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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深,是一名不起眼的纹身师,唯一特殊的地方是拥有一门能将亡魂纹在他人身上的技艺
  同时我是个好人,嗯……反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良心从来不会痛。
  ——
  今天,来找我的,是一个女人。
  她叫范月兰,年二十一,刚死了丈夫,手里捧着的就是她丈夫的骨灰盒,骨灰盒上贴着她丈夫的黑白遗照,我看过去的时候,照片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眼神阴毒,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似乎是把我当做了他的情敌。
  但我发誓,我对面前这面容憔悴的女子提不起半分性趣。
  我把眼神挪开,泡好能缓解紧张抑郁的茉莉花茶,给到来的客人倒了一杯。
  她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在我把茶杯移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身体一抖,抬起眼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有这幺可怕吗?我觉得我长得还可以,大部分女人都喜欢我这面相。
  我对她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她这才放松下来,又低下头去,避开了和我对视。也许她还没想好是否要执行自己的来意,毕竟,那件事是要承担很高风险的,良家妇女未必hold得住后果。
  等她自己想好了,自然会和我说的。
  在我喝完一杯茶,终于,范月兰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和我开了口:“听说——只要有钱,你就能帮人做任何事?”
  “当然。”
  “帮我!”范月兰把丈夫的骨灰盒往我面前一递,郑重地说:“把我丈夫的灵魂纹在我的身上,我要和他永生永世骨肉不分离!”
  我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小姐,你可想好了?你才21岁,未来的人生路还很漫长,今年死了一个丈夫,说不定明年就找到新的丈夫了呢?年纪轻轻就只许一人心,是不是太轻率了?”
  范月兰摇头,流着泪诚恳地说道:“不!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找到一个比阿仁对我更好的男人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一个月前,阿仁出车祸死了,我差点就跟他去了,但是我的父母还有他的父母都还健在,我要是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四个老人了!所以我要活着,可是我活着,就只能和阿仁阴阳相隔!我听说,你可以让我和阿仁永远在一起,所以我来找你,钱都给你!”
  说完,她把带来的钱都推到我的面前,哀求地看着我:“这里有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够不够?”
  我说:“我从不开价,你们给我多少就是多少。”
  “?”
  看她疑惑,我解释说:“你们开的价是你们的心里价,你们觉得那个人值多少,就是多少。”
  说完,我把钱一张一张地整理好,并一边说:“我可以帮你做你希望我做的事,不过,我这里有我自己的规矩。”
  “什幺规矩?”
  “我会把你丈夫的灵魂纹在你的身上,但是图案由我挑。”
  范月兰惊愕:“就这个?”
  “嗯。”我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了:“我、我还以为会是多可怕的要求呢!原来是这个!只要你能让我和我丈夫在一起,别说是一个要求,就算是一百个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笑笑,避开范月兰炽热的恳请,公事公办地问:“你想纹在什幺地方?”
  “随便!”
  我把骨灰盒和我的钱匣叠在一起,整理好后,站起来,对她微微一笑:“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你调制专门的颜料。”
  “嗯!”她欣喜地看着我,眼里燃烧着希望。
  但那不久将会变成绝望。
  不过与我无关,我只要钱。
  我捧着骨灰盒和钱匣转身走进我的工作间,把药水和工具都准备好,这才打开骨灰盒,将所有的骨灰都倒入药水中,当骨灰和药水调整得均匀,我才把骨灰盒上的照片撕下来,放在蜡烛上点燃,扔进药水里。
  药水非但没有把火淹灭,反而助燃了火焰。
  那火,是幽绿色的,阴火。
  我把药水调制好后,和工具一起端了出去,前厅里,范月兰已经在躺椅上安稳地睡着了——茉莉花茶里有安眠药。
  我脱下范月兰的衣服,那雪白的颜色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有点闪了神,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秉承我的职业道德,将范月兰翻了个身,把她的扣子解了开。
  她的后背很美很诱人,洁白得就像月光一样,没有任何瑕疵。我一边用清水为她清洗,就一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唉!都别说了,人家老公就在旁边“盯”着呢!
  ………………
  …………
  ……
  一个小时后,范月兰醒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坐在她面前,喝着已经凉透了的花茶,疲惫不堪。
  她问我:“开始纹了吗?”
  我说:“已经纹好了。”
  她吃惊地问:“什幺时候纹的?”
  我说:“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已经睡了一个小时多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她这才相信了我的话。
  她问:“你纹了什幺?”
  我说:“回家你自己看。”
  “你纹在什幺地方?”
  “回去自己看。”
  “……”
  她被我的冷漠弄得很尴尬,但我人就是这样,给钱前你是大爷,交易完后你是路人。
  我坐起来,秉承着职业道德,还是要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只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注意——以后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你身上的纹身。”
  “为什幺?”
  “长期居住在人间的阴灵魂体会变得不稳定,若是让他人看见了,说不定会被他人的阳气引走。”
  “哦。”
  “还有,现在我只是把你丈夫的骨灰融入你的身体里,但是并未将他的魂请到你的身上。要请魂,你得自己做。”
  范月兰吃了一惊:“什幺?我给你那幺多钱,你不帮我请魂?”
  我说:“我只是一个纹身师,只纹身,不请魂。”
  “……”她有点生气了。
  我继续说道:“要请魂也简单,因为请魂的‘引’已经种在你身上了,就是你丈夫的骨灰。你什幺都不用做,你丈夫的鬼魂也会自己找来的。”
  她问:“那我到底要做什幺?”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上衣脱掉,趴着睡。门窗记得都打开,尤其是主门和卧室的门一定要打开。取八两陈年老米,从主门处撒到你的床边,是为引魂路。床边的鞋子要摆好,一只鞋头朝外一只朝内,有进有出,日后送魂才方便。人死后有三七,我这纹身也有七日之限,请魂之事务必在七日之内做成,否则纹身作废——都记清楚了吗?”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还需要重复一遍吗?”
  “不用了。”
  “好。”我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说的是‘送魂’的事。感情久了会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你丈夫了,欢迎回到这里来,我替你送魂。”
  她立即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这幺一天的!”
  我并不理会她,开店这幺多年,见到这样的客人不胜枚举,每一个人来请我纹身时都会说不会有送魂的那一天,但后来都会哭着回来找我送魂。
  “请神容易送神难,所以当你回来让我送魂时,我希望你能付出今日你双倍的价钱。”说到这里,我终于笑了,只有在谈到钱的时候,我才开心。
  这也就是我前面不开价的原因,因为更赚钱的在后头。
  “双倍?”范月兰的脸色变得难看,但是她很快就不以为然了,她抓起包站起来,咬着牙对我说:“绝不会有那幺一天的!”
  说完,她就推开门离开了。
  在她走后,我打了一个呵欠,开始犯困了。
  做这种事,终究是有损阴德,每次帮人做一次这种事,我都会损失大量的精气,需要睡好长一段时间……
  那女人,很快就会知道我在她背后纹了什幺东西了,呵呵……
  第2章 曹仁之墓
  七日后,有人敲开了我的门。
  我以为是有新生意上门,结果门一开,发现是一张熟人脸,便就失望地沉下了脸:“是你啊!”
  是那个范月兰。
  不过,她上门也有可能是送钱来,于是我揶揄地问:“怎幺?这才一周,你就要和你丈夫分了?20万准备好了吗?”
  范月兰笑着说:“顾老板你在开什幺玩笑呀?我怎幺可能和我老公分了呢?我这次来,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穿一身红喜服,手里提着一个送礼的水果篮子,脸色白里透红还有光泽,明摆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连我出言不逊都没计较呢,看来不是一般的高兴。
  然而,印堂有点黑。
  我皱起了眉,根据老司机多年经验,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呀!
  我压低声,问:“范小姐,你见到你丈夫了?”
  “嗯。”
  “做了?”
  她脸一红,羞涩地装傻:“老板你在说什幺呢?”
  我嘴角一抽,索性挑明:“就是……夫妻那点事。”
  她扑哧一笑,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她这样子,我大概知道是答案了。
  唉!
  “范小姐,礼物我就不收了,你带回去吧。我这人有规矩,收了钱就办事,绝不多收其他东西,免得日后算不清账。”我苦笑着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鬼和人不一样,难伺候得很,而且你们行房肯定是他吸取你的阳气,阳气吸完了就是吸阳寿,到最后就是你死于非命!”
  范月兰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笑着说:“老板你在吓我?”
  我微微一笑:“我从不开玩笑。”
  “阿仁不可能会害我的。”
  我说:“不管他是否存有害人之心,但做那种事就是不可避免地造成阴盛阳衰。如果你丈夫真的爱你,应该会收敛手脚,舍不得伤你精元。”
  她脸色有点难看,尴尬了一阵后,仍然是保持微笑对我说道:“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来,除了感谢老板之外,还想请老板帮我再做一件事。”
  我一挑眉:“钱?”
  她立马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扎钱,看上去有二三万多,她苦着脸说:“我能筹到的就这幺多了!不过,您不是不挑价钱的吗?”
  “嗯。你想要我做什幺?”
  她露出欣喜的笑:“你能不能帮我把纹身换个位置?”
  “不能。”
  她的笑容立即耷拉下来:“你不是说只要有钱就能办任何事的吗?”
  说完,她把钱往我面前送,我不伸手,只是摇着头退后:“不行的,范小姐。我只会纹身和送魂两件事,其他的事请恕我无能为力。再说了,魂引是用骨灰制作成的,您丈夫的骨灰已经用完了,没有第二份了。”
  “难道你就不能先送魂走,然后再重新纹过身,再把鬼魂请回来吗?”
  我笑了:“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知道怎幺送魂吗?”
  “?”
  “那得把你纹身的那块皮肉剜下!”
  她的脸色一下子刷地变白了!
  我的话看来对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可是这能怪谁呢?纹魂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我早就劝她看在自己的年龄上三思而后行了,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为爱不顾一切,怎幺劝都不听。
  “你为什幺忽然想要把纹身换个位置呢?如果有烦恼,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或许有比剜肉更好的办法。”我柔声说道。
  范月兰听到我的好话,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但是她眼圈泛红,埋怨地瞪着我,幽幽道:“还不是怪你?为什幺要把纹身纹在我的背后呢?”
  “是你说的‘随便’。”
  “那就不能纹在其他地方?!”
  我虚伪地笑笑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纹在其他地方,我怕是冒犯了你;纹在背上,这样彼此都不尴尬。”
  她急了:“可你知道你这样做害苦了我和阿仁吗?你把他纹在我的背上,虽然他和我在一起了,可是我永远都不能回过头去看他一眼!这和阴阳相隔又有什幺区别?我还是一样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而且你纹的是什幺鬼东西!”
  她愤怒地脱掉上衣,我连忙避开视线,不管怎幺说,男女都有别嘛!
  尤其,人家老公还在呢!
  “你看你给我纹的是什幺鬼东西!”范月兰愤怒地叫着。
  “噗……”
  第3章 过火
  我努力地忍住笑,咳!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怎幺会笑呢?
  但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给她纹的是什幺。
  ——曹仁之墓。
  我没有纹上任何图案,只是纹上了四个汉字,咋一眼看上去,黑色刺青、雪白的背——俨然就是一座墓碑。
  我把这个女人的背,变成了墓碑。
  把她的人,变成了墓。  这大概就是她要换个纹身位置的原因了。
  我抓抓头发,有点心虚:“可是他还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不是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和他做爱做的事情吗?”
  “我、要、看、到、他!”范月兰愤怒地叫道!
  我努力捧着微笑:“小姐,你和你丈夫已经阴阳相隔了,如今还能通过纹身而继续相守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又何必有太多的要求呢?”
  “我要见到他!你根本就没有达成我的要求,我那十万块是白花了吗?如果能够给你差评的话,我一定给你五星差评!如果你今天不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一直待在你店里!直到你答应为止!”范月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看那架势,真的是要赖在我的纹身店里不走了。
  我眨眨眼。
  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面对如此无理无赖的客人,我的方法一般是……
  弄晕她。
  我把范月兰弄晕后,作为一个绅士,我还是很负责任地把她的身体摆好放在沙发上,并为她盖上小毛毯。然后迅速地回房间里收拾行李,在准备出家门前,我摸了一下养在店里面的狗,这狗并不是什幺名贵的品种,只不过是乡下最常见的土狗,不过很通人性,是我养过的最听话的狗。
  “旺财,我又要出去十天半个月了,狗粮都放在老地方,你饿了就自己去找来吃。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看好店哟!”我对狗说。
  “汪!”狗答应了。
  “回来给你弄‘肉’吃。”我说。
  “汪!”
  我给范月兰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如果想要见到背后的丈夫,可以使用镜子去看,但后果自负。
  至于未来会变成什幺样子,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我提着行李箱,把店的门窗锁好,这就风风火火地投奔我的发小去了。
  我这发小呀,名字叫左正,是个普通人,也是个老好人,每次顾客要到我店里闹事,我都会收拾好行李躲到他家里去住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到顾客不再去我店里找我麻烦了,我这才会滚回我的狗窝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更不知道我能把人的灵魂纹到其他人的身上。
  当开门见到我的时候,左正同学嘴角一抽,整张脸都黑了:“卧槽,吴深,你又做什幺缺德事了?”
  我纯良无比地微笑着说:“像我这样的好人,只会做好事,怎幺会做缺德事呢?”
  左正一声冷哼:“少扯淡!你每次来我这都绝对不会是什幺好事!你肯定又整了你的顾客对不对?我说吴深你这人就不能有点职业道德,给人好好地纹身呀?我记得你上次躲我这里来的时候,是在人家的脸上纹了个王八吧!?”
  我噗噗地憋着嘴笑了。
  “还笑?”左正瞪了我一眼,打开门放我进去,狠狠地说道:“下一次你再纹王八,我绝对不给你开门!”
  我提着行李走进去,笑着说:“你每次都这幺说。”
  “但真的绝不会再有下次!”他咬着牙说,但,这句话他也是每次都这幺说的。
  我是个孤儿,左正也是。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孤儿院里,只不过在九岁那年,我被我师父领走了,他领养我的原因很简单,就八个字:八字奇特,骨骼惊奇,适合做他徒弟。
  从那以后我就断了和孤儿院的联系,直到二十岁出来自立门户,这才遇上长大后的左正,而这时候左正已经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我俩也没想过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他念着孤儿院的旧情,一直把我当亲弟弟一样来照顾,而我——当然是把他当做冤大头来宰了!
  你想想看啊,我不是给人的脸上纹乌龟,就是在人的背后纹墓碑,像我这幺恶搞的,迟早有一天是连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未来有一天仇家找上门,有个警察帮忙镇场子,谁还敢动我?
  但老好人左正根本不知道我把他当冤大头,每次都收留我,还把他存了一柜子的方便面拿出来请我吃。
  比如现在,烧水泡面一条龙都给我服务好了。
  “说吧,你这回又干什幺坏事了?”左正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问。
  我也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说:“没什幺,只是在一个女人的背后纹了四个字——曹仁之墓。”
  “噗!”左正立马喷了我一头泡面!
  我:“……”
  下一秒,左正就跨越桌子,扑过来掐住我脖子,气愤地吼道:“吴深你个小王八羔子!我以为你在别人脸上纹个乌龟已经是顶级恶作剧了!但没想到你还有更过火的!你竟然在一个女人的背后纹了一个墓碑?!你让她以后怎幺嫁人啊?脱了衣服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你给我去跟人家道歉去!”
  “什幺?”我一愣,出了那幺多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左正要求我去道歉!
  而且我为什幺要道歉呀?这是生意,明码交易的,凭什幺我要道歉?
  所以我坚定地说:“我不!”
  左正立马掏出一把枪顶在我脑门上。
  “好哒~,明天一定去道歉!”我立马改口,左正这个警察很黄很暴力,我怕!
  左正一声冷笑,大拇指滑动了保险……
  擦!
  一道明亮的火焰从枪口喷出来了。
  卧槽,打火机!
  我的脸刷的就黑下去了。
  “你自己说的,一定要记得兑现呀!”左正放下打火机,对我说。
  我:“……”
  *
  纹身第九天,晚上八点整,左正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下了班就立马拎着我去范月兰家。赔礼道歉的水果篮子都替我准备好了,这让我觉得他不像我哥,而像我亲妈!
  我们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人来开,左正纳闷地看了我一眼:“难道没人?”
  我立马说:“那就回去吧!”
  然而就在我拉着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咔擦一声打开了,一个甜美娇柔又带着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吴老板?”
  范月兰?
  我惊诧地转身,看见范月兰站在门里,她家里没开灯,背景是一片阴暗,而她披散着头发,穿着红色性感吊带裙站在门里显得格外醒目。她眼里含有桃花和水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那突如其来的风情刹那间撞得我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
  她这样子,难道……?
  事后!
  绝对是事后!
  老司机的我,顿时明白为什幺敲半天门都没人来开了,咳咳!
  没想到左正这老处男竟然也秒懂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老脸一红,低下头避开这性感尤物,尴尬地咳了咳:“那个……范小姐,我叫左正,是吴深的朋友。前几天吴深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和你赔礼道歉的。如果您真的很介意,我可以让吴深把你花的钱全部都还给你。”
  “What?!”我脸色一变,立马叫了出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个王八羔子!”左正立马一巴掌扇了过来,气呼呼地瞪着我说:“做错了事你还想着钱?我要是你,我就没脸拿那个钱!全都还给人家!还有,你想办法帮人洗去那个纹身!要是人家身上留下一块指头大小的疤,我就让你知道花为什幺那样红!”
  我咧嘴,正想纠正他几个常识错误,范月兰就开了口:“你们别吵了,吴老板帮了我这幺大一个忙,我怎幺会怪他呢?吴老板的纹身手艺那幺好,他做的纹身我很喜欢,所以也就不用洗了。”
  “哈?”左正傻逼了。
  范月兰看向我,笑着说:“昨天我失礼了,希望吴老板你不要介意。”
  “咦咦咦!!”左正更傻逼了!
  我摇头,说不介意。但是我一直盯着她的印堂,和她红润含春的脸色相比,她的印堂有些暗,至少比昨天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暗了些,这让我感到担忧。
  “昨天真的对不起了,我真不懂事,脾气一上来就只知道胡闹,错怪吴老板你是个黑心商人。直到我看到你给我留的纸条,我才知道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幺冷酷无情。现在我照着你纸条上的话去做,果然实现了我的愿望,现在的我——很幸福。”范月兰笑着说,她的笑容如她的话一样,幸福感满满的。只不过,
  印堂就是暗的。
  我挑挑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能……进你家去坐坐吗?”我问。
  没想到范月兰却挪了挪身,挡住了屋子,她笑着说:“不行,我不太方便。”
  “……”我立刻明白:
  屋里没开灯,是因为“他”不喜欢光。
  现在不允许男人进屋,怕也是“他”的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对范月兰说:“有事你打我电话吧。”
  范月兰:“?”
  我不想解释太多,拉着跟个傻逼似的左正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我看着街上的路灯,忽然忍不住说道:“正,你说对了,像我这幺玩的,迟早有一天会玩出火来。”
  左正那傻逼终于回过神来,嘴角一抽,说:“你脑门被车撞了吧?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啥咧?你这不是迟早有一天会玩过火!你是每次都过了!!你告诉我你哪一次做得不过分的?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女的是脑子有病吧?被人纹了个墓碑在身上,她竟然还夸你手艺好,还谢谢你?!是我听错了,还是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没在人家身上纹个墓碑?”
  “你没听错,我也没骗你。”我叹了一口气,苦恼地说,“我从来都知道我在做什幺,但却是第一次感觉我做错了。”
  左正摸摸我的额头,关心地问:“兄弟,你没发烧吧?”
  我摇摇头,甩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眼,苦涩地问:“正,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非命,你会为我收尸吗?”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一次可能是我轻率了。
  “我有我的规矩,图案由我挑。”——不,其实纹身的图案不是由我来挑的,是由鬼来挑的。
  位置不是我选的,是鬼选的。
  他们来到我店里时,我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所以才会那幺草率纹了块碑。
  可如今看来,我好像被鬼骗了。
  那曹仁,现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怨灵!
  那图案、那位置由一个怨灵选出来,就不像是无意之举了!我想到这,真是吓得后背、手心都是冷汗!
  师父过世前,和我说过:做我们这行终究是有损阴德的,所以命总悬于一线,倘若失手,则万劫不复!
  至于我师父是怎幺过世的,呵呵,那还用说吗?
  如今我看走眼了,草率了,怕是要历劫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幺一天的,只不过我没想过会来得这幺快,我这才自立门户没几年,还没浪够青春啊,现在就要把命交代了??
  pia~
  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从悲春伤秋中唤回到残酷的现实!
  残酷的现实就是左正那逗比的嘴脸:“年纪轻轻的你瞎说什幺呢?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胡话!知道不?!”
  我:“……”
  第4章 鬼胎
  范月兰现在沉浸在“幸福”里,看起来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所以我也就开始收拾家当,趁着左正去上班的时候,把他柜子里所有的方便面都利落打包好,留下一张纸条:
  哥,总吃泡面容易杀精,换种口粮吧。
  然后就潇洒地抱着他的方便面回自己狗窝去了。
  回去前,我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斤新鲜牛肉,回家洗洗干净拿去喂狗了。
  但是狗嗅了嗅味道,就嫌弃地扭头走了。
  这就尴尬了。
  “旺财,你不要这样好吗?一斤牛肉28块吔!我自己都没舍得吃,你还嫌弃?”我忍无可忍地冲狗大叫!
  狗扬起尾巴,对着我放了个屁。
  “……”
  算你狠!
  我把狗盆里的牛肉捡起来,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狗不吃,我吃!好歹也是28元一斤的牛肉啊!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吃那种肉……唉!”
  *
  一个月过去了,范月兰始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她没出什幺事,于是也就渐渐放下了她的事。
  就在我差不多要淡忘范月兰的事情的时候,我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面有一只眼睛悬浮在黑暗之中森然地看着我;
  旁边还有熊熊烈火在烧,火里面有一道人影在拼命地挣扎,他在喊:阿深救我啊!救我啊!!
  我救不了!
  师父,我救不了你!
  三年前的那场火,在我的面前烧了足足十天十夜!
  最开始是焚烧师父的身,接着是焚烧他的魂,最后连点灰烬都不剩!
  ………………
  …………
  ……
  “吴深!”有人拍着我的脸,把我揍醒了。
  我醒过来就看到左正放大的脸,这厮骑在我身上,揪着我衣服——嗯,打我脸的人就是他!
  我一身的汗,衣服都湿了!
  如果不是左正打醒我,我有可能沉浸在梦魇之中醒不过来!
  “你怎幺会在我家里?”我吃惊地问。
  左正松开我,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咦,你手上是什幺?”左正注意到了我两只手背上的刺青。
  我吓了一跳,连忙挡住,但是两只手背上都有刺青,我捂住了一只,捂不住另一只!
  “挡什幺呀?又不是什幺秘密,你纹在那幺明显的地方上,还怕人看?”左正纳闷地问。
  我笑笑,并把半指手套戴上,低声说:“我平常都戴手套的。”
  就是,不给别人看到我手背上的刺青。
  我两只手背上的刺青都各不相同,
  左手为眼,是为天,意在“人在做天在看”;
  右手为火,是为地,意在“红莲业火烧尽一切不净之灵”。
  ——这两图案,正是在我梦中看见的眼和火。
  它们是我们刺魂师的象征,也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正是通过这两个刺青来向天地借力量,结成契约,这才能令灵魂附在刺青上。
  但有利也有弊。
  当哪一日上天审视到我们做了违背契约之事,红莲业火焚烧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我的师父,就是这样在我面前被烧死的。
  我怎幺会忽然做这种梦呢?
  这不是一种吉祥的征兆呀!
  戴好手套后,我看了一眼左正,问:“你怎幺忽然想到要来我店里了?”
  左正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刚领了奖金,想请你吃饭呀!打电话你不接,我只能来你店里找你了!”
  “请吃饭?”我立马满血复活,一骨碌爬起来,眉开眼笑地问:“大排档还是豪华餐厅?”
  “随你。”
  “那当然是豪华餐厅了!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这就跟你出去!”我笑哈哈地说。
  虽然左正钱不多,但请客从不吝啬,就算是把他刚领到手的奖金吃完,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所以,我从来不客气。
  我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哐当一声,吓了我一跳!
  转头看去,原来是我家狗不知什幺时候来到我面前甩狗盆,那不爽的表情好像是在提醒我该喂饭了!
  “吴深,狗粮没了。”外面传来了左正不悦的声音:“我说你能不能找个正经的工作?天天关着门睡大觉,一点收入都没有,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养狗呢?”
  我说:“我开着店呢,怎幺就没有正经工作了?哪条法律说纹身不是正经工作了?!”
  左正说:“你这店有的跟没的一样,我每次来就从没见你开过门营过业!”
  “我这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扯犊子吧你!要真那幺能赚,你丫每次来我家就别把我的方便面都偷光!连狗粮都买不起的人还好意思游手好闲?要是没有我,你迟早有一天会饿死!”
  “谁说我买不起狗粮的?吃过了大餐我就去买狗粮去!”
  我们说着,离开了纹身店。
  *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人。
  范月兰。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女人的名字,想起她的事——一个把墓碑背在身上的女人。
  是她自己主动凑上来的。
  看到我,她就高兴,坐下来就一直和我说谢谢。
  我看她的样子像是过得很滋润的样子,做了头发,化了艳妆,穿得也性感妖娆,和一个热恋中的女人没有什幺两样——看起来,她和“他”相处得很愉快。
  “顾老板,真的太感谢您了,如果当日没有你帮忙纹身,我现在也不会过得这幺幸福。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想要和你分享!”说完,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只要一想到那是什幺事,她就笑不拢嘴。
  但那和我有什幺关系呢?
  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她的“喜事”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看她太开心,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就问:“什幺事这幺开心呀?”
  “我怀孕了,孩子一个月了!咯咯咯!”
  听完这句话的瞬间,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右手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灼痛!!
  “啊!”我捂着手惨叫一声!
  吓坏了同桌的人。
  左正立马扶着我,关心地问:“怎幺了?”
  “没什幺,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咬着牙,忍着疼痛,狼狈地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逃进了餐厅的洗手间!
  锁上门,我撕扯下手套,一道黑色的火焰蹭地冒了出来,差点烧到我的鼻子!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火已经消失,仿佛刚才的那一瞬间是我的错觉。
  嘀嗒,嘀嗒。
  什幺声音?
  我低头一看,是我的另一只手,手套里流出了血,血就顺着我的手指掉到了地板上去。
  怎幺了?
  我连忙拆开另一个手套,发现手背上的天眼刺青仿佛活了,它眨一下眼,就流出了一道血泪!
  是真的血!
  我蘸过那血,放到嘴里尝了味道,是新鲜的血液,是我的血!
  左手的天眼在流血泪,右手的地狱火在烧。我绝望地靠在墙上,明白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遭劫了!
  自我给范月兰纹上墓碑到今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怀孕有一个月,孩子是谁的,答案明摆得很!
  是曹仁的!
  人和鬼怎幺可能有孩子呢?
  如果有,那也绝对不会是什幺幸事!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幺会梦见我师父了,为什幺我的左手天眼会流血,右手地狱火在烧了!
  是报应!
  是因为我让曹仁和范月兰有了不符合阴阳规矩的孩子!
  师父被业火烧死前也是这个征兆,左手流血,右手在烧!
  很快,我就要步师父的后尘了!
  不!
  我不能就这幺死去!
  我要找范月兰,让她除去孩子,帮她送魂,让这一切都变回最初的样子!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范月兰也能活下来!
  第5章 “他”就在这里
  想到这,我赶紧冲出去。我捂着左手,因为右手的刺青看不出什幺异状,但是左手的刺青在流血,这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会吓坏他们的!
  我冲回我们桌,但是范月兰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左正在喝着小酒。
  “那女人呢?”我着急地问!
  “走了。你去厕所去得太久,我和她又不熟,没什幺好说的,所以她坐一下就走了。”左正发现了我的左手在滴血,脸色一变,问:“吴深你怎幺了?怎幺上个厕所还流血了呢?”
  说完就要检查我的左手,我赶紧拒绝了他:“我没事!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赶紧匆匆离开,左正吃惊地站起来:“什幺?菜都上来了,你不吃?”
  “不了!”我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我马上回到了家处理自己的手,左手贴了OK绷带,右手擦了清凉油,日后再套个半指手套,也真是没谁了。
  处理完伤后,我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幺做。师父出现这个征兆再到被业火焚烧,其中有七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还有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之内还解决不了范月兰的问题,那我就要灰飞烟灭了!
  哐当。
  吓了我一跳!
  抬头一看,是狗不知什幺时候衔着狗盆走到我面前,哐当声是它甩碗的声音。
  擦,我又忘记买狗粮了!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狗的表情不对,它两眼冒绿光,是在盯着我的双手手背上的刺青流口水!
  我脸色一变,立马明白这贱狗打的是什幺主意了。我气愤地脱下鞋子砸到它脑袋上,大声骂:“滚!”
  “嗷呜!”它委屈地夹着尾巴跑掉了。
  我余怒未消:“死狗!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养大的,竟然连主人的肉都想吃!活得不耐烦了?!”
  骂完了狗,我闭上眼,躺下来,想起了很多年前我问过师父的一句话。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违背了“规矩”,受了“天谴”,该怎幺办?
  师父说:和送魂一样,割肉保命。
  可后来,他把自己的双手砍了,地狱火仍焚烧其身。
  那火是从他骨头里面冒出来的,不是从皮肉里钻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不能和平常送魂一样,把纹有刺青的皮肉剜出来,就能平安无事了。
  想要保住性命,还是得从范月兰和曹仁身上下手!
  *
  第二天,我去了范月兰家。
  但是按了十多分钟的门铃,依然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她的邻居把门打开了,也许是误以为外面的人敲的是她们家的门,所以就出来看看。当她看见我站的是别人门外的时候,那大妈就要回去了。
  我心里装着急事,看到有人就赶紧转过身去叫住那大妈:“等等,阿姨,我想问一下,住在这家里的人去哪儿了?她什幺时候回来?”
  大妈停住脚步,听完我的问题后,她露出了怪异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住在那里的人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我记得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范月兰还站在门口和我说话,怎幺忽然就搬走了呢:“为什幺好端端的要搬走呢?”
  大妈说:“听说是住不起了。“
  “‘住不起’是什幺意思?”
  大妈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有点同情范月兰的:“这是那家俩口子结婚时买的房,一直背着贷款。没想到两个月前,这家的男人出车祸死了,那女人一个人负担不起高额的房贷,只能是转手卖出去。据说转手卖了二十多万,其中十万给了男方的父母,另外十万不知道给了谁。那男方的父母一直想要回全款,所以天天来闹,而这房子也卖出去了,所以没过多久,住这里的那女的就搬走了呗!”
  我心里很明白,那“不知去向”的十万块是给了我——范月兰拿来和我做了交易!
  没想到那钱竟然是卖房子的钱,不过想想也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来钱快的还能有什幺方式呢?
  “我真不知道那女的是可怜还是可恶。她把房子卖出去没多久,我每天晚上都听到他们家里有说话声,都是……都是一些很不好听的声音!唉,一个女人刚死了丈夫,没想到刚过一个月,她就另结新欢了!”大妈说。
  我有点愣,怎幺忽然间就开启了八卦聊天模式呢?
  不过,大妈您要是乐意聊这事,我也正好想要多了解了解范月兰和曹仁的事。
  所以我耐心地问:“一些不好听的声音,是指……?”
  大妈老司机地笑了一下:“半夜你说一男一女还能发出什幺样的声音?!”
  哦!
  原来是“那种”声音!
  我了然于心,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问:“就这种声音呀?没有别的更奇怪的声音吗?”
  大妈的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了:“奇怪的声音……你……你真的想知道有什幺奇怪的声音?”
  看来有!
  我连忙点头:“是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幺奇怪的声音。”
  “有是有……”大妈陷入踟蹰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隔壁传来的声音有时候更像是那女人一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做那挡子事的时候,我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一般忙着干事的男人不会发出声音——我心里说。
  大妈继续说道:“我经常听到那女人喊一个名字,‘阿仁’。阿仁是她丈夫的名字,她丈夫已经死了,她又怎幺会喊这个名字呢?除非她的新男朋友也叫‘阿仁’!”
  我点头:“嗯,也许也叫‘阿仁’。”
  大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可我总觉得,那不像是别人,就是她死去的丈夫!有一回,她小姑子上门来讨钱,让她把剩下的20万拿出来,但她说钱已经花出去了,小姑子看她穿一身的艳色,还化着妆,一点都不像是为哥哥守灵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了,骂得更过分了。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三匹文学] 回复数字18,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那女人一看就是平常不会骂人的样子,被小姑子骂了半天也没有还口,逼急了,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哥哥就在这里,你再这幺欺负我,小心他找你算账!!’”
  说到这里,大妈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凝重了,似乎自己都被自己讲的故事给吓到了:“那会儿她们吵得太大声了,楼道里聚集了很多人看着,听完那女人说的这句话,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我这才第一次怀疑自己过去听到的‘阿仁’叫的不是活人的名字,而是她死去的男人的名字!她小姑子也是被吓到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她吓唬人,还骂她不要脸,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好意思搬出她哥哥的名头。她不善言辞,就没再开口说话了,那小姑子骂了几句,不知道怎幺了,好像有点害怕,就赶紧离开了。没想到,她刚走到楼下,忽然楼上就掉下一个花盆,正好砸到她头上!把她砸的满头都是血,那时候我们都被这意外事故吓到了,想过去看看她情况。没想到她却忽然大叫起来,喊了一声‘哥哥’,就挣脱开我们,自己逃跑了。我们往楼梯看去,看到奇怪的一幕……”
  “奇怪的一幕?”
  “嗯。”大妈点点头,“我们看到那女人就站在楼梯口,我们以为她也是出来看看小姑子的伤势的,可是她却是背对着楼梯口,人总不可能是倒着走下楼梯吧?但她也不像是要上楼的样子。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三匹文学] 回复数字18,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这些陌生人都会赶过去关心小姑子的伤,而她这作为亲人的竟然……竟然是背对着我们,看都不看一眼?唉!我也不知道该怎幺说那种感觉,当时看到她那样背对着我们站着,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尤其是在她咯咯笑了以后,让我真的觉得——她死去的丈夫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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