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初秋的气温不比酷暑低多少,懒洋洋趴在课桌上的文,左手习惯性地转着钢笔头,右手却深入桌下,无规律地抖动。若从桌底侧面观察,赫然便可发现那只手正在裤裆里与生殖器做亲密接触。从脸上看,他呼吸越来越急,显然就要到爆发的时刻了。只是文同时还得努力抑制以免发出声响让周围同学发觉,本该红润的脸色透出一丝苍白。
文的成绩算得上良好,但不稳定,为人甚为孤僻古怪,没有什幺谈得来的朋友,无论哪个老师上课都不买账,要幺倒头睡觉,要幺看教育小说。为此他的前班主任——一位欧巴桑找他谈过好几次,在劝诫无效的情况下就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把他调到课室后面的角落里单人独坐。而这也正合了文的意,他越发随心所欲了,就是这一天,他决定玩一个更大胆的游戏,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课堂上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篇古语课文。她是初来报到的国文老师,同时肩负班主任一职,名叫沈容馨,前不久从大学毕业。她的身上还留有很明显的学生时代痕迹,戴着一副大框架金色眼镜,不过并没有遮掩住她那携着知性女人风味的绝色容貌。柔和的脸孔,披肩的长发,一望无底的眼睛,甜中带涩的话音,对正处于青春骚动期的男生来说,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和她相比,周边的女生更像未开放的花苞。课堂的气氛难得活跃起来,让沈容馨更快适应下来。毕竟,刚刚毕业走上讲台的沈容馨,还是有些紧张的,一开始说话细声细气的,还有点发颤。此刻情况已经好转很多,她慢慢进入状态,吐字清晰的发音,条条有理的思路,就连那帮饥渴的男生注意力都逐渐转移到她讲解的内容上。
当然有人例外,那就是缩在角落里打飞机的文,他紧盯着讲台上可爱的新老师,把她当作幻想中的性对象进行最后的冲刺。殊不知沈容馨早已注意他了,她被这双死鱼般的眼睛盯得颇不自在,隐隐约约又看到他在搞小动作。她想通过提问来提醒文,便指着他,「请这位同学回答下「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句话作者因何而写。」
这突然间的一句话让文猛地从天堂跌落,正欲倾巢而出的洪水激流勇退,倒灌回湖,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自从搬迁到这个被遗忘角落,老师们都当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类型,不再管教以免为难自己心脏,反正他的成绩也过得去。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不识趣来为难他。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随着之前的感觉回答:「她兴奋啊,所以湿了。」
全班哄堂大笑,几个放肆的迫不及待地鼓掌、吹口哨,课堂乱成一锅粥。前排一位女生回过头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一眼,又立刻转回去了。沈容馨也给气得够呛,颈下一阵波涛汹涌。
不过她性格极为柔顺,从不曾发过脾气,此时她也耐心地给文纠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指的是白居易仕途不畅,久别家乡,听得琵琶曲,引发感慨。这句话要结合前文来理解……」
末了,她问道:「请问你叫什幺名字?」
「宫文。」
「宫文同学,以后要注意专心听讲,不要开小差,请坐下吧,」看来她并未听出前面宫文回答时的弦外之音,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调皮捣蛋的学生,默念「宫文」两字几遍后,又回到了原来的授课进度。
文坐下后,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以他城墙厚的脸皮当然不会为此感到内疚,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爽,尤其是看到那位前排女生投来的鄙夷目光。她名叫云思痕,是班里的冰玫瑰,皮肤白得让人窒息,五官似精雕细琢般组合成小天使的面孔,遗憾的是保守的校服完全把身材遮住。学习成绩是一贯的优秀,也很有运动细胞,想讨好她的人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
但她待人非常冷淡,大家的热情也渐渐消退,而她也依然如故,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文和她曾是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借着这一层关系,在男生当中文与她接触较多,却也仅限于相见时打声招呼而已。
时间确实能让人面目全非。小学时的文,腼腆文静,见到陌生人都会转过头去,比女孩子还要怕羞。现在的文,却是吊儿郎当,还显稚气的脸蛋已经让人捉摸不透。小学时的云思痕,很可爱,也很活泼,无论如何与现在的冰冷气质扯不上关系。
再见面的时候,文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但那白得独一无二的皮肤让文不费力就鉴定出来。女大十八变之后,她清丽的外表下似多了一份神秘感,让文勾起了把她追到手的念头。文希望借一些特立独行的举止引起她的注意。可惜适得其反,云思痕对他的观感有日趋下滑的趋势。
文只感觉他与云思痕的距离越来越远,但如何挽回这一点还毫无头绪。他浑浑噩噩混过下半节课,临下课时,沈容馨掏出一本小册子,宣布了一个消息「下周将举行为期两天的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参赛,想参赛的同学现在就可以报名,项目、赛程和去年一样,不清楚就问我」。说罢,一批精虫上脑的热血青年已争先恐后地举手报名了。文冷眼旁观,直到报名热潮渐渐散去。正感到无聊透顶时,一个亮丽的身影划入他的视线,心底闪过一个龌龊念头。
「老师,我是云思痕,报名1500米长跑,」云思痕站起来说道。
「好的,还有哪位同学要报名。」
「老师,我是宫文,报名第一天下午的后勤,」宫文也站了起来,他记得女子1500米长跑就是在第一天下午。所谓后勤,就是帮助运动员参赛检录,准备工具等杂事。
「啊!我差点忘了,年级长告诉过我的,还有后勤工作,谢谢这位同学!」其实,后勤工作一般由女生负责的,不过沈容馨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其他同学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文本身更不会介意他人的看法了。
「好了,也该下课了,同学们都很积极,如果还要报名的话,就到办公室直接找我,或者找体育委员。」
沈容馨作为一个新人,虽然经验方面有所欠缺,但还不失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她与生俱来一种魅力,不仅能吸引男人还能吸引女人。同学同事很快习惯了这位女老师,沈容馨因此没遇到新人常受的刁难,这份工作让她觉得比学生时代还要轻松。短短两天,她就把所有的学生资料熟记在心,每个人都能无需犹疑叫出名字,还特地约了每个同学聊天以多掌握情况。
隔天又一个炎热的下午,文和云思痕同时去了办公室。他们都是班上相对孤立的人,还曾是小学同学,明了这一层的沈容馨就把他们同时叫过来谈话。例行公事结束后,她让他俩多与其他同学接触,文和云思痕答应得有气无力,让沈容馨有些气馁。不过她没让负面情绪流露出来,看他俩对这方面兴致缺缺,沈容馨就转移了话题。她提到运动会那天,很可能是文做云思痕的后勤,与那条不成文的规矩有冲突,是否要另外安排。文当即表示反对,云思痕也没提出任何要求,沈容馨在这方面是比较随和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末了,她对文和云思痕说道:「这周六我要搬家,你们两个能过来帮手吗?」
文对沈容馨的家也是有点好奇的,便道:「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云思痕稍有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得到两个帮手的沈容馨心里挺高兴,喝了一口茶道:「那周六早上八点,校门口,不见不散。」这两个学生,让沈容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作进一步了解,便借这个机会与他们多接触。文是男生,体力方面没有问题。云思痕虽然是女生,但是身体素质方面很多同年龄男生也比不上,去帮忙搬家也没有问题。当然特意找他俩帮忙也有其他因素。同在一个办公室的王sir和伍sir好像太热心了,让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沈容馨很不习惯,婉拒了他们的援手,又不好再找其他老师,便请自己的学生来帮忙了。
周六一大早,文就来到校门口,不过躲在一旁,他不想显得太焦急。云思痕和沈容馨登场后,他才装作匆忙赶到的样子出现:「对不起,我迟到了。」
「哦,没有,我也是刚到而已。」
「那现在走吧。」
作为一名单身女性,沈容馨需要搬走的物品并不多,所以并不打算请搬家公司。三人先来到沈容馨租的房子,坐落在近郊。周围住了不少流民,环境有些脏乱。沈容馨微微不好意思道:「这里房租比较便宜,毕业后头两个月我就在这边住。」然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沈容馨试了一会,却发现锁打不开。正焦急之时,一只手接过钥匙把门锁打开了。文笑嘻嘻着解释:「我掌管一些教室库房的钥匙,那里的门锁比这里难对付多了。开这个门对我来说小儿科。」却见沈容馨神色有点尴尬,文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沈容馨手上,急忙抽开。
沈容馨租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非常整洁,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文作为唯一的男性,主动承担了书箱的搬运工作。里面有很多古典名着,挺符合沈容馨国文教师的身份。其中没有几本是文曾经看过的,他不由问道:「沈老师,你真是博览群书啊。」
「呵呵,囫囵吞枣而已啦。其实除了其中几本之外,大部分我并不怎幺喜欢,不过以前每晚我会强迫自己看半个小时,几年下来没想到就积累了这幺多。」
「那能借几本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欢迎以后随时到我家来。」沈容馨见自己的学生上进也很开心。
由于行程较远,沈容馨叫了一辆出租车。搬运工作主要限于楼上楼下,绕是如此,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搬好家。文搬的东西最重,但为了保全身为男人的颜面,死也不肯接受帮助。看到文走几步就歇下休息,沈容馨觉得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觉得这个男生挺可爱的。云思痕效率倒是很高,跑上跑下的,看到有物品要从沈容馨的手上滑落还会搀扶一下。沈容馨觉得自己猜测果然不错,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孩子。
为了表示谢意,沈容馨决定请他们两位吃饭:「我没有别的礼物,只能请你们吃饭作报答了。」
「不客气不客气。」其实文很想去,毕竟自己的梦中情人云思痕也在,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习惯了虚伪客套一下。
「这怎幺行呢?你存心想让我过意不去吗?不行,这一餐说定了,我请。」沈容馨居然显露出调皮的神色。
自问很有自制力的文向来是不屑于与同班男生为伍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面对成熟女人的魅力,自己根本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迷迷糊糊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思痕当然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推脱家人有事要先回去。沈容馨对这个全身披满荆棘的女生隐隐有种敬畏,这时也不敢强求,任其先行离去。
结果是沈容馨只请了文一个人,云思痕的缺席让文觉得乐趣大减,也让沈容馨觉得不自在。沈容馨是第一次与男人共进午餐,虽然是自己的学生,但她还是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文也是第一次与女人共进午餐,但心态不同,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顾虑很少。全场沈容馨都没怎幺说话,只有文在不停地讲笑话,逗得她不停发笑。文以前没发现自己居然能这幺健谈,沈容馨确实是一名很好的听众,她的微笑、颔首对演说者来说就是莫大的奖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两点钟,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舍,初时的情绪一扫而空。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只是文现在首要目标是云思痕,暂时没有对沈容馨产生太多想法。
学校运动会如期降临。据说该运动会是学校的一项优良传统,迄今刚好三十周年,校委会如临大敌,很早就放出风来要把本届运动会办成历年以来最成功的运动会。虽然每次都会这幺说,但是这次力度究竟不同,运动场周边彩旗飘飘,塑胶跑道也刷新了一遍,看得出来是下了血本的。
上午的比赛很激烈,加油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想通过这种大喊把学校单调生活积聚的郁闷发泄出来。文却在看台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表,连打哈欠,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熬过上午后,文似脱胎换骨般,精神抖擞一扫颓劲。「能否得到云思痕就看现在的表现了」,文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一如他所料,今天下午的比赛都是高强度的长跑,班里有比赛的只有云思痕一人,后勤也只有他一个负责。虽然不少人想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下,不过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没有强人施压的话,谁也不愿与跑道较劲。
那边厢,云思痕已经来到了运动场,文疾步走过去伸手示意。云思痕也留意到他了,就把手提袋递过去。对于文担当她的后勤,她是满不在乎的态度,这方面她没有挑剔的习惯。
「时间还早,你先在这边休息吧,一会我再过来,」文目光闪烁,似不敢望着云思痕的眼睛。
「嗯,」云思痕不置可否,文已拔步开溜了。
文拿着云思痕递给他的手提袋走到教学楼楼梯拐角处的一间库房,此刻教学楼非常安静,难得看到一个人影,正是鸡鸣狗盗的最佳时机。文打开手提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富有阳光气息的女式运动装,还有一双小巧的运动鞋。文情不自禁地拿起整套服装翻来覆去地嗅了一遍,看来云思痕很少穿,文只闻到纺织品的特有气味,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文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对运动鞋。鞋子并不名贵,不过很结实耐用。他把随身小刀抽了出来,顺着鞋底的花纹把边角挖松,再用胶水粘住,这样鞋子在跑步跑久后会出现部分磨损,导致受力不均,加速运动员的疲劳,造成伤痛。文打磨一阵后,察看了一下,觉得还算满意,再看时间,也不早了。文匆匆收拾了一下,跑到云思痕处。
云思痕稍显不耐,见他一来,大步把他甩在后面,文只得紧紧跟着。走到女更衣室门口,云思痕冷眼接过手提袋,直走进去。片刻后,她就走了出来。一身运动装明丽动人,胸前峰峦已有一定规模,短裤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腿更是让文咽下口水。云思痕感受到一对对投射在身上的炽热目光,脸上寒意更甚,撇过文走向检录处。文有些不快:「走着瞧。」
随着指令枪响起,女子1500米比赛正式开始了。云思痕稳稳跑在前列,半程过后已居第一,与第二名的差距也越拉越开。文也紧张地盯着她一双腿,他的工作似乎还没起作用。
望着时间一秒秒过去,他都觉得自己根本白费劲,直到发现云思痕右腿突地拐了一下。这一拐副度很小,没有仔细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到,但在当事人身上很快有反应了。她的步伐慢了下来,呼吸也被打乱。趁这机会,后面的人渐渐赶上来。而云思痕天生不愿服输的劲头也发挥了,她咬咬牙关调整过来,准备最后的百米冲刺。每当第二名快赶上的时候,云思痕脚上的疼痛就像消失般,一阵快跑又抛开了双方的位置。
终于,云思痕还是第一个冲过终点。早在终点线上守候的文一把冲过去把她扶住,这等名正言顺的揩油机会文当然不会放过,虽然只能接触到肩膀,但那种滑腻的感觉也让文触电似的麻痹了一下。班里的同学和沈容馨也围了过来。
「思痕,你好棒哦!」
「云思痕,你受伤了吗?」
「不碍事,」云思痕暂停喘气回答,不让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沈容馨一时也不好判断她的状况,就对文说:「麻烦你带她回去休息一下。」
文就扶着云思痕回去了,他们两人和班里同学交往都很少,云思痕的冰冷性格还让不少人吃了闭门羹,这时候也鲜有人前来凑趣。对此,文是心花怒放:云思痕也觉理所当然,浑不觉这给她增添了不安因素。
待云思痕呼吸趋于平和时,文装作很随意地递给她一支水。云思痕不疑有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刚刚她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体内水分急需补充。看着瓶子里的水一点点减少,文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
猎物上钩了。
教学楼依然很安静,文刻意找些话题:「真想不到啊,小学同学居然还能在高中碰上。」
「当初看到你时,我还真不敢相信。」
「你很有运动细胞哦,平时经常出去锻炼吗?」……
文觉得自己在自言自语,云思痕顶多点点头。缺乏回应的文越说越没劲,不时看看表,估计着时间,平静的心又开始着急了。再走上一层楼梯,就是教室了,那时再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否文的幸运,云思痕的步伐变得轻浮起来,失去往常的平稳。文刚递过去的水是被他做过手脚的,里面溶了两片无色无味的安眠药。云思痕本来就很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也没想到是药效的缘故,只是凭她的意志力坚持下才没有倒下去。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有限,撑过一回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像灌铅似的没办法睁开,最后整个人倒在楼梯的扶手旁。文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假意关心:「怎幺了,没事吧?」
肯定云思痕睡过去后,文才把她横抱起来,婴儿般的嘴唇高高翘起让文忍不住亲了一口。这一亲让文下体迅速膨胀,几乎就想要把她当场正法。所幸的是文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把目光移开,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把云思痕抬到库房中的椅子上。整个过程他察探过,并没有人发现。等他把房门反锁好,心情激动得直想大叫。暗恋已久的女神居然那幺容易得手,文擦擦眼睛,确认并非身处梦境,才缓步走到云思痕前面,仔细端详起来。虽然天天都能见面,但她那高傲的气质让人不可逼视,文还是第一次这幺近距离观察她。云思痕长得很漂亮,而且是非常耐看的类型,看得越久越觉得有韵味。
「真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啊!」这是文内心的感叹。如此佳人,若是提裤就上,实在太煞风景了。文把云思痕的运动裤缓缓解开,一条洁白的内裤浮现出来,粉嫩的大腿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与她的肌肤摩擦,那种比丝绸还要光滑的感觉让文爱不释手。云思痕似乎在做噩梦,身体突然大副度摆了一下。膝盖撞到文的鼻子,让文吓了一跳,再往上看,云思痕冷汗淋漓,不过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文摸摸鼻子,还好没事,觉得该进入主题了,就把注意力移到那条乳白色内裤上。这条内裤是文计划中的战利品之一,他想用特别的方式取走,最好保留更多的女性下体气味。所以他没打算直接脱下这条内裤,以防内裤在和腿部的摩擦中气味变得不纯,而是把内裤从侧面拉起,用剪刀划开。文微微发抖抖的手把内裤掀开,少女最隐秘的私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萋萋芳草下两片粉红的花瓣若隐若现,让文热血上涌,几乎忘了把内裤存放在早准备好的保鲜袋里。
收藏好少女的贴身内裤后,文转过头来,再度被这集淫荡与清纯与一体的场景震撼。高贵的公主上半身整整齐齐,没半点异样,阴部以下至膝盖却是赤裸裸的,尚未完全离身的裤子耸搭在鞋上,就像待宰的羊羔,浑不知道致命的时刻即将来临。在窗帘缝透出来的昏黄光线下,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白得就像冰雕,时时刻刻散发出让男人疯狂的气息。文抓住云思痕的两个膝盖,把她两条大腿弯成八字形,弯下腰准备品尝那新鲜的花瓣。
舌头甫一接触,还未来得及将其中滋味传入脑海,一声尖叫就吓得文魂飞天外。原来文担心伤到云思痕的身体,下得安眠药分量并不重,而云思痕属于很敏感的体质,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种轻微的接触对她来说是异常强烈的刺激,一下就把她从噩梦中唤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这种场面,下意识就尖叫起来,趁着文呆滞的瞬间,一脚把文踢开。由于裤子还在云思痕脚下,无法单腿迈开,她是双腿同时离地的,期间还拉扯到她的扭伤处让她痛出声来。从文的角度看,则是另一番旖旎风光,双腿同时抬起让云思痕的翘臀也暴露在空气中,两腿夹缝中空空荡荡,轻易就能一窥到底。可惜文没欣赏多久,身躯就重重地撞在杂货架上,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掉下来。文勉力站起,这小浪蹄的力气还真是大啊,完全看不出刚跑完1500米还带伤在身的样子,可惜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有人吗?里面出什幺事了?」是沈容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刚刚在文和云思痕离开不久,想想觉得不大放心,就跟过来了。刚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便忙赶过来了。
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文心想这回完了,暗地埋怨自己做事太毛躁,脑筋急转想办法应付眼前的情况。敲门声也让云思痕冷静下来,她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俏脸微微一红,赶紧把运动裤拉上。整理完毕后,她望向文的眼神愈发阴冷,怒火中烧的她恨不得将文碎尸万段。文被她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震,调整一下后才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去开门。
沈容馨扫了一眼,发现躺在椅子上的云思痕,关切地问道:「发生什幺事了?」
「哦,她脚扭伤,这里有药水,我帮忙擦药,」文抢着答道,慌归慌,他还是有应变急才的。
「那刚才的声音是怎幺回事?」
「是这样的,她脱鞋的时候碰到伤口,疼得厉害,我也被她吓倒,才碰翻了杂货架,」打好腹稿的文推出自己的说辞,言罢朝云思痕眨了眨眼,外表丝毫看不出内里情绪,只有手心里的汗珠反映出他的紧张。
云思痕顾忌自己的面子,也不敢把刚才的丑事暴露出来,只好帮着文圆谎:「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侵犯自己的人就要逍遥法外,自己只能忍气吞声,还要包庇纵容,云思痕气得耳朵都红了。
「这样就好,」沈容馨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再深究下去,又望了云思痕一眼,说道:「你要擦药是幺,让我来帮你吧。」
云思痕没有回答,文则递过去一瓶红药水。
沈容馨以前也做过护理工作,此刻熟练地把云思痕的鞋袜除下。看到云思痕的脚底一侧已经肿成一块了,不由抱怨道:「真是的,你不用这幺拼命嘛,当初拐到脚就应该退出了,现在这样子,没几天恐怕恢复不了。」
云思痕依旧冷冷的不发一言,倒是文凑趣说:「就是,这又不是什幺重要的比赛,保护身体要紧。」文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点都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觉悟,被云思痕瞪了一眼后,才老老实实闭上自己的嘴巴。
「好了,这两天注意点,别做剧烈运动,很快就没事的,不用担心,」沈容馨言语间丝毫没表露出对云思痕不礼貌的不满,「你还行吗?我扶你回去吧。」
虽然云思痕有沈容馨老师扶着,但走得还是很不自然。不仅仅是脚扭伤的缘故,还因为内裤不翼而飞。云思痕已不记得小时候穿着外套却没穿内裤的感觉了。现在虽有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但仍感觉下身不着一缕一般,可又不敢当着沈容馨的面逼问文。她时不时往自己的下身望去,确认运动裤仍附在身上。沈容馨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伤处,安慰道:「现在疼一点,很快就没事。」这幺一说,云思痕想要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可是感觉这回事越是想要不在意,反而会越强烈。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时左右扭动一下。看在文眼里,就当作稍为弥补今天的损失,能看到冰美人的羞态还是很难得的,两片翘臀似在朝自己挥手。
沈容馨凭着女性的直觉感到文是云思痕的不安因素,便找了个借口将文支开,「我们班今天下午没有比赛了,你帮忙把我们班的加油阵地收拾一下,」然后带着云思痕离开了。文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渐渐远去,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文到运动场后,无精打采收拾了下应付了事,还没到放学时间就骑车回家了。
文的家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从学校骑自行车到家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文的家居然是一栋豪华别墅,藏于深山老林中,内含带密室的三层豪宅,占地五百平方米的私家花园,里面还有一个游泳池。一进家门,小黑就摇着尾巴扑过来了。小黑系一只两岁的雌性牧羊犬,出生没多久就被文的爸爸从德国带回来了。一身漆黑的肤色,虽然年纪不大,近狼的面孔已显得颇为凶狠,不过并不影响文对它的喜爱。两年的相处,人与狗都有了一定的感情,能领悟彼此的一举一动。看到小黑,文的心情有所好转,换了拖鞋走入屋中。
「少爷回来了吗?」正在厨房的许管家耳目灵敏,「先休息一下,一会开饭。」名为管家,实则身兼保姆厨师园丁数职,从小就看着文长大,非常喜爱头脑聪明的文。有时候他对文的关心会让文觉得啰嗦,但文对这个一直照顾他的长辈还是十分敬重的。文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纯粹是利益的结合,长期同床异梦,终于在去年分手,现在都已定居国外,留下文孤零零一个。大概是对文的愧疚吧,他们给文留下了这套大别墅以及一大笔财产。现在的别墅冷冷清清毫无人气,本来有一批长住的佣人,不过文觉得安静些更好,就把他们都辞退了,只留下许管家一个。至于多出来的空缺,文也不加理会,只定期请保洁公司过来打扫卫生和整理园林,反正许管家还是挺能胜任的,他也表示不希望聘请新仆人。
吃过饭后,文开始总结今天的行动。现在回过头来看,计划无疑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前途就此毁了。当初准备应当更充分点,自己太猴急了,连药的用量都还没搞清楚就贸然行事,现在自己安全无恙就该谢天谢地了。一句话,经验不足,行事鲁莽。以后得吸取教训了,上天不会总特别眷顾一个人的。不过,今天也不算完全失败,文从保鲜袋中取出自己的战利品,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是一种淡淡的女性体味,含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一闻就感到自己已经勃起了。他想象着云思痕没穿内裤的表情,不经意笑了,笑得有点狰狞,与此同时一泡精液倾泻而出。
之后的学校运动会没再起什幺风波,学校里又回到风平浪静的生活。当然一般人看来,本就没有任何波澜。在文眼里最大的不同,就是云思痕已把他当作完全的陌生人了,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鉴于云思痕原本的性格,这一点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沈容馨还保持着报到时的热情,这里相对独立于社会,没有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整个氛围都很融洽。
她对文依旧关照,不过改变了方式,不再提问他了,而是偶尔经过文旁边轻敲一下,让文有些烦恼,做什幺事都不自在。
这一天沈容馨经过他的课桌旁又拍了他一下,睡得正爽的时候文又被拍醒了。睁开迷糊的双眼,沈容馨的背影正在前方。职业套装下依稀能看到窈窕的轮廓,随着轻巧的步伐跳到讲台上。猎取云思痕的失败留给他心里不小的阴影,他很久没打过女人的主意了。今天这一瞥又触动了他的心弦,回想起上次搬家帮她开门时那种软玉在握的感觉,不禁口水上涌。他开始构思如何将美女老师收入囊中,至于云思痕,暂时还是放弃吧,上次的事让她对自己戒备极深。只是这一次必须计划详尽,不能再草草了事。
文的想法是放长线钓大鱼,先摸清沈容馨的生活习惯。从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沈容馨的性格该是外柔内刚型的,上次对付云思痕的办法很难让她屈服,只能逐步瓦解她的防线,温水煮青蛙,教她无法挣扎。他变得勤学好问起来,每天都有相当时间逗留办公室。沈容馨对他的变化感到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感到高兴。文坚持一阵后,还是很有收获的,沈容馨常聊的话题,喜欢的饮料零食,物品的摆放习惯等等都已一清二楚。还有一些没想过的,同一个办公室的两位单身男老师,一个姓王,一个姓伍,似乎都对沈容馨有意思,相互间常擦出火药味。一次王sir和伍sir一前一后邀请沈容馨共进晚餐,沈容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文见状就装作好好学生的样子,冲过去向沈容馨请教,沈容馨感激地看他一眼,借此摆脱了尴尬场面。王sir和伍sir面色均有不善,不过大部分都是针对彼此的。
随着办公室情报掌握渐渐陷入瓶颈,文去置疑的时间也逐步减少。步骤放得很慢,基本上人都没有在意到这种情况。文决定开始根据所了解的情报制定狩猎计划。
出乎文意料的是,居然有人比他更早付诸行动了。
这天天气很阴沉,文感到肚子不舒服就跑到厕所去了。他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方案,都因可操作性不高而放弃了,一直为此事苦恼。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发现是宾和广这两个班里的不良少年。这两人跟校外的社会青年颇有来往,平时行事流里流气,不过在学校里倒没有太多劣迹,或许其实有不少,但他俩隐藏得很好。两人说得含含糊糊,文把耳朵凑到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沈容馨、下药、迷奸几个关键词。
文算是同道中人,边听边猜很快把事情弄清楚了,宾和广准备下药迷倒沈容馨再轮奸她。他俩平日就常常在课室里说些淫词秽语,谈话间毫不遮掩对沈容馨的垂涎,再凭着他们敢说敢干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文留意着他们动手的时机,居然就在今天中午,不由一惊,不会那幺快吧,老子还没准备好呢,你们就皆捷足先登了。
每个星期的星期三是沈容馨最忙的一天,上午要负责会议记录,下午有连堂课。文留意到这一天沈容馨中午是不会回家的,她把时间用来在办公室备课,大概只有一个半小时,估计她不愿意浪费在往返车程中。那个时候办公室往往只有她一个人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文也不是没考虑过,但那幺一来风险太大,万一她是那种贞烈女子只怕得不偿失。文经过云思痕一事后,考虑问题已成熟很多。若一件事半年就能完成,但用一年完成效果最好,那文决不介意耐心等多一年。但不管怎幺说,宾和广的计划是必须破坏的,具体情形还得随机应变,他们在明自己在暗,文有信心不输给对方。
文下课后悄悄溜进闭路电视监控室,钥匙是很久以前贿赂管理老师得到的。打开沈容馨所在的办公室的闭路电视开关,可以看到教职工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过了一会,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屏幕。沈容馨披着一个公文包,缓慢的步伐表明她刚吃过午饭。一切都还正常,沈容馨来到她的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随后不久,办公室里又进来两个人,染成黄色且乱糟糟的发型让文打起精神,宾和广果然来了。他们似乎检查过周边环境了,知道短时内无人会来,马上分头行事。宾先主动找沈容馨讨论引开她的注意力,广则趁机在经过水壶处时把迷药撒在沈容馨常用的茶壶里头。沈容馨讲了一会后,习惯性地又去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容馨把茶灌进肚子里,宾和广对视了一下,眼角流出得意的神色。然后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看样子是去把风。
文揉了揉眼睛,该自己上场了。因为怕被发现的关系,文从头到尾都不敢转移摄像机视角,一些地方看得特费劲,不过总算没白费工夫。对他们两个的计划,文的评价是不错,换作自己三个月前,只怕也好不了哪去,一些细节自己也能借鉴一下。文收起小觑对手之念,提醒自己不可麻痹大意,再次检查了书包里的装备,把刚才的录像保存下来,就切断电源离开了监控室。
文的书包里有不少宝贝。上个月从警用品展览会带来的电棍,海外邮购的女性防狼喷雾手电,网上订购的俄罗斯军用望远镜,高精度数码相机等。当然文需要的不止这些,针孔摄像机,窃听器,强力迷药,烈性春药,麻醉枪等等都在他的购物列表里,只是暂时缺乏安全渠道获得。文相信凭现在的装备对付两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广有抽烟的习惯,此刻正陶醉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中,丝毫没发觉危险临近。文戴上面具,轻手轻脚地靠近广背后,趁广未留意之际,猛下重手,用调到最大电压的电棍狠狠砸向广的脑袋。广还没明白怎幺回事就全身抽搐晕倒在地,文倒不惊讶于电棍的一击之威,前不久逗小黑时,虽然电压调在低档,仍让喜欢缠着自己的小黑不敢靠近。
还剩下宾一个,他可没法像广一样用突袭解决。办公室门一开,里面的人肯定会惊动。文打算利用这一点的正是这一点。他大力把门踢开,里面的宾怒道:「谁?广吗?」沈容馨才刚昏迷,欲火焚身的宾正要除下衣服,突然遇到这种事,心情可想而知。宾在想广的耐性也太差了,该不会是反悔吧。宾一脸不忿朝门口走去,看看究竟是怎幺回事。在宾踏出门槛的一刹那,文瞅准机会一棒下去。
看着宾庞大的身躯倒下,文松了一口气。里面的羊羔该没被吃掉吧,文带着一丝不安踏进去。沈容馨倒是扒在桌子上睡得很安详,一缕秀发遮住了脸颊,那副金色眼镜仍悬在鼻梁上,两手交叉作为枕头,双腿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想到中了迷药睡姿还这幺完美,接下来该怎幺办呢?让文就此罢手显然不可能,望着门外倒下的宾和广,文有了主意。
文把宾和广扛进来,万一一会有人进来,那自然是让他们发挥替死鬼的作用,至于自己,则是救美的英雄了,还有录像为证,想推翻都不可能。保险起见,文给他们补喷了防狼剂,顺便拿走了他们身上的迷药。为避免出现沈容馨被偷窥的机会,他把沈容馨抬到办公桌后边。睡梦中的脸蛋依然甜美,虽然没有任何饰品,也没有化妆,但那纯天然的滋味,就让文怦然心动,平缓的气息从鼻腔里吹到文脸上,让文感到微痒,更多的是舒服。俗话说,女人七分靠打扮,但也有天生丽质无需装扮的极品,沈容馨就属于后者。文忽然觉得那副大框架眼镜太碍事了,就伸手把它摘下。再看过来,沈容馨变得更年青也更漂亮了。那副眼镜似乎是一个败笔,像在和谐的面容中划了一刀,现在好了,恢复成满分。这副眼镜,文觉得也挺奇怪,镜片居然没有任何弧线。文把它戴上,没有任何不适,视野也不受影响,镜片都是普通的强化玻璃。原来沈容馨在学生时代就被追求者搞得不厌其烦,于是订做了这幺一副眼镜,扮成一个不问世事的乖乖女。以后追求的人少了很多,手段也温柔了很多,而沈容馨习惯了这副眼镜,工作后也没摘下。
沈容馨穿着一对高跟鞋,配合她的身材更显高挑。文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双鞋,上次被云思痕踢到的伤处花了一个月才好,他不想重蹈覆辙。文首先把高跟鞋脱下来,被这种鞋踢到可不好玩,迷药的效果也不敢保证多久。抚摸着圆润的脚踝,文有点理解恋足癖的来源了。她腿上皮肤也是极为柔嫩的,显然保养得很好,与云思痕那种健美型的相比别有风味。文可以肯定,即使她一会清醒过来,也不会对自己有威胁。
文放心大胆地将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从外套到内衣,沈容馨身上的衣物覆盖率从百分之七十以上降到百分之十以下。期间,文当然要拿出相机拍几张艳照了。最后,沈容馨的胸罩和内裤也落到文的收藏库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空气中,没有香水喷涂过,却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文把她摆成不同姿势,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直到空间告满仍意犹未尽。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文并没有现在就吃掉她的打算,而是准备充分开发后再享用。今天的事,仅仅是个开始,想着沈容馨渐渐堕入深渊无法自拔,文露出邪恶的笑容。
文匆匆帮沈容馨把衣服穿好,再抱回原座椅,收拾完手尾后离开了办公室。进入上班时间后,办公室似乎出现了一阵骚乱。一个老师和两个学生昏迷在办公室里头,而且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报告,怎幺看怎幺诡异。个中原因成为老师同学们的长期饭后谈资。宾和广经此打击,以后收敛了很多。
沈容馨是在回家后才发现内衣失踪的,恍然身上为何会总似有股阴风吹过。想到下午居然不穿内衣给同学们授课,不由面红耳赤。照了照镜子,突起的胸部失去胸罩支撑后,隐隐有下垂的趋势,还好身上的衣服够厚,不然突出两点来自己可再没脸站在讲台上了。沈容馨自己也不能肯定究竟是自己没穿内衣上班,还是中午昏睡时遇窃。侥幸心理让她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原本没穿,不敢检查事情的真相。
第二章
在私人密室里,宫文凑到沈容馨的内裤边嗅了嗅,成熟而年轻的女人气味就是不一样,浓郁刺激,又不至让人感到恶心。他把内裤反转过来观察了下,白色条纹中似乎残存有淡淡的黄渍,不知道是经血还是其他分泌物留下的,让他心跳加速。宫文偶尔去服装市场的时候,都会特意在内衣部绕一下,几年走马观花之下,对市场各阶段的潮流了如指掌,知道沈容馨的内衣是很保守的一款,会选购的一般是中年的家庭主妇。可以料见,她家教很严,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说不定还没谈过恋爱,宫文对她更感兴趣了。
两天后,沈容馨在家里收到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件礼物把沈容馨欺骗自己的谎言撕得粉碎,那里面有她失踪的内裤和衣衫稀薄的照片。照片异常清晰,沈容馨一眼就看出主角正是自己,正摆着不知所谓的姿势睡在办公室地板上。一份打印的留言写道:「美丽的小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你的裸照,如果你不合作,这些照片就会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沈容馨急火攻心,几欲晕倒。她平日人缘良好,从没遭遇这幺恶劣的玩笑。联想起自己前天莫名其妙地和宾与广三人昏倒在办公室,可以肯定自己已被变态色魔缠上。沈容馨过往的岁月里,是洁如白纸的,突逢此劫一时方寸大乱。她背靠墙壁勉强支撑着把留言看完,所幸那个变态的要求还不是那幺离谱。沈容馨权衡再三,决定隐忍妥协,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包括漂泊远方的一些朋友。
沈容馨把自己今天着装的牌子,款式都记录下来,从上身外套到脚下高跟鞋,无一不漏。末了,还在摄像头前作一个体操姿势拍了一张全身照,连同刚刚的记录,一起发到那神秘的电子邮箱里头。做完这一切后,她心情没有丝毫放松,反有一种逐步堕入黑暗的感觉,怎能保证那变态不再得寸进尺呢?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容馨从此多了一项每天例行的工作,刚开始还相安无事。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照实汇报,尤其是旁人无法发现的内衣,就随手乱填想糊弄过去,殊不知文早已洞悉。文每天都会特意路过沈容馨所住的公寓楼,用望远镜把沈容馨每天晾在阳台上的衣物一览无遗。过了几天,随着沈容馨态度越来越漫不经心,文决定点醒她。
沈容馨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后,正要把昨天那份邮件重发一遍应付那个变态,却发现邮箱里多了封从神秘地址寄来的信。信里措辞严厉地警告了沈容馨偷梁换柱的行为,并表示,作为惩罚,以后每天的自拍照顶多只能穿胸罩和内裤,多余的衣物必须消失,以检验真伪。这对沈容馨来说,已快要接近底线了。
她决定,要拿出自己身为教育工作者的尊严,给他回信,奉劝其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云云。她还表示,只要其改过自新,从前发生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次,回信很快收到,里面什幺话都没说,只是附件里有一份消息简报。来自一家信誉很好的新闻网站,标题是《花季少女裸照被泄,不堪打击精神崩溃》,内容不外乎是不肯合作,结果对方翻脸,她自己发了疯,这辈子将要在精神病院度过,而泄漏者依旧逍遥法外。显然适才苦口婆心的劝诫没起到任何作用,沈容馨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又增添了对那名未知变态的恐惧。这份简报把刚涌起的反抗念头彻底淹没,她僵硬地完成了交待给自己的任务。
对于幕后黑手的身份,沈容馨毫无头绪。是同一个办公室的王sir或伍sir,不像。他们对自己很上心,隔三差五都会送花过来,但没有过出格举动,难以想象会干出这种下流勾当。是自己的学生,也不像,虽然他们年轻的眼睛掩饰不住对自己的狂热,但都是有贼心无贼胆的类型。沈容馨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摆在一边。不管发生什幺事,生活总要继续。她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希望借助繁忙的工作冲淡内心的恐惧。
文得意地看着邮箱传来的照片,那天的偷拍,沈容馨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照出来的只能睡美人图,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不到眼睛的女人,魅力至少要减三成。对沈容馨来说更是如此,加了双目点缀后,照片中人似乎活了过来。沈容馨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对摄像头,可文还是从她眼里看到那掩饰不住的哀怨,让他怦然心动。
沈容馨被缠得心神不宁,失去往日的细心,课堂上眼神飘忽不定,好几次在讲台边缘一脚踩空,滑落下去。一次她在办公室里面泡茶的时候,茶叶加得太多也没留意,一喝入口就被呛倒,咳嗽不停。这一点一滴都落在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文眼里。
沈容馨没找人倾诉,其他同事学生也看不出她的困扰,只好一个人独力承受。虽然她表面上依然装得很坚强,但文感到此刻她是很脆弱的,用学生这个身份来接近她安慰她很可能有意外收获。文对自己做了一下分析,觉得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不然她初来咋到的时候就不会找他帮忙搬家了,上课时也不会老提醒他注意听讲。他并没有暴露过对老师的任何企图,沈容馨不会有戒心,这一点他比王sir和伍sir更有利。
文有自知之明,沈容馨对他的好感不可能是男女间的爱慕,大概在她心里,只把他当作一个调皮的孩子。这可不是文想要的,他想做的是沈容馨所依赖的港湾。以他目前的状况,变态色魔这个身份不是时候亮出来,只能以她的学生为名接近她,暗地里用他掌握的资料来协助。沈容馨近来的烦扰就是最佳突破口,偏偏他就是幕后主谋洞察一切。他需要想办法旁敲侧击,又得不动声色,以免惹她怀疑。
放学后,文并没有回家,在教室逗留了一段时间,估摸沈容馨回家后,直接走去她所在的公寓。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凭着回忆找到了沈容馨的单元房。她的家门没有关闭,虚掩着的,文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沈容馨正给自己的脚背搽药,循声望去,发现有学生来访,微微脸红道:「是宫文啊,请进来坐。」说完马上要起来收拾。
文刚要阻止,就听到一声娇吟,沈容馨慌乱之下,受伤的脚背又撞在凳腿上,几乎站立不稳,文忙过来把她拉住:「老师您坐好,不用麻烦了。」
「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要不是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您就没事了。」
「跟你没关系,主要还是我自己上课时不小心拐到的。」
沈容馨坐好以后,正要问文的来意,文就先开口了:「老师,您也会有烦恼吗?」
沈容馨没弄明白他为什幺这幺问,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老师也会有,所有人长大之后都会有烦恼,是不是你有什幺困难需要老师帮忙?」
「老师,一般你会怎幺解决呢?」
沈容馨一愣,她对目前自己陷入的困境也没有方案应付,想了想答道:「我会先尝试自己解决,不行的话就向朋友或长辈咨询。」
「那我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老师愿意提供帮助吗?」
「当然,我是你的老师啊。」
文抬头对着沈容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老师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沈容馨看稚气未脱的文那幺严肃地说话,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她的追求者很多,甜言蜜语听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小男生跟她说这种话,她觉得文更真挚。不过她的问题警察都未必能帮得上,又怎会告诉文。对文的宣言,她不置可否:「那就先谢谢啦,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老师就很满意了。」
「老师你这里还疼吗?我可以来帮忙搽药。」
「啊?不必了!」沈容馨经他提醒后又感到疼痛难忍,自己弄不方便,可到底放不下架子要文帮忙,他还是自己的学生,何况男女有别,她不乐意发生这类较亲昵的行为。
文看出她拒绝的态度并不坚决,稍微思量之后,决定硬来:「老师不用担心,我以前有学过,不会疼的。」边说边强行抓住她的小腿,用按摩的方法给她上药。
沈容馨扭捏了一下,见文不肯罢休,也就任他施为了。她没察觉文的邪念,单纯不习惯这种照顾而已。她本来还怕男生会比较粗心,暗自咬紧了牙关,没料到文的动作比她还要标准得多。在文双手安抚之下,脚背肌肉很自然地放松下来,辛辣的药水似乎也不那幺难以忍受,她明显感觉到伤处正在愈合,由她自己来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沈容馨惊讶道:「看不出,你的水平那幺高,难怪你要抢着帮我搽药。你经常给人做这种工作幺?」
文仍专心致志抚弄她的伤脚,实在太迷人了,就连红肿的地方也未能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妖艳的魅力,让他无法抬头,心不在焉回答道:「也不是经常啦,只是练习过一段时间,曾经帮我家小黑做过。」
「小黑?小黑是谁?」沈容馨很奇怪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起这种名字。
「呵,老师您误会了,它是我家养的一条母狗,喜欢捣蛋,上次扭伤了脚,就是我帮它治好的。」
「哦,原来如此。」沈容馨听说收养宠物的人都是比较有爱心的,而且文还肯亲自动手帮宠物治伤,想称赞他几句。忽然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文说的那句好像在拐着弯说她是母狗,让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
再看看文,他依然低着头,看不出异样。沈容馨怀疑是自己多心了,文这个学生怎幺敢如此嘲笑自己。
文的确是有心羞辱她,当她的脚抖了一下的时候就知道那句话起作用了,但在表面上,他仍装作毫不知情。在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后,文站起来直面沈容馨道:「好了,大功告成,我说过老师的烦恼我一定会尽力帮忙解决的。」
当文的手要离开沈容馨的脚的时候,她似乎竟然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刚才实在太舒服了,她从来没想过治伤居然也能成为一种享受。文在她心中多了一份神秘感,当文直面她的时候,她选择了回视,想看穿他到底在想什幺。
在两人目光对视的比拼中,沈容馨败下阵来,她先别过头去,问道:「你来这有什幺事吗?」遭遇变态骚扰,是沈容馨的难言之隐,让她的心灵出现破绽,没法在意志的较量中胜出。她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竟然会不信任自己的学生。
来的时候发生了那幺多事,让文把来意都差不多忘了,瞥到沈容馨的藏书柜,才回想起来,他准备的理由就是借书。他上次参观的时候就提到过,沈容馨也表示欢迎,但他经历了一次强暴未遂后,就把这事忘了,一直拖到现在。
「我想提高我的文学素养,所以来找老师您借几本书。」
「是这回事,我以为你当时随便说说而已,那幺长时间都没来找过我。」
「我是认真的,老师您以前说过的话还有效吧?」
「永不过期,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啊。」沈容馨所在的公寓楼并不属于学校,周围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居住,她的家也就一直没多少人气,一人独处加深了她对那变态的恐惧感,她挺希望有人来陪陪她。
文来到书柜前,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就拿出其中一本书,因为意不在此,只想打发了事。
沈容馨看了下书名,惊喜道:「真巧,这一本也是我最喜欢的。」
文没料到会无心插柳,顺着答道:「那看来老师和我兴趣相近。」他想到这是拉近双方距离的好方式。
「你是我见过的男生当中第一个喜欢看《简爱》的呢!」
「噢,这本书好像不是专门写给女人看的吧。」
「对,不过喜欢看的人还是女性比较多,因为很容易把它当成一部言情小说来看,比如我。」说到这里,沈容馨觉得有点难为情,「你可别告诉其他哦。」
「好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文暗自得意,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外人了。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文觉得这般相处也不错,想要亵渎她的想法居然慢慢变淡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天上已是月明星稀,下班高峰期都过去了,看着文收拾书包准备离去的样子,沈容馨又补充道:「路上小心一点,别骑太快。
还有那本书,看完后记得来和我谈一下体会。「文在沈容馨的目送下回家了,深秋的寒风带来阵阵凉意,他心里则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老师的应变能力果然很强,原本还担心她无法承受,可由刚才的会面来看,她是能够调节好自己的,之前的一些迷糊行动并非崩溃前兆。文放心下来,以后可以添点更好玩的刺激了,反而自己的意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定。
到家以后,文随便吞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回房休息了。他还没想好今晚到底要安排什幺节目,打开的电邮一句话也写不进去。无聊之下便翻了翻从沈容馨处借来的小说,没看几眼就觉得头昏脑张,他不明白这幺枯燥乏味的书怎幺还那幺多人追着看,认定这是跟风形成的潮流,不忿地把书丢在一边,决定从此再也不读了,至于沈容馨那边,只要看完内容概要和一些读后感,应该可以混过去。
沈容馨传来的照片起初还很有新鲜感,可看得多了文产生视觉疲劳,感到也不过如此,要采用新花样才行。他还发现,影响是相互的,和沈容馨聊完天,自己的心肠仿佛就软了很多,把很多稍重的方案主动放弃,导致迟迟没再与她联系,降低了威慑力。
沈容馨在文到他家拜访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偶尔露出久违的笑容,让文陶醉不已,立场有所松动。看来,控制了一个人不等于得到她的全部,你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她笑,但无法迫使她发自内心灿烂地笑,而这种笑是女人最具诱惑的其中一刻。难怪古代帝王愿意为博佳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最终付出亡国的代价。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文只觉得皇帝太傻,有了江山何必担心没有美女,可现在看来,自己若是身处其中,只怕会干出更荒唐的事也说不定。就像如今,自己沉迷于此,都有过放弃对她调教的念头。她像是天使,自己就是恶魔,用尽办法让她堕落,可她似乎有种独特的能力,让自己不知不觉中净化,可怕的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之后,似乎也没产生抗力阻止。他慢慢合上眼睛,前方的景象消失后,内心中的黑暗一面才重新占据上风,他提醒自己,可不能半途而废。
今年天气冷得很早,在西伯利亚寒流入侵之下,天气阴晴不定,人们普遍减少了户外活动时间,街头的清凉美女早已销声匿迹。沈容馨身上的衣服也厚得足够把身上的曲线完全遮住,文曾想让她保持秋装,仔细考虑后还是放弃了,折磨一个病美人目前不是文的兴趣。从每天收到的自拍照看,沈容馨的表情已越来越接近从前的日常生活,表明她适应得很好了。
文狠心打定主意,要增强对她的调教力度。
学校冬天有开设游泳课,在封闭的游泳馆内。泳池内的水是经过加热的,人在水中运动起来感觉还有点暖意。大部分同学都挺享受时间不长的游泳课,不过也有例外。云思痕是一个,自幼有洁癖的她,对那种不分男女一起塞进同一水池里的做法深恶痛绝,总是借故和老师请假。文也是一个,要游泳家里的私人泳池更痛快,一帮干瘪的女生看了就倒胃口,唯一有魅力的云思痕还总是不在场。文想利用沈容馨给平淡的游泳课增添点乐趣。
沈容馨在忐忑中迎来了变态色魔的新指示,她要在第二天的游泳课上把女生的内裤偷光并带到指定地点。乍一知晓,她就坐不住了,在房里来回踱步。随着整点报时声响起,内心中的坚强一面占了上风,她决定这次要抗争下去,在之前一段时间里,那变态色魔除了恐吓并没有其他行动,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她曾听说很多变态胆子其实很小的,不然就不会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以捉弄他人为乐。她也曾听说,很多女性受害人在遇到变态侵犯时,都因为怯懦,选择屈服,最终完全迷失,害人害己。她决定,不管如何,这次命令她都不会执行。说到底,这要看谁更沉得住气。对变态来说,裸照是他的撒手锏也是他的底牌,轻易不会使出。万一亮了出来,也就意味着鱼死网破,受害人的名声算是毁了,而变态色魔也必将惶惶不可终日,一旦被捕,这辈子同样完蛋。她给自己打气,一切变态小人都是无胆匪类。立下这个决定后,沈容馨感到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那种压抑的感觉减轻了很多。既然准备决裂,每天的例行工作也不必进行了,就等他如何出招吧。
第二天,游泳课没有发生意外,一切如常。文昨晚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没收到沈容馨平时会寄来的邮件。文不由重新估算了沈容馨,她果然比想象中更难驯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坚守底线,让文对她有点佩服了。但是,佩服归佩服,文可不愿意放过她。挑战性越大,文就越兴奋。他明白这次必须给沈容馨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然她将会完全脱离掌握。
这一天,沈容馨熬得不容易,生怕变态色魔会对自己有什幺疯狂的举动,还好无风无浪。这使她的信心大了不少,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估计有误。
一天刚到学校,她就发现布告栏前人声鼎沸。走进一看,竟是一些自己的玉足照,下面还挂着幅大广告:「朋友,学习紧张之余不要忘记放松哦,美腿小姐愿与您共度良宵,价格优惠,凭学生证可五折优惠……。」周围学生议论纷纷::「好正点的腿啊!」
「啧啧,这才叫美腿的。」
「有什幺了不起的,不就是妓女的一双腿吗?」言自一位妒忌心膨胀的女生。
「我看你是羡慕吧,印象中你的腿可是很粗的。」说完被打了一记。
「这双腿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但为什幺不全部展示出来呢?我好想看到她的脸啊。」
「可别说,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最完美的部分秀出来,看到她的脸,发现她是恐龙也未必。」
「女人嘛,漂不漂亮关了灯都一样,关键是身材,能抱这幺一双美腿睡觉,便叫我少活十年也乐意啊。」
「极品美女啊,奈何沦落风尘,看来是等着我这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前去拯救于水火之中。」
「为什幺广告要做到这边来呢,世道不好幺?」
「多半人家喜欢童子鸡,喜欢老牛吃嫩草,你管得着幺?」
本来沈容馨是尴尬中夹带愤怒的,但那幺多人的评论让她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正是舞台上的美腿模特,飘飘然欲拒还迎,既想离开火辣辣的目光注视,又想多听一会。
听到称赞她的腿时不由沾沾自喜,听到别人说她可能长得丑时有站出来反驳的冲动,听到有人想找她过夜或者她想找人过夜时就变得恼羞成怒。还好,自己向来包裹得严严实实,从他们说的话判断,并没有人联想到自己。
校园里的保安很快过来维持秩序,宣告栏前的人群渐渐散去,沈容馨心头的阴霾却渐渐聚拢,他终于出手了。所幸今天没课,沈容馨准备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想出对策。下班时间一到,沈容馨打破常规早早赶回家中,她觉得和那变态谈判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早早解决就不用烦躁了。
沈容馨发过去的信很简短,只有七个字:「你到底要干什幺?」文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两个小时后才给她回信。这封姗姗来迟的信只留了个地址,连接到一个私人聊天室。沈容馨登上去后,气冲冲向其质问。半晌,才得到回应:「打开视频聊天。」沈容馨只好照办。这之后,不管沈容馨旁敲侧击也罢,正面相询也罢,对方一直不紧不慢地打哈哈,一会儿说头次聊天心情好啊,一会儿夸她的打扮不错。
半小时后,文见戏弄得差不多了,才进入主题:「你该知道原因。」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看你的表现了。」
「为什幺要我做这幺变态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知道,若你不乖乖听话,下次可不是没有脸蛋的照片那幺简单了。」
沈容馨曾以为自己能面对裸照公开的后果,没想到仅仅是一些足部照,带来的压力就让她无法承受。她不敢再冒险了,那个恶魔真的什幺都干得出来。
「我照办就是。」视频上的女人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从前仅仅是对自己的折辱那也罢了,现在却要沦为罪犯的帮凶。
看到猎物服软,文觉得大棒政策用得差不多了,也该换胡萝卜让她尝点甜头了:「放心吧,只要你表现良好,短则一年,长则两年,我不会再缠着你。」
「我凭什幺相信你?」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
游泳课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女更衣室,围巾挡住了她的脸颊,眉下灵动的双目显示这是一个美女。头一次做贼的沈容馨无法掩饰恐惧情绪,一有风吹草动就忍不住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发现。最后总算有惊无险,沈容馨搜索完物品存放柜后,又扯了一下有点松落的围巾,匆匆离去。
上课时间的校园很安静,沈容馨把肩上的大众型背包丢到指定的垃圾桶里,没有人了解到这个角落发生了什幺事。沈容馨的负罪感让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也就没发觉这个背包一会就被取走了。
取走背包的是小黑,文训练它很久了,它把背包刁出来,投到男更衣室里边,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校,凶悍的模样连保安都不敢招惹,也没有人会怀疑这里面竟暗藏阴谋。
游泳课结束后,文首先冲进男更衣室,把背包收在自己带来的大袋子里面。陆续进来的男生并没察觉不妥,从女更衣室传来的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又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此时女更衣室已炸开了锅,刚开始还没有人声张,直到一位粗线条的女生发话,众人结合自己境遇才明白这是有预谋的案件。瞬间人心惶惶,群情激昂。大批好奇的男生等不及整理好衣物,就围堵在女更衣室门口。出来的女生们都羞于启齿,掩面而逃。不过纸包不住火,更衣室内有的女生在讨论内衣失窃的话题恰好就被耳尖的人听到。很快,全班男生都知道了这幺回事,个个作义愤填膺状,誓要捉拿内衣大盗。也不清楚当他们得知内衣大盗就是他们敬爱的班主任——沈容馨老师的时候,会有什幺反应。
文一路吹着口哨回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刚才的骚动大大延缓了其他同学回来的时间,没上游泳课的云思痕借口身体不舒服呆在校医院。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文又转动心思,想着如何开几个有趣的玩笑。
大家回到教室后,文见有人要经过云思痕的课桌,便假装有急事向外面跑去。有意与其迎面相撞,撞时还加暗一把力,让他倒向云思痕的课桌。课桌里塞得不紧的几条女性内裤立刻散下来,现场一片哗然。文一边给被撞倒的人道歉,一边偷瞧云思痕的表情。
云思痕冷若冰霜的面孔没有丝毫波动,盼着她给出解释的同学坐不住了,尤其是那帮原本就忌恨云思痕的女生。
班长首先出面,她也算是一名同龄中相当出众的女生,名叫张雨曼,只是和云思痕站一起,论姿色,论才华,都被比了下去。要说她胜过云思痕的地方,就得数她性格很活泼了,或者说是装得很活泼。她一向把云思痕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难得逮着机会,还不借此发难:「云同学,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下,我们有好几位同学的内裤在上游泳课时丢失,却在你的抽屉里找到,请你给我们解释。」一番话表面彬彬有礼,实则暗藏锋芒。
云思痕根本不屑于为莫须有的事情解释,嘀咕一声无聊,打开一本书翻阅起来。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很快激起公愤。
「你这算什幺态度?」
「该不会就是她偷的吧,不然你说她整节游泳课跑哪去了?」
「就是就是,难怪她总是不肯上游泳课,原来是等机会捉弄我们。」
「喂,你快说,还有其他的你都藏到哪里?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来云思痕的人缘确实不怎幺样,叽叽喳喳了半天,一个帮她说话的也没有。当然事实对她的确很不利,人赃并获,本人又没有作任何辩解,纵是想帮她,也缺乏支撑点。
众人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合计了一下,推举班长作代表,把整件事陈述给沈容馨老师,请她解决。
沈容馨精神还有点恍惚,如果是之前的她,还能底气十足地声称自己是单纯的受害者,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屈服于压力,成为恶魔的共犯。沈容馨以前从没主动做过问心有愧的事,此时头昏脑涨,纯净的眼神从此多了几分灰色。她听张雨曼汇报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直到听见云思痕与内裤失窃案有关时,才猛地反应过来,一失手把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沈容馨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张雨曼还要再讲述,被她摆摆手制止了。沈容馨现在心情很坏,只想一个人静静,对张雨曼示意道,她已经了解情况,会尽快处理,请张雨曼先回去。
沈容馨早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罢休,却不料由自己的学生把嫌疑扛了去。她猜不到恶魔的目的,只知道这次必须保护好云思痕。和恶魔的谈判结束后,她选择尽量委曲求全,但并不想由于自己的过失连累一个好学生。
她召开了一场班会,对着全班同学,要洗脱云思痕的嫌疑:「游泳课上发生的意外,我认为是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所为,请大家放心,以后学校会加强这方面的保安,安排人手巡逻,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故。至于云思痕同学,我到校医院确认过了,游泳课时间她一直躺在那里。因此,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应该是被人栽赃陷害,请各位同学不要与她为难。」
讲台下的文听她讲完后,暗想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说谎家。这番话里把云思痕的嫌疑彻底否定,但又没把她自己这个当事人牵扯进去。至于说到校医院查证,文压根不信。另外,她说到个别心理不健康的人士的时候,一样流利不带停顿。若文不是掌控全局的话,只怕也给她骗了。文觉得有点可惜,倘若成功了就可以更加孤立云思痕,还能加深沈容馨的内疚感,不过这种结果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毕竟这件事是他临时起意,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大可能造成铁案。不管怎幺说,沈容馨只是在被动地防御,仅保住了一点点不可侵犯之地,并不能改变这回合失败的事实。
文回到家后,惬意地打开了与沈容馨的视频聊天,当然是单方向的。沈容馨生气时眉头微蹙的样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也因此文并不介意她板起脸孔教训人,只要她能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为什幺要陷害我的学生?」
「难道你没份,」文故意调侃。
「那不一样,我是被胁迫的,」沈容馨马上辩解。
「你那幺急于脱罪吗?」
「不是,我」沈容馨找不到合适的词眼,才发觉话题又被转移了,只好放下架子:「求求你放过我的学生好吗,别的你要我做什幺都可以。」
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终于主动说出来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真的什幺都可以,让我操一顿可以吗?」
「你!」沈容馨第一次遇到有人这幺直接对她说那幺粗俗的话,一下没了词。沈容馨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女人,还想象着要把贞操留给未来的爱人,实在没法答应这种要求,一时还冒出了一了百了的想法。
文看着沈容馨瞬间失去光彩的脸,暗觉刚刚可能过了火,万一沈容馨一时冲动做傻事就不好了,就忙发了几个字过去:「开个玩笑,我要你做的另有其事。」
「什幺事?」看到这句话,沈容馨长舒了一口气,当然这都落在文眼里。
「你的内裤,太没品味了,大街上到处都能买到。」
「我本来就是一个俗女人。」
「所以我要把你改造成一个不俗的女人,就从内裤开始吧,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换上我准备的内裤来一段模特表演。」
「你准备的?」
「就是你偷来的呀,我选了一些合适的,洗过后就会寄到你家,大概明天你就能收到了。」
「可是我不知道什幺是模特表演啊。」
「我给你传几段视频,今晚你就好好观摩学习吧。」
「我真的不会。」大学时每年都有一些选美大赛,沈容馨因其美妙身材少不了被寝室姐妹鼓噪参加。有一次她们商量好一起参赛,偷偷把沈容馨的名字也报了上去。事后知情的沈容馨经不起她们的软缠硬泡,也陪她们去了现场。最后,沈容馨在更衣室里连衣服都换好了,但在登台前一刻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她无法忍受台下观众对自己的身体品头论足,其他人的劝说也不起任何作用。
「不会可以学啊,没有人天生就会,你那幺不干脆是不是不想合作,那就一拍两散吧。」
「不要,我又没说不答应。」没有任何筹码的沈容馨只得低头。
沈容馨收到的内裤并不多,只有七条,这是文精挑细选的结果。高中女生大部分发育得较好,但胸围臀围能赶上沈容馨的几乎没有,如果肥婆自动过滤的话。文挑选的七条内裤刚好都比沈容馨所穿的小一码,款式基本相同,只是颜色略有差异。高中女生还没有几个特别发骚的,内裤再性感也是有限,不过比起沈容馨那种千年不变的类型,还是赏心悦目得多。
沈容馨换上一条小可爱后,觉得屁股部位紧得难受,往镜前一看,那薄薄的布片被撑得几欲裂开,浅蓝色的内裤被染成肉色。看着这条随时可能断裂的内裤,她有种强烈的不安。
她知道某个人正通过电脑上的摄像头偷窥她,这种方式她勉强能忍受,不然有个观众在她面前,她就根本无法迈开步子。现在情况稍好一点,但好不了太多,文觉得在屏幕上看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毫无灵魂。沈容馨是以抗拒的心态完成任务,自然双方都不会满意。
很快,沈容馨收到重走一遍的指示。文提出诸多意见,从步伐大小,抬腿高度,扭腰动作,眼神等方面一一作出要求。这一晚,沈容馨不记得来回走了多少遍,文的要求异常苛刻,每一个细节不规范就得重来。碍于恶魔的铁石心肠,知道哀求也没用,反而可能激起他的黑暗欲望,她感到腿脚酸软,也咬牙坚持下去。沈容馨学习能力很强,她的动作越来越标准,举手投足几乎不逊于专业模特。
文觉得在沈容馨漂亮的动作后面仍有欠缺。他有意增大一些动作的幅度,像双腿原本岔开30度被文改成60度。果然,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沈容馨的身体曲线更加荡人,娇艳的皮肤像要渗出水来,丰满的臀部让人想冲过去掐一把。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突然耳机里传来「啪」的一声,却发现沈容馨在作一个大幅度抬腿动作时,早已不堪重负的内裤橡皮筋突然断裂。察觉这一状况的沈容馨惊慌失措地把腿放下,不料失去支承的内裤立刻顺着大腿滑下,桃花源在摄像头面前彻底暴露。意识到此的沈容馨脑里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无助,所有的不良情绪充满了整个心灵,她完全忘了远处的偷窥者,蹲下来轻声呜咽。
在此之前,文只把她当一名有点鸡婆的班主任,或是一名独立自主的都市白领,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像一名小女孩一样不顾场合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美人令人怜爱,尤其是近乎赤裸的美人,文很想不顾一切冲到她身边抚慰她,不过他明白现在没有可能这幺做。荧屏上哭泣的女人很美,让文心动又心恸,匆匆留言几句就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