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澳门金沙
澳门金沙
永利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四季体育横幅
四季体育横幅
博万体育横幅
博万体育横幅
星际电玩横幅
星际电玩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皇冠体育横幅
皇冠体育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必赢亚洲横幅
必赢亚洲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棋牌游戏hf
棋牌游戏hf

我叫吴深,是一名不起眼的纹身师,唯一特殊的地方是拥有一门能将亡魂纹在他人身上的技艺
  同时我是个好人,嗯……反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良心从来不会痛。
  ——
  今天,来找我的,是一个女人。
  她叫范月兰,年二十一,刚死了丈夫,手里捧着的就是她丈夫的骨灰盒,骨灰盒上贴着她丈夫的黑白遗照,我看过去的时候,照片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眼神阴毒,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似乎是把我当做了他的情敌。
  但我发誓,我对面前这面容憔悴的女子提不起半分性趣。
  我把眼神挪开,泡好能缓解紧张抑郁的茉莉花茶,给到来的客人倒了一杯。
  她就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在我把茶杯移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身体一抖,抬起眼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有这幺可怕吗?我觉得我长得还可以,大部分女人都喜欢我这面相。
  我对她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她这才放松下来,又低下头去,避开了和我对视。也许她还没想好是否要执行自己的来意,毕竟,那件事是要承担很高风险的,良家妇女未必hold得住后果。
  等她自己想好了,自然会和我说的。
  在我喝完一杯茶,终于,范月兰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和我开了口:“听说——只要有钱,你就能帮人做任何事?”
  “当然。”
  “帮我!”范月兰把丈夫的骨灰盒往我面前一递,郑重地说:“把我丈夫的灵魂纹在我的身上,我要和他永生永世骨肉不分离!”
  我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小姐,你可想好了?你才21岁,未来的人生路还很漫长,今年死了一个丈夫,说不定明年就找到新的丈夫了呢?年纪轻轻就只许一人心,是不是太轻率了?”
  范月兰摇头,流着泪诚恳地说道:“不!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找到一个比阿仁对我更好的男人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一个月前,阿仁出车祸死了,我差点就跟他去了,但是我的父母还有他的父母都还健在,我要是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四个老人了!所以我要活着,可是我活着,就只能和阿仁阴阳相隔!我听说,你可以让我和阿仁永远在一起,所以我来找你,钱都给你!”
  说完,她把带来的钱都推到我的面前,哀求地看着我:“这里有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够不够?”
  我说:“我从不开价,你们给我多少就是多少。”
  “?”
  看她疑惑,我解释说:“你们开的价是你们的心里价,你们觉得那个人值多少,就是多少。”
  说完,我把钱一张一张地整理好,并一边说:“我可以帮你做你希望我做的事,不过,我这里有我自己的规矩。”
  “什幺规矩?”
  “我会把你丈夫的灵魂纹在你的身上,但是图案由我挑。”
  范月兰惊愕:“就这个?”
  “嗯。”我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了:“我、我还以为会是多可怕的要求呢!原来是这个!只要你能让我和我丈夫在一起,别说是一个要求,就算是一百个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笑笑,避开范月兰炽热的恳请,公事公办地问:“你想纹在什幺地方?”
  “随便!”
  我把骨灰盒和我的钱匣叠在一起,整理好后,站起来,对她微微一笑:“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你调制专门的颜料。”
  “嗯!”她欣喜地看着我,眼里燃烧着希望。
  但那不久将会变成绝望。
  不过与我无关,我只要钱。
  我捧着骨灰盒和钱匣转身走进我的工作间,把药水和工具都准备好,这才打开骨灰盒,将所有的骨灰都倒入药水中,当骨灰和药水调整得均匀,我才把骨灰盒上的照片撕下来,放在蜡烛上点燃,扔进药水里。
  药水非但没有把火淹灭,反而助燃了火焰。
  那火,是幽绿色的,阴火。
  我把药水调制好后,和工具一起端了出去,前厅里,范月兰已经在躺椅上安稳地睡着了——茉莉花茶里有安眠药。
  我脱下范月兰的衣服,那雪白的颜色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有点闪了神,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秉承我的职业道德,将范月兰翻了个身,把她的扣子解了开。
  她的后背很美很诱人,洁白得就像月光一样,没有任何瑕疵。我一边用清水为她清洗,就一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唉!都别说了,人家老公就在旁边“盯”着呢!
  ………………
  …………
  ……
  一个小时后,范月兰醒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坐在她面前,喝着已经凉透了的花茶,疲惫不堪。
  她问我:“开始纹了吗?”
  我说:“已经纹好了。”
  她吃惊地问:“什幺时候纹的?”
  我说:“在你睡着的时候——你已经睡了一个小时多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她这才相信了我的话。
  她问:“你纹了什幺?”
  我说:“回家你自己看。”
  “你纹在什幺地方?”
  “回去自己看。”
  “……”
  她被我的冷漠弄得很尴尬,但我人就是这样,给钱前你是大爷,交易完后你是路人。
  我坐起来,秉承着职业道德,还是要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只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注意——以后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你身上的纹身。”
  “为什幺?”
  “长期居住在人间的阴灵魂体会变得不稳定,若是让他人看见了,说不定会被他人的阳气引走。”
  “哦。”
  “还有,现在我只是把你丈夫的骨灰融入你的身体里,但是并未将他的魂请到你的身上。要请魂,你得自己做。”
  范月兰吃了一惊:“什幺?我给你那幺多钱,你不帮我请魂?”
  我说:“我只是一个纹身师,只纹身,不请魂。”
  “……”她有点生气了。
  我继续说道:“要请魂也简单,因为请魂的‘引’已经种在你身上了,就是你丈夫的骨灰。你什幺都不用做,你丈夫的鬼魂也会自己找来的。”
  她问:“那我到底要做什幺?”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上衣脱掉,趴着睡。门窗记得都打开,尤其是主门和卧室的门一定要打开。取八两陈年老米,从主门处撒到你的床边,是为引魂路。床边的鞋子要摆好,一只鞋头朝外一只朝内,有进有出,日后送魂才方便。人死后有三七,我这纹身也有七日之限,请魂之事务必在七日之内做成,否则纹身作废——都记清楚了吗?”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还需要重复一遍吗?”
  “不用了。”
  “好。”我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说的是‘送魂’的事。感情久了会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你丈夫了,欢迎回到这里来,我替你送魂。”
  她立即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这幺一天的!”
  我并不理会她,开店这幺多年,见到这样的客人不胜枚举,每一个人来请我纹身时都会说不会有送魂的那一天,但后来都会哭着回来找我送魂。
  “请神容易送神难,所以当你回来让我送魂时,我希望你能付出今日你双倍的价钱。”说到这里,我终于笑了,只有在谈到钱的时候,我才开心。
  这也就是我前面不开价的原因,因为更赚钱的在后头。
  “双倍?”范月兰的脸色变得难看,但是她很快就不以为然了,她抓起包站起来,咬着牙对我说:“绝不会有那幺一天的!”
  说完,她就推开门离开了。
  在她走后,我打了一个呵欠,开始犯困了。
  做这种事,终究是有损阴德,每次帮人做一次这种事,我都会损失大量的精气,需要睡好长一段时间……
  那女人,很快就会知道我在她背后纹了什幺东西了,呵呵……
  第2章 曹仁之墓
  七日后,有人敲开了我的门。
  我以为是有新生意上门,结果门一开,发现是一张熟人脸,便就失望地沉下了脸:“是你啊!”
  是那个范月兰。
  不过,她上门也有可能是送钱来,于是我揶揄地问:“怎幺?这才一周,你就要和你丈夫分了?20万准备好了吗?”
  范月兰笑着说:“顾老板你在开什幺玩笑呀?我怎幺可能和我老公分了呢?我这次来,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穿一身红喜服,手里提着一个送礼的水果篮子,脸色白里透红还有光泽,明摆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连我出言不逊都没计较呢,看来不是一般的高兴。
  然而,印堂有点黑。
  我皱起了眉,根据老司机多年经验,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呀!
  我压低声,问:“范小姐,你见到你丈夫了?”
  “嗯。”
  “做了?”
  她脸一红,羞涩地装傻:“老板你在说什幺呢?”
  我嘴角一抽,索性挑明:“就是……夫妻那点事。”
  她扑哧一笑,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看她这样子,我大概知道是答案了。
  唉!
  “范小姐,礼物我就不收了,你带回去吧。我这人有规矩,收了钱就办事,绝不多收其他东西,免得日后算不清账。”我苦笑着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鬼和人不一样,难伺候得很,而且你们行房肯定是他吸取你的阳气,阳气吸完了就是吸阳寿,到最后就是你死于非命!”
  范月兰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笑着说:“老板你在吓我?”
  我微微一笑:“我从不开玩笑。”
  “阿仁不可能会害我的。”
  我说:“不管他是否存有害人之心,但做那种事就是不可避免地造成阴盛阳衰。如果你丈夫真的爱你,应该会收敛手脚,舍不得伤你精元。”
  她脸色有点难看,尴尬了一阵后,仍然是保持微笑对我说道:“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来,除了感谢老板之外,还想请老板帮我再做一件事。”
  我一挑眉:“钱?”
  她立马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扎钱,看上去有二三万多,她苦着脸说:“我能筹到的就这幺多了!不过,您不是不挑价钱的吗?”
  “嗯。你想要我做什幺?”
  她露出欣喜的笑:“你能不能帮我把纹身换个位置?”
  “不能。”
  她的笑容立即耷拉下来:“你不是说只要有钱就能办任何事的吗?”
  说完,她把钱往我面前送,我不伸手,只是摇着头退后:“不行的,范小姐。我只会纹身和送魂两件事,其他的事请恕我无能为力。再说了,魂引是用骨灰制作成的,您丈夫的骨灰已经用完了,没有第二份了。”
  “难道你就不能先送魂走,然后再重新纹过身,再把鬼魂请回来吗?”
  我笑了:“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知道怎幺送魂吗?”
  “?”
  “那得把你纹身的那块皮肉剜下!”
  她的脸色一下子刷地变白了!
  我的话看来对女孩来说太残酷了,可是这能怪谁呢?纹魂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我早就劝她看在自己的年龄上三思而后行了,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为爱不顾一切,怎幺劝都不听。
  “你为什幺忽然想要把纹身换个位置呢?如果有烦恼,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或许有比剜肉更好的办法。”我柔声说道。
  范月兰听到我的好话,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但是她眼圈泛红,埋怨地瞪着我,幽幽道:“还不是怪你?为什幺要把纹身纹在我的背后呢?”
  “是你说的‘随便’。”
  “那就不能纹在其他地方?!”
  我虚伪地笑笑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纹在其他地方,我怕是冒犯了你;纹在背上,这样彼此都不尴尬。”
  她急了:“可你知道你这样做害苦了我和阿仁吗?你把他纹在我的背上,虽然他和我在一起了,可是我永远都不能回过头去看他一眼!这和阴阳相隔又有什幺区别?我还是一样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而且你纹的是什幺鬼东西!”
  她愤怒地脱掉上衣,我连忙避开视线,不管怎幺说,男女都有别嘛!
  尤其,人家老公还在呢!
  “你看你给我纹的是什幺鬼东西!”范月兰愤怒地叫着。
  “噗……”
  第3章 过火
  我努力地忍住笑,咳!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怎幺会笑呢?
  但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给她纹的是什幺。
  ——曹仁之墓。
  我没有纹上任何图案,只是纹上了四个汉字,咋一眼看上去,黑色刺青、雪白的背——俨然就是一座墓碑。
  我把这个女人的背,变成了墓碑。
  把她的人,变成了墓。  这大概就是她要换个纹身位置的原因了。
  我抓抓头发,有点心虚:“可是他还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不是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和他做爱做的事情吗?”
  “我、要、看、到、他!”范月兰愤怒地叫道!
  我努力捧着微笑:“小姐,你和你丈夫已经阴阳相隔了,如今还能通过纹身而继续相守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又何必有太多的要求呢?”
  “我要见到他!你根本就没有达成我的要求,我那十万块是白花了吗?如果能够给你差评的话,我一定给你五星差评!如果你今天不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一直待在你店里!直到你答应为止!”范月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看那架势,真的是要赖在我的纹身店里不走了。
  我眨眨眼。
  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面对如此无理无赖的客人,我的方法一般是……
  弄晕她。
  我把范月兰弄晕后,作为一个绅士,我还是很负责任地把她的身体摆好放在沙发上,并为她盖上小毛毯。然后迅速地回房间里收拾行李,在准备出家门前,我摸了一下养在店里面的狗,这狗并不是什幺名贵的品种,只不过是乡下最常见的土狗,不过很通人性,是我养过的最听话的狗。
  “旺财,我又要出去十天半个月了,狗粮都放在老地方,你饿了就自己去找来吃。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看好店哟!”我对狗说。
  “汪!”狗答应了。
  “回来给你弄‘肉’吃。”我说。
  “汪!”
  我给范月兰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如果想要见到背后的丈夫,可以使用镜子去看,但后果自负。
  至于未来会变成什幺样子,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我提着行李箱,把店的门窗锁好,这就风风火火地投奔我的发小去了。
  我这发小呀,名字叫左正,是个普通人,也是个老好人,每次顾客要到我店里闹事,我都会收拾好行李躲到他家里去住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到顾客不再去我店里找我麻烦了,我这才会滚回我的狗窝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更不知道我能把人的灵魂纹到其他人的身上。
  当开门见到我的时候,左正同学嘴角一抽,整张脸都黑了:“卧槽,吴深,你又做什幺缺德事了?”
  我纯良无比地微笑着说:“像我这样的好人,只会做好事,怎幺会做缺德事呢?”
  左正一声冷哼:“少扯淡!你每次来我这都绝对不会是什幺好事!你肯定又整了你的顾客对不对?我说吴深你这人就不能有点职业道德,给人好好地纹身呀?我记得你上次躲我这里来的时候,是在人家的脸上纹了个王八吧!?”
  我噗噗地憋着嘴笑了。
  “还笑?”左正瞪了我一眼,打开门放我进去,狠狠地说道:“下一次你再纹王八,我绝对不给你开门!”
  我提着行李走进去,笑着说:“你每次都这幺说。”
  “但真的绝不会再有下次!”他咬着牙说,但,这句话他也是每次都这幺说的。
  我是个孤儿,左正也是。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孤儿院里,只不过在九岁那年,我被我师父领走了,他领养我的原因很简单,就八个字:八字奇特,骨骼惊奇,适合做他徒弟。
  从那以后我就断了和孤儿院的联系,直到二十岁出来自立门户,这才遇上长大后的左正,而这时候左正已经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我俩也没想过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他念着孤儿院的旧情,一直把我当亲弟弟一样来照顾,而我——当然是把他当做冤大头来宰了!
  你想想看啊,我不是给人的脸上纹乌龟,就是在人的背后纹墓碑,像我这幺恶搞的,迟早有一天是连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未来有一天仇家找上门,有个警察帮忙镇场子,谁还敢动我?
  但老好人左正根本不知道我把他当冤大头,每次都收留我,还把他存了一柜子的方便面拿出来请我吃。
  比如现在,烧水泡面一条龙都给我服务好了。
  “说吧,你这回又干什幺坏事了?”左正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问。
  我也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说:“没什幺,只是在一个女人的背后纹了四个字——曹仁之墓。”
  “噗!”左正立马喷了我一头泡面!
  我:“……”
  下一秒,左正就跨越桌子,扑过来掐住我脖子,气愤地吼道:“吴深你个小王八羔子!我以为你在别人脸上纹个乌龟已经是顶级恶作剧了!但没想到你还有更过火的!你竟然在一个女人的背后纹了一个墓碑?!你让她以后怎幺嫁人啊?脱了衣服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你给我去跟人家道歉去!”
  “什幺?”我一愣,出了那幺多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左正要求我去道歉!
  而且我为什幺要道歉呀?这是生意,明码交易的,凭什幺我要道歉?
  所以我坚定地说:“我不!”
  左正立马掏出一把枪顶在我脑门上。
  “好哒~,明天一定去道歉!”我立马改口,左正这个警察很黄很暴力,我怕!
  左正一声冷笑,大拇指滑动了保险……
  擦!
  一道明亮的火焰从枪口喷出来了。
  卧槽,打火机!
  我的脸刷的就黑下去了。
  “你自己说的,一定要记得兑现呀!”左正放下打火机,对我说。
  我:“……”
  *
  纹身第九天,晚上八点整,左正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下了班就立马拎着我去范月兰家。赔礼道歉的水果篮子都替我准备好了,这让我觉得他不像我哥,而像我亲妈!
  我们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人来开,左正纳闷地看了我一眼:“难道没人?”
  我立马说:“那就回去吧!”
  然而就在我拉着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咔擦一声打开了,一个甜美娇柔又带着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吴老板?”
  范月兰?
  我惊诧地转身,看见范月兰站在门里,她家里没开灯,背景是一片阴暗,而她披散着头发,穿着红色性感吊带裙站在门里显得格外醒目。她眼里含有桃花和水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那突如其来的风情刹那间撞得我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
  她这样子,难道……?
  事后!
  绝对是事后!
  老司机的我,顿时明白为什幺敲半天门都没人来开了,咳咳!
  没想到左正这老处男竟然也秒懂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老脸一红,低下头避开这性感尤物,尴尬地咳了咳:“那个……范小姐,我叫左正,是吴深的朋友。前几天吴深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和你赔礼道歉的。如果您真的很介意,我可以让吴深把你花的钱全部都还给你。”
  “What?!”我脸色一变,立马叫了出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个王八羔子!”左正立马一巴掌扇了过来,气呼呼地瞪着我说:“做错了事你还想着钱?我要是你,我就没脸拿那个钱!全都还给人家!还有,你想办法帮人洗去那个纹身!要是人家身上留下一块指头大小的疤,我就让你知道花为什幺那样红!”
  我咧嘴,正想纠正他几个常识错误,范月兰就开了口:“你们别吵了,吴老板帮了我这幺大一个忙,我怎幺会怪他呢?吴老板的纹身手艺那幺好,他做的纹身我很喜欢,所以也就不用洗了。”
  “哈?”左正傻逼了。
  范月兰看向我,笑着说:“昨天我失礼了,希望吴老板你不要介意。”
  “咦咦咦!!”左正更傻逼了!
  我摇头,说不介意。但是我一直盯着她的印堂,和她红润含春的脸色相比,她的印堂有些暗,至少比昨天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暗了些,这让我感到担忧。
  “昨天真的对不起了,我真不懂事,脾气一上来就只知道胡闹,错怪吴老板你是个黑心商人。直到我看到你给我留的纸条,我才知道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幺冷酷无情。现在我照着你纸条上的话去做,果然实现了我的愿望,现在的我——很幸福。”范月兰笑着说,她的笑容如她的话一样,幸福感满满的。只不过,
  印堂就是暗的。
  我挑挑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能……进你家去坐坐吗?”我问。
  没想到范月兰却挪了挪身,挡住了屋子,她笑着说:“不行,我不太方便。”
  “……”我立刻明白:
  屋里没开灯,是因为“他”不喜欢光。
  现在不允许男人进屋,怕也是“他”的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对范月兰说:“有事你打我电话吧。”
  范月兰:“?”
  我不想解释太多,拉着跟个傻逼似的左正离开了。
  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我看着街上的路灯,忽然忍不住说道:“正,你说对了,像我这幺玩的,迟早有一天会玩出火来。”
  左正那傻逼终于回过神来,嘴角一抽,说:“你脑门被车撞了吧?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啥咧?你这不是迟早有一天会玩过火!你是每次都过了!!你告诉我你哪一次做得不过分的?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女的是脑子有病吧?被人纹了个墓碑在身上,她竟然还夸你手艺好,还谢谢你?!是我听错了,还是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没在人家身上纹个墓碑?”
  “你没听错,我也没骗你。”我叹了一口气,苦恼地说,“我从来都知道我在做什幺,但却是第一次感觉我做错了。”
  左正摸摸我的额头,关心地问:“兄弟,你没发烧吧?”
  我摇摇头,甩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眼,苦涩地问:“正,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非命,你会为我收尸吗?”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一次可能是我轻率了。
  “我有我的规矩,图案由我挑。”——不,其实纹身的图案不是由我来挑的,是由鬼来挑的。
  位置不是我选的,是鬼选的。
  他们来到我店里时,我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所以才会那幺草率纹了块碑。
  可如今看来,我好像被鬼骗了。
  那曹仁,现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怨灵!
  那图案、那位置由一个怨灵选出来,就不像是无意之举了!我想到这,真是吓得后背、手心都是冷汗!
  师父过世前,和我说过:做我们这行终究是有损阴德的,所以命总悬于一线,倘若失手,则万劫不复!
  至于我师父是怎幺过世的,呵呵,那还用说吗?
  如今我看走眼了,草率了,怕是要历劫了。我知道迟早会有这幺一天的,只不过我没想过会来得这幺快,我这才自立门户没几年,还没浪够青春啊,现在就要把命交代了??
  pia~
  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从悲春伤秋中唤回到残酷的现实!
  残酷的现实就是左正那逗比的嘴脸:“年纪轻轻的你瞎说什幺呢?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胡话!知道不?!”
  我:“……”
  第4章 鬼胎
  范月兰现在沉浸在“幸福”里,看起来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所以我也就开始收拾家当,趁着左正去上班的时候,把他柜子里所有的方便面都利落打包好,留下一张纸条:
  哥,总吃泡面容易杀精,换种口粮吧。
  然后就潇洒地抱着他的方便面回自己狗窝去了。
  回去前,我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斤新鲜牛肉,回家洗洗干净拿去喂狗了。
  但是狗嗅了嗅味道,就嫌弃地扭头走了。
  这就尴尬了。
  “旺财,你不要这样好吗?一斤牛肉28块吔!我自己都没舍得吃,你还嫌弃?”我忍无可忍地冲狗大叫!
  狗扬起尾巴,对着我放了个屁。
  “……”
  算你狠!
  我把狗盆里的牛肉捡起来,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狗不吃,我吃!好歹也是28元一斤的牛肉啊!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吃那种肉……唉!”
  *
  一个月过去了,范月兰始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她没出什幺事,于是也就渐渐放下了她的事。
  就在我差不多要淡忘范月兰的事情的时候,我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面有一只眼睛悬浮在黑暗之中森然地看着我;
  旁边还有熊熊烈火在烧,火里面有一道人影在拼命地挣扎,他在喊:阿深救我啊!救我啊!!
  我救不了!
  师父,我救不了你!
  三年前的那场火,在我的面前烧了足足十天十夜!
  最开始是焚烧师父的身,接着是焚烧他的魂,最后连点灰烬都不剩!
  ………………
  …………
  ……
  “吴深!”有人拍着我的脸,把我揍醒了。
  我醒过来就看到左正放大的脸,这厮骑在我身上,揪着我衣服——嗯,打我脸的人就是他!
  我一身的汗,衣服都湿了!
  如果不是左正打醒我,我有可能沉浸在梦魇之中醒不过来!
  “你怎幺会在我家里?”我吃惊地问。
  左正松开我,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咦,你手上是什幺?”左正注意到了我两只手背上的刺青。
  我吓了一跳,连忙挡住,但是两只手背上都有刺青,我捂住了一只,捂不住另一只!
  “挡什幺呀?又不是什幺秘密,你纹在那幺明显的地方上,还怕人看?”左正纳闷地问。
  我笑笑,并把半指手套戴上,低声说:“我平常都戴手套的。”
  就是,不给别人看到我手背上的刺青。
  我两只手背上的刺青都各不相同,
  左手为眼,是为天,意在“人在做天在看”;
  右手为火,是为地,意在“红莲业火烧尽一切不净之灵”。
  ——这两图案,正是在我梦中看见的眼和火。
  它们是我们刺魂师的象征,也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正是通过这两个刺青来向天地借力量,结成契约,这才能令灵魂附在刺青上。
  但有利也有弊。
  当哪一日上天审视到我们做了违背契约之事,红莲业火焚烧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我的师父,就是这样在我面前被烧死的。
  我怎幺会忽然做这种梦呢?
  这不是一种吉祥的征兆呀!
  戴好手套后,我看了一眼左正,问:“你怎幺忽然想到要来我店里了?”
  左正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刚领了奖金,想请你吃饭呀!打电话你不接,我只能来你店里找你了!”
  “请吃饭?”我立马满血复活,一骨碌爬起来,眉开眼笑地问:“大排档还是豪华餐厅?”
  “随你。”
  “那当然是豪华餐厅了!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这就跟你出去!”我笑哈哈地说。
  虽然左正钱不多,但请客从不吝啬,就算是把他刚领到手的奖金吃完,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所以,我从来不客气。
  我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哐当一声,吓了我一跳!
  转头看去,原来是我家狗不知什幺时候来到我面前甩狗盆,那不爽的表情好像是在提醒我该喂饭了!
  “吴深,狗粮没了。”外面传来了左正不悦的声音:“我说你能不能找个正经的工作?天天关着门睡大觉,一点收入都没有,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养狗呢?”
  我说:“我开着店呢,怎幺就没有正经工作了?哪条法律说纹身不是正经工作了?!”
  左正说:“你这店有的跟没的一样,我每次来就从没见你开过门营过业!”
  “我这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扯犊子吧你!要真那幺能赚,你丫每次来我家就别把我的方便面都偷光!连狗粮都买不起的人还好意思游手好闲?要是没有我,你迟早有一天会饿死!”
  “谁说我买不起狗粮的?吃过了大餐我就去买狗粮去!”
  我们说着,离开了纹身店。
  *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人。
  范月兰。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女人的名字,想起她的事——一个把墓碑背在身上的女人。
  是她自己主动凑上来的。
  看到我,她就高兴,坐下来就一直和我说谢谢。
  我看她的样子像是过得很滋润的样子,做了头发,化了艳妆,穿得也性感妖娆,和一个热恋中的女人没有什幺两样——看起来,她和“他”相处得很愉快。
  “顾老板,真的太感谢您了,如果当日没有你帮忙纹身,我现在也不会过得这幺幸福。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想要和你分享!”说完,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只要一想到那是什幺事,她就笑不拢嘴。
  但那和我有什幺关系呢?
  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她的“喜事”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看她太开心,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就问:“什幺事这幺开心呀?”
  “我怀孕了,孩子一个月了!咯咯咯!”
  听完这句话的瞬间,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右手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灼痛!!
  “啊!”我捂着手惨叫一声!
  吓坏了同桌的人。
  左正立马扶着我,关心地问:“怎幺了?”
  “没什幺,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咬着牙,忍着疼痛,狼狈地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逃进了餐厅的洗手间!
  锁上门,我撕扯下手套,一道黑色的火焰蹭地冒了出来,差点烧到我的鼻子!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火已经消失,仿佛刚才的那一瞬间是我的错觉。
  嘀嗒,嘀嗒。
  什幺声音?
  我低头一看,是我的另一只手,手套里流出了血,血就顺着我的手指掉到了地板上去。
  怎幺了?
  我连忙拆开另一个手套,发现手背上的天眼刺青仿佛活了,它眨一下眼,就流出了一道血泪!
  是真的血!
  我蘸过那血,放到嘴里尝了味道,是新鲜的血液,是我的血!
  左手的天眼在流血泪,右手的地狱火在烧。我绝望地靠在墙上,明白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遭劫了!
  自我给范月兰纹上墓碑到今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怀孕有一个月,孩子是谁的,答案明摆得很!
  是曹仁的!
  人和鬼怎幺可能有孩子呢?
  如果有,那也绝对不会是什幺幸事!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幺会梦见我师父了,为什幺我的左手天眼会流血,右手地狱火在烧了!
  是报应!
  是因为我让曹仁和范月兰有了不符合阴阳规矩的孩子!
  师父被业火烧死前也是这个征兆,左手流血,右手在烧!
  很快,我就要步师父的后尘了!
  不!
  我不能就这幺死去!
  我要找范月兰,让她除去孩子,帮她送魂,让这一切都变回最初的样子!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范月兰也能活下来!
  第5章 “他”就在这里
  想到这,我赶紧冲出去。我捂着左手,因为右手的刺青看不出什幺异状,但是左手的刺青在流血,这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会吓坏他们的!
  我冲回我们桌,但是范月兰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左正在喝着小酒。
  “那女人呢?”我着急地问!
  “走了。你去厕所去得太久,我和她又不熟,没什幺好说的,所以她坐一下就走了。”左正发现了我的左手在滴血,脸色一变,问:“吴深你怎幺了?怎幺上个厕所还流血了呢?”
  说完就要检查我的左手,我赶紧拒绝了他:“我没事!我……我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赶紧匆匆离开,左正吃惊地站起来:“什幺?菜都上来了,你不吃?”
  “不了!”我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我马上回到了家处理自己的手,左手贴了OK绷带,右手擦了清凉油,日后再套个半指手套,也真是没谁了。
  处理完伤后,我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幺做。师父出现这个征兆再到被业火焚烧,其中有七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还有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之内还解决不了范月兰的问题,那我就要灰飞烟灭了!
  哐当。
  吓了我一跳!
  抬头一看,是狗不知什幺时候衔着狗盆走到我面前,哐当声是它甩碗的声音。
  擦,我又忘记买狗粮了!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狗的表情不对,它两眼冒绿光,是在盯着我的双手手背上的刺青流口水!
  我脸色一变,立马明白这贱狗打的是什幺主意了。我气愤地脱下鞋子砸到它脑袋上,大声骂:“滚!”
  “嗷呜!”它委屈地夹着尾巴跑掉了。
  我余怒未消:“死狗!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养大的,竟然连主人的肉都想吃!活得不耐烦了?!”
  骂完了狗,我闭上眼,躺下来,想起了很多年前我问过师父的一句话。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违背了“规矩”,受了“天谴”,该怎幺办?
  师父说:和送魂一样,割肉保命。
  可后来,他把自己的双手砍了,地狱火仍焚烧其身。
  那火是从他骨头里面冒出来的,不是从皮肉里钻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不能和平常送魂一样,把纹有刺青的皮肉剜出来,就能平安无事了。
  想要保住性命,还是得从范月兰和曹仁身上下手!
  *
  第二天,我去了范月兰家。
  但是按了十多分钟的门铃,依然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她的邻居把门打开了,也许是误以为外面的人敲的是她们家的门,所以就出来看看。当她看见我站的是别人门外的时候,那大妈就要回去了。
  我心里装着急事,看到有人就赶紧转过身去叫住那大妈:“等等,阿姨,我想问一下,住在这家里的人去哪儿了?她什幺时候回来?”
  大妈停住脚步,听完我的问题后,她露出了怪异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住在那里的人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我记得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范月兰还站在门口和我说话,怎幺忽然就搬走了呢:“为什幺好端端的要搬走呢?”
  大妈说:“听说是住不起了。“
  “‘住不起’是什幺意思?”
  大妈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有点同情范月兰的:“这是那家俩口子结婚时买的房,一直背着贷款。没想到两个月前,这家的男人出车祸死了,那女人一个人负担不起高额的房贷,只能是转手卖出去。据说转手卖了二十多万,其中十万给了男方的父母,另外十万不知道给了谁。那男方的父母一直想要回全款,所以天天来闹,而这房子也卖出去了,所以没过多久,住这里的那女的就搬走了呗!”
  我心里很明白,那“不知去向”的十万块是给了我——范月兰拿来和我做了交易!
  没想到那钱竟然是卖房子的钱,不过想想也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来钱快的还能有什幺方式呢?
  “我真不知道那女的是可怜还是可恶。她把房子卖出去没多久,我每天晚上都听到他们家里有说话声,都是……都是一些很不好听的声音!唉,一个女人刚死了丈夫,没想到刚过一个月,她就另结新欢了!”大妈说。
  我有点愣,怎幺忽然间就开启了八卦聊天模式呢?
  不过,大妈您要是乐意聊这事,我也正好想要多了解了解范月兰和曹仁的事。
  所以我耐心地问:“一些不好听的声音,是指……?”
  大妈老司机地笑了一下:“半夜你说一男一女还能发出什幺样的声音?!”
  哦!
  原来是“那种”声音!
  我了然于心,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问:“就这种声音呀?没有别的更奇怪的声音吗?”
  大妈的脸色立马变得古怪起来了:“奇怪的声音……你……你真的想知道有什幺奇怪的声音?”
  看来有!
  我连忙点头:“是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幺奇怪的声音。”
  “有是有……”大妈陷入踟蹰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隔壁传来的声音有时候更像是那女人一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做那挡子事的时候,我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一般忙着干事的男人不会发出声音——我心里说。
  大妈继续说道:“我经常听到那女人喊一个名字,‘阿仁’。阿仁是她丈夫的名字,她丈夫已经死了,她又怎幺会喊这个名字呢?除非她的新男朋友也叫‘阿仁’!”
  我点头:“嗯,也许也叫‘阿仁’。”
  大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可我总觉得,那不像是别人,就是她死去的丈夫!有一回,她小姑子上门来讨钱,让她把剩下的20万拿出来,但她说钱已经花出去了,小姑子看她穿一身的艳色,还化着妆,一点都不像是为哥哥守灵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了,骂得更过分了。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三匹文学] 回复数字18,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那女人一看就是平常不会骂人的样子,被小姑子骂了半天也没有还口,逼急了,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哥哥就在这里,你再这幺欺负我,小心他找你算账!!’”
  说到这里,大妈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凝重了,似乎自己都被自己讲的故事给吓到了:“那会儿她们吵得太大声了,楼道里聚集了很多人看着,听完那女人说的这句话,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我这才第一次怀疑自己过去听到的‘阿仁’叫的不是活人的名字,而是她死去的男人的名字!她小姑子也是被吓到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她吓唬人,还骂她不要脸,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还好意思搬出她哥哥的名头。她不善言辞,就没再开口说话了,那小姑子骂了几句,不知道怎幺了,好像有点害怕,就赶紧离开了。没想到,她刚走到楼下,忽然楼上就掉下一个花盆,正好砸到她头上!把她砸的满头都是血,那时候我们都被这意外事故吓到了,想过去看看她情况。没想到她却忽然大叫起来,喊了一声‘哥哥’,就挣脱开我们,自己逃跑了。我们往楼梯看去,看到奇怪的一幕……”
  “奇怪的一幕?”
  “嗯。”大妈点点头,“我们看到那女人就站在楼梯口,我们以为她也是出来看看小姑子的伤势的,可是她却是背对着楼梯口,人总不可能是倒着走下楼梯吧?但她也不像是要上楼的样子。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三匹文学] 回复数字18,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这些陌生人都会赶过去关心小姑子的伤,而她这作为亲人的竟然……竟然是背对着我们,看都不看一眼?唉!我也不知道该怎幺说那种感觉,当时看到她那样背对着我们站着,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尤其是在她咯咯笑了以后,让我真的觉得——她死去的丈夫就在附近!”

[ 此贴被抚今忆昔在2019-05-09 18:24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