先生的望天楼,噢!这是什幺玩意?」邹衍平静答道:「这是量度天星方位的仪器,邹某正准备制一幅精确的星图。」却又听到又一个男声道:「天人感应,五德始终,本人却颇不以为然。」正是两人切齿痛恨的仲孙玄华。
信陵君显然不愿两人在此争执,已是转移话题道:「噢!我还以为这间房内另有乾坤,原来是先生的卧室。」邹衍笑道:「我的工作只能在晚上进行,没有睡觉的地方怎行。」信陵君道:「不若让我到先生的观星台开开眼界吧!」步音转往上面的望台去了。
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紧张的感觉一去,两人立又感到肢体交缠的刺激感觉。
项少龙心中一荡,已用嘴唇揩上纪嫣然的耳珠,轻轻道:「喂!」纪嫣然茫然仰起俏脸,黑暗里感到项少龙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心头一阵迷糊,忘了说话。
项少龙本想问她可以出去了吗?忽感对方香唇近在眼前,暗忖若此时还不占她便宜,何时才占她便宜,重重吻上她湿润的红唇上。
纪嫣然娇躯剧颤,略一犹豫,终是迎合起项少龙的亲吻,主动与他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项少龙两手贪婪地摸索起这位才女的背臀,暗格里一时春意盎然。
不料这时,柜门竟毫无预兆的打了开来,前格往上升起,刺眼的光芒,立时将密室中的黑暗尽数驱散。
出现在门外的人,正是两人最为痛恨恐惧的仲孙玄华。
此刻的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密室中的两人,背后一男一女两名侍卫均是手按剑柄,男子是当日见过的滕翼,女子仍戴着厚厚的面纱,然而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意外的直觉,仿佛在面纱之后,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正冰冷的逼视着他。
尚在亲热中的两人霎时惊骇欲绝。
仲孙玄华面上浮出一丝嘲意,轻声道:「项兄你若不想牵连嫣然小姐,最好在明日之前,老老实实的依照龙渊剑鞘中的字条,前往信陵君府寻我。」下一刻,随着他单手一拉,柜门已被再度关上,密室又恢复到先前的黑暗。
只是此刻的两人,心情却是如坠深渊。
……
三日后,魏宫中大摆筵席,却是为款待齐赵两国的使者。
魏王安厘乃是信陵君兄长,相貌也与之颇似,亦是方面大耳,仪表堂堂,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大国君主的雍然气派,只是比之乃弟,脸色却显的黯淡些,明显的呈现出酒色过度的苍白感,嘴唇亦是削薄,给人一种阴骜无情的感觉。
作为齐赵两国的使臣,仲孙玄华与项少龙分别坐于左右首的上席,因为仲孙玄华乃是齐相之尊,更以武将出身的关系,故而居右,其下是作为陪客的信陵君,而项少龙下首则是龙阳君,由此亦可看出龙阳君虽是得宠,但在魏国的权势地位仍逊信陵君一筹。
酒过三巡,随着魏王的传召,只见一大批姿容俏丽的舞姬,翩翩若飞鸿地的舞进殿内,一番载歌载舞,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当真教人神为之夺。
歌舞已毕,却见魏王扭过头去,对仲孙玄华笑道:「三大名姬名动天下,寡人听闻其中的兰宫嫒小姐已是花归玄帅,当真是让人羡煞,不知在玄帅看来,寡人这班乐姬,比之兰宫嫒小姐又如何呢?」仲孙玄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却是笑道:「嫒嫒虽是薄有声名,又如何能与大王宫中的佳人相比,既然大王有兴致,嫒嫒此刻正在我身边,稍后命她献上一舞亦是无妨,只是在此之前,玄华却有一事恳求大王。」魏王一怔道:「玄帅请说。」仲孙玄华长身而起,笑道:「外臣自幼受敝师忘忧先生传授剑术,嗜剑如命,听闻赵国使臣项兵卫号称大赵第一剑士,来大梁虽只半月,已是连续击败贵国排名第二的纪嫣然小姐以及陛下的八大铁卫之首沙宣,故而一时技痒,想在大王面前,与项兄研讨一下剑术,不知大王可否允准?」魏王神情一冷,忽的看向信陵君与龙阳君两人,隐然似有怒意,显是因项少龙连续击败魏国剑手,大伤魏国威风而不满,不过旋即又露出笑容,欣然道:
「甚好,只是不知道项兵卫是否愿应战?」曹秋道号称剑圣,已是十余年未逢对手,由他的爱徒仲孙玄华出手挫折项少龙,他自是乐观其成。
项少龙面露犹豫之色,全然是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数次看向信陵君一席,拖延了半晌,最终才应下战约。
这时,却听仲孙玄华又道:「外臣佩剑,乃幼时敝师所赠,临阵必以此御敌,数日之前,外臣亦将敝师珍藏的另一宝剑赠与项兄,故而请大王允准,我两人在此以真剑对决。」魏王霎时愕然,须知以列国惯例,君主面前除近身侍卫外,余者皆不可带剑,以防突袭刺杀,不过仲孙玄华身为齐相,他亦不愿伤了其颜面,最终仍点头道:
「好,寡人便欣赏两位使臣的绝世剑技。」沙宣虽死,他身边仍有七名铁卫,皆是剑术过人,故而仍不虞有刺杀之事。
片刻之间,殿下武士已将「辉煌」、「龙渊」两剑呈上,决斗两人亦是分别离席,各自持剑躬身,立于大殿中心,只待决斗开始。
仲孙玄华双腿紧并,手中辉煌斜指向前,面容凝寒如冰,仅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挥斥万军,所向披靡的强大气势,看在眼里,只让人有一种肃寒压抑,几乎喘不过气的霸道感觉。
而他面前的项少龙却是双脚分开,不丁不八地傲然稳立,左右手齐握龙渊剑柄,缓缓将其举过头顶,竟是再度使出了东洋刀中「大上段」的架势,一时间,在气势上也不逊前者半分。
忽听魏王一声高喝:「好!」他亦是见过无数次剑斗,但却从未有如此刻般,剑斗未启,剑士与名剑便旗鼓相当,仅凭气势便威慑全场的场景,故而不由失声赞叹。
而随着他的一声称赞,殿中情势却是陡变。
赫然,就在他声音出口的同时,只见项少龙身形急转,脚步迅速前标,竟是抛下了面前的仲孙玄华,笔直冲他而来,十数步间,便已冲到他的席前,将龙渊剑的剑锋指在了他的颈上。
而一旁的仲孙玄华却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先是一剑劈空,随即在急追而来时,又和趋前救驾的几名铁卫纠缠到了一起,好巧不巧的给项少龙制造出了一个「擒王」的空档,让他得以将安厘王擒入手中。
突变,竟在短短的刹那间发生与完结。
瞬息之间,大局已定。
魏王亦非蠢人,眼见形势如此,哪还不知是谁弄鬼,竟是全然无视逼在脖颈处的剑锋,怒目逼视向信陵君,大喝道:「魏无忌,你终于坐不住了,竟然勾结齐赵两国来亡我大魏,九泉之下,你何颜见我大魏先祖?」信陵君却是仓促离席,快步上前,全然是一幅突生意外,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苦笑道:「王兄何出此言,莫非欲将无忌逼死于此幺?」他一心想着借项少龙之手干掉魏王,之后登上王位,自是不肯认下这个勾结外敌弑君的污名。
仲孙玄华亦是一脸委屈,此刻的他,竟全然是一幅全无预谋的模样,不仅不上前支援项少龙,反而缓缓退后,一步步退回了信陵君身边,摊手道:「大王当真是冤枉玄华了,玄华又怎能料到项少龙这狗贼竟然暗藏阴谋。」又看向项少龙,怒喝道:「你这无耻狗贼,还不快快放开大王,我予你公平一决的机会!」两到两人的厚颜无耻,魏王顿时面色铁青,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良久,却是咬牙道:「玄帅,你若为寡人除去逆贼,寡人割两郡与你齐国,绝不食言!」不料这番话语说完,不仅信陵君面上含笑,毫无动摇之色,仲孙玄华亦是一脸的叹惋:「大王,你还真是小气了些,须知当初贵国有人劝玄华入局,开出的条件可是三郡之地,婚姻之盟,还附带了一个纪才女呢。」然而,不料他话一说完,却是正容道:「可我仲孙玄华是何等人物,吾之节操,又岂是这般的小利可动?」话音未落,异变竟是再生!
赫然,就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纠结目光中,只见仲孙玄华逆挥辉煌,竟是笔直一刺,将其插入了身后毫无防备的信陵君腹中,猝然穿腹而出。
鲜血四溅。
一击必杀,信陵君甚至连疑问和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伏尸于地,竟是死不瞑目。
魏王顿时狂喜,方才仲孙玄华的话语,实已让他近乎绝望,却不料对方竟突然反噬,反而杀了主谋信陵君,只要再除去挟制着自己的项少龙,那幺今日之变不仅无害,反而是替自己除去了潜在的最大威胁,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这时,却见追随在信陵君背后的朱亥虎吼一声,已是猛扑向仲孙玄华,却不料方至半途,竟被身后射来的一发劲箭穿胸而过,毙命当场。
宫殿之外,显现出滕翼手持大弓的身影,这本是信陵君预先安排的伏笔,甚至不惜牺牲了魏宫中的内线,以把弓矢送入宫内,交给射术如神的滕翼,不料此举竟成了他手下猛将的催命符。
眼见朱亥伏尸于地,仲孙玄华悠然叹道:「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侯羸已去,今日朱亥亦终,当真使人叹惋。」说话的同时,他手握辉煌,已是向项少龙走去,淡淡道:「大局已定,少龙你还要负隅顽抗幺?」项少龙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大敌,面容却是平静肃穆:「君上不必多言,若想魏王活命,便送我两人出城,并奉上骏马十匹,若阁下再有多余的动作,又或多说一字,我立时便取王上之命,绝不虚言。」以他方才所展现的利落身手,以及足以和仲孙玄华相抗的气势,眼下说话,竟自有一种言出必践的决绝之氛,使人不敢怀疑他的决心。
仲孙玄华却是伫足原地,沉默片刻,方叹道:「好一个项少龙,我却是低估了你。」随即断然挥手道:「依他所言,放他与大王出城!」眼下魏王被擒,信陵君身死,本该由在场的龙阳君做主,只是龙阳君身为魏王宠臣,权势颇赖魏王,仲孙玄华之言可谓正合他心意,更兼仲孙玄华方才倏然击毙魏无忌,威震全场,故而他也未曾出头,只是吩咐手下依照仲孙玄华之言而行,一边擒拿信陵君余党,一边从御厩取来十匹骏马,就此将项少龙与魏王送出城去。
时值冬日,大梁城外已是白雪皑皑,故而颇利于监视,项少龙心中极顾忌滕翼的箭术,故而数次以魏王性命相挟,逼迫随后追来的仲孙玄华与龙阳君等人退出百丈以外,好在仲孙玄华亦顾忌魏人,不敢以魏王性命犯险,始终老老实实的与滕翼等人处在百丈之外,就这样目送着他出了大梁城外,行到一处密林的边缘。
项少龙本无意与魏王结怨,眼见逃脱有望,便在密林边上将魏王放开,歉然道:「大王勿要被仲孙玄华所骗,少龙此举身不由己,皆是被他与魏无忌两个奸人所逼,异日若有机会,自当对大王有所报偿。」此次宴会中,他始终依照仲孙玄华潜藏于龙渊剑鞘中的纸条之命行事,心中也暗自捏了把汗,却不料最终竟真如仲孙玄华所言,竟是有惊无险的逃出了大梁,只是即便如此,因为赵倩的关系,他对仲孙玄华仍是恨意居多,因而便借机向魏王说明真相,欲给仲孙玄华添些麻烦。
不料魏王竟冷然道:「寡人如何不知此事,仲孙狗贼辱我太甚,当真是视我大魏无人了,此仇寡人必当报之!项兵卫你若肯留在我大魏,寡人当不吝官爵之赏。」见了方才一干人物的勾心斗角,项少龙哪还敢把魏王的话当真,当即托言告辞,将魏王留在林外,已是牵着一干骏马入林而去。
然而就当他深入林中,眼见已然脱出险境时,忽听远处隐隐有鸣镝之声传来,他急忙回头看去,却不料正好看到魏王的身躯,竟随着这声激响,而倒落在林外的雪地上。
项少龙心下大惊,心知这必是有人嫁祸于他,故而丝毫不敢停留,立即全力逃亡而去,期间屡经风险,辗转近月,方在赵境与赵雅一行汇合,却意外地从赵雅口中得知了三公主赵倩已在数日前,由仲孙玄华遣人护送回邯郸的消息。
项少龙心中大为挂念,立即抛下大队,全速向邯郸赶去,又历经了半月时光,方赶到邯郸城下,却见城下已布下数队赵军,带头的两人一人正是他的大仇家赵穆,而另一人却是一名美少年,眼见项少龙等人行至,便即主动迎上前来,而那名美少年更是主动策马驰向项少龙,口中娇声喊道:「项大哥!」项少龙方才醒觉,眼前的男装丽人,赫然正是先前被他失陷在大梁的赵倩。
项少龙心中歉然,瞬间竟有一种无颜面对这个美丽公主的感觉,然而见到主动驰来的对方,最终还是迎上前去,开口道:「倩儿,对不……」然而话音未落,他的大嘴便已被一双娇艳的樱唇堵住,谁也不曾想到,此刻的赵倩,竟全然未曾顾忌周边诸人,而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吻上了他,而且吻的极为投入,这一刻,竟让他有一种抵死缠绵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他只感小腹处一痛,竟已是被一把匕首刺入其中,他忍住剧痛,勉力定睛看去,却发现这正是当初赵倩向他索要的护身匕首。
这时,却听赵倩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的一吻,还君千里护送之恩,之后的一剑,报君弃我大梁之怨,恩怨既了,从此陌路。」话音一毕,却见这位高贵的公主已是兜转骏马,也不顾在场的余人,便向邯郸城中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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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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