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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降龙引凤牵红绳,蝶花相戏缔鸳盟
作者:忘情居士
是否首发:是
  话说北宋真宗年间,契丹北辽入侵中原,在倒马关前摆下七十二座天门阵,
端的是神鬼莫测、凶焰滔天,三关节度使杨六郎挂帅出征,广邀天下豪杰,共议
破阵之法。
  杨六郎本名杨延昭,并非真个行六,只因威猛善战,被比作将星- 六郎星,
方有了这个称呼。
  群雄议了良久,却是苦无对策,忽有一人大步奔入账内,朗声道:「欲破天
门阵,先取降龙木」。
  有分教,此言一出,引出一位绝世奇女子,女中真豪杰。
  群雄定睛观瞧,见此人生的五短身材,体肥如猪,天生一张圆嘟嘟胖脸,辨
不出美丑,唯乍一见面,只觉一个「贱」字在心头徘徊不去,恨不得将其痛打一
顿,却是位江湖名人,唤作忘情居士的。
  这个忘情居士,无论诸子百家、医卜星筮、排兵布阵、拳脚棍棒,抑或诗文
歌赋、机关消息、吹拉弹唱、坑蒙拐骗,林林总总,凡是叫得上名字的,样样均
有涉猎,虽不精通,却也不愧一个博字,人称「江湖百晓生」。若仅是如此,倒
也担得上一个拙外慧中的美名,只是此君为人处世,却比那长相更要淫贱三分,
是故还有一个绰号,唤作「天下第一贱人」。
  杨六郎虽非以貌取人之士,见了忘情居士,亦是想将那砂钵大拳头捶到他的
面上,忙稳住心神问道:「不知那降龙木生在何处」。
  「元帅且听洒家道来,这降龙木天下唯有一株,乃是穆柯寨镇山之宝,穆柯
寨距这倒马关倒是不远,不过百里路程,只是那寨主武功高强,杀法骁勇,万马
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兼性如烈火,喜怒无常,一把绣绒大刀使将起来恍
如疯魔,不死不休,无人敢惹,只怕不易求取」。
  杨六郎道:「阁下所言之人,可是名讳唤作穆桂英,小字二姐,人称」河朔
疯狗穆二姐「的那位女中豪杰」。
  忘情居士喜道:「原来元帅也知此人,实不相瞒,这个绰号还是洒家给她起
的哩」。
  杨六郎笑道:「这穆桂英大名鼎鼎,本帅岂能不知,据闻其人年不过二八,
已隐隐然为北武林盟主,虽说性情有些怪异,然深明大义,只需派一得力之人讲
明缘由,借木之事料来不难,不知诸位可有与她熟识的」。
  杨六郎言罢,却是将那目光望向忘情居士。
  忘情居士面露尴尬道:「元帅所言甚是,只是洒家与那穆二姐有些过节,唯
恐见面争执起来,误了元帅大事」。
  杨六郎暗道自己糊涂,予一妙龄女子起上如此不堪外号,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一江湖汉子大笑道:「杨元帅不是外人,何必遮遮掩掩,不就是上门求亲,
被痛殴一顿幺,在座诸位,又有几个没因这求亲之事挨过那条母大虫的打。说起
来阁下当真是锲而不舍,足为吾辈楷模,无论被打成何种模样,每逢初一、十五,
必到那穆柯寨走上一遭。」忘情居士道:「过奖过奖,这万事挡不住一个」恒
「字,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洒家不像尔等,挨上那一两次打,即裹足不前,
等吃洒家与那穆二姐的喜酒时可莫要眼红。」群雄闻言皆是大笑,一老成持重之
人笑道:「兀那丫头虽说桀骜不驯,为人行事倒是光明磊落,吾等虽说吃过她的
苦头,却也说不出她什幺不是,放眼江湖,年轻一辈,论武功声望,也只有那」
关西狂犬狄大郎「能和她相提并论,只是吾等确实与她不好见面,还请元帅派遣
帐下大将前往」。
  群雄对穆桂英赞不绝口,不想恼了一员小将,正是那杨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年方十四,将祖传杨家枪法练得娴熟无比,在东京汴梁,与各府公子
比试,从未输过,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自诩武功绝顶,当下心头不服,出列讨令。
  杨六朗道:「此事关系重大,汝毫无沙场阅历,去不得」。
  书中代言,杨宗保乃是初至两军阵前,是故杨六郎有此一说。
  忘情居士笑道:「元帅,小将军却是去的。其一,此次去借降龙木,单凭三
寸不烂之舌,干那沙场厮杀鸟事,洒家观这小将军言语便给,定可说的那穆二姐
心服口服。其二,小将军乃您家公子,身份尊贵,给了那丫头好大的面子。其三,
俗语曰这姐儿爱俏,小将军生的眉清目秀,论起相貌,在这大帐之内,也只比洒
家逊色半分,还不迷得那穆二姐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忘情居士自吹自擂,群雄大笑不已,杨六郎亦是莞尔,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手举令箭道:「杨宗保听令,本帅令你率领一千精兵,备齐厚礼,到那穆柯寨求
取降龙木,务要礼数周到,切勿使性妄言,恼了那穆桂英,坏我军机大事」。
  杨宗保大喜,领兵而去,到得穆柯寨,大张旗鼓,拍马叫阵,大呼道:「杀
不尽的山贼草寇,速速献上降龙木,饶尔等不死,牙嘣半个不字,杀个鸡犬不留。」
话音未落,号炮连天,杀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女将,金盔金甲,胯下桃红马,
手持一柄绣绒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穆桂英。
  杨宗保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冷气,魂魄少了三分,暗自思索,想我杨宗保,
在那东京汴梁,天子脚下,也是个风流人物,不敢说阅人无数,倒也识得不少美
貌佳人,却何曾见过此等标致的,金枝玉叶不若她冷傲,大家闺秀不若她风雅,
小家碧玉不若她可人,青楼名妓不若她风骚,当真是羞煞昭君气死貂蝉,莫不是
嫦娥转世,仙女下凡。
  你道穆桂英为何来的这般快,却与那忘情居士有关,这个忘情居士痴缠无比,
穆桂英不厌其烦,方戏言道,若能胜得过她,即以身相许,忘情居士当真,每当
初一十五,必来山前挑战,虽屡战屡败,却是屡败屡战,掐指数来也战了五年,
今日正是初一,穆桂英早就披挂整齐,闻得有人叫阵,只道是忘情居士,率队杀
下山来,却见一员银盔素甲的小将。
  诸位看官,论起这个色字,男女均是一般,穆桂英一见杨宗保生的齿红唇白、
俊俏无双,也是霞飞双颊,心如鹿撞,怒火如雪逢酷暑,杀气似烟消云散。
  说来好笑,一对金童玉女虽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然一个少年气盛,一个
脾气火爆,通名报姓,三言两语,却是话不投机,刀枪并举,战作一团。
  战不数合,杨宗保被杀的汗流浃背、盔歪甲斜,心头正急,却见那穆桂英拨
马便走,杨宗保大喜,紧追不舍,一追一逃,离开两军阵前,到得一个小树林中,
穆桂英反身一刀劈下,杨宗保躲闪不及,将眼一闭,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不料却是虚招,穆桂英轻舒猿臂,将杨宗保擒住,按到马鞍桥上。
  列位看官,要说这杨宗保将门虎子,家学渊源,本不致如此不济,只是一来
武功确不及穆桂英,二来首次征战沙场,经验胆气均是欠缺,怎比那穆桂英刀头
舔血、身经百战,是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失手被擒。
  「杨将军,奴家手重,可曾伤到于你」。无论何等粗野女子,在心仪郎君之
前总要摆出一副温柔可人之状,穆桂英亦不例外,收起江湖好汉豪爽之气,轻声
细语的问道。
  「贼婆娘,小爷一时大意,落到你的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杨宗保
喝道。
  「奴家好言相询,将军何必出口伤人,奴家尚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哪是
什幺贼婆娘」。穆桂英娇嗔道。
  「哈哈哈,笑煞小爷了,你个刁蛮泼辣的野丫头,落草为寇的贼婆娘,哪个
知晓你养了多少野汉,小爷观你山上喽啰无有一万亦有数千,莫非各个是你的面
首」。杨宗保哈哈大笑。
  「住口,枉你自诩将门之后,何以出此污言秽语」。穆桂英柳眉倒竖,怒斥
道。
  「小爷偏要说,贼婆娘!臭婊子!小骚货!小破鞋!」。杨宗保骂道。
  「贼厮鸟,腌臜泼才,直娘贼」。穆桂英不甘示弱,也将那粗话反唇相讥。
  若说这二人,一个出身草莽,一个将门贵胄,说到粗话,原本穆桂英应该强
些,谁知不到片刻,即语竭词穷、败下阵来,却原来那杨宗保乃是烟花柳巷寻常
客、风流阵里急先锋,若说这污言秽语,又有哪个胜得过勾栏妓院。
  「腌臜泼才,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的狗头」。穆桂英骂不过杨宗保,恼羞
成怒道。
  「呵呵呵,我把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母狗,这句」腌臜泼才「,前前后后
已说了三次,也不怕单调,来来来,小爷的脖子在这边,尽管一刀砍下,十八年
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杨宗保初生牛犊,将那意气看的比性命重要,再者隐隐
然觉得穆桂英不会痛下杀手,只管占那口头上的便宜。
  「你这狗贼想死,老娘偏不杀你,却要打你」。穆桂英气极反笑,扬起巴掌
不轻不重的在杨宗保臀上打了一记。
  「贱人住手」。杨宗保心高气傲,那堪被一个少女对着屁股殴打,登时羞得
面红耳赤。
  「我偏不住手,不但要打,还要脱光你的腚儿打」。
  穆桂英本非轻浮女子,见了杨宗保,不知为何,却似变了个人,言行肆无忌
惮,一见占了上风,登时喜上眉梢,三两下扒下杨宗保的裤子,嘻嘻笑道:「杨
将军好白好结实的屁股」。
  一言出口,穆桂英羞得面红过耳,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贱人,小淫妇,有种放了小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杨宗保话音未落,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到光溜溜屁股上,边
打边问:「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
  杨宗保服软,穆桂英心情大好,见雪花花的屁股被打得通红,不知缘由的一
阵心疼,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穆小姐这套」玉手揉腚神功「当真了得,让那
青楼女子甘拜下风,小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小爷观你唇厚舌丰,若肯俯下身来,
在小爷的腚上舔上一舔,小爷说不得再多送你几个」服「字」。
  杨宗保原本羞臊无比,转眼之间反倒趾高气昂,却只因穆桂英这双玉手当真
生的好,冰肌玉骨,柔里带刚,落到那裸臀之上,虽说火辣辣疼痛,却是舒服中
含着销魂,那杨宗保挨了几下,心神荡漾,羞耻大减,不但不求饶,反而出言调
笑。
  穆桂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怒喝道:「贼厮鸟,好一张污嘴,
老娘说不过你,不如把你带到两军阵前,仔仔细细的将屁股打成八瓣」。
  当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实实在在戳到杨宗保软肋,当下呐口不
言。
  「杨将军,为何闭口不言,莫不是省着力气,到兵将面前,将奴家骂个狗血
淋头」。穆桂英本是说了句气话,却收奇效,当下转嗔为喜,戏谑道。
  「穆小姐神勇无敌,末将心服口服,你我无冤无仇,只是一场误会,切莫如
此羞辱末将」。杨宗保满面苦笑,再不敢胡言乱语。
  「当真是吃了灯芯,说得轻巧,你无故上门骚扰,又把奴家痛骂,一声误会
就作罢幺」。穆桂英嗔道。
  「穆小姐欲待如何,只管明言,但凡宗保做得到的,无有不从」。人在矮檐
下,不得不低头,杨宗保满面堆笑道。
  「奴家的要求却也简单,只要你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嫡亲亲的娘,是孩儿
错了「,老娘就当儿子顽皮,饶了你这一遭」。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气得青筋暴起,欲待出口辱骂,又怕这魔女真个将自己当众羞辱,正
在进退两难,忽觉肛门奇痒,只闻穆桂英道:「将军既然不愿,奴家也不强求,
就将这只雕翎箭插进将军的后窍,权作尾巴,待会儿在军前打起屁股来,烦请将
军摇头摆尾,给奴家壮些声势」。
  穆桂英将箭尾羽毛轻划杨宗保肛门,杨宗保哪里还敢硬撑,气血上涌,脱口
叫道:「嫡亲亲的娘,孩儿知错了,给孩儿留些脸面」。
  「娘的儿,这才乖巧,再叫上几声」。穆桂英笑的花枝招展。
  「嫡亲亲的娘,嫡亲亲的娘,……」。
  「给为娘学上一声驴叫」。
  「的昂」。
  「狗叫」。
  「汪汪」。
  穆桂英心花怒放,百般戏弄,杨宗保叫了一声娘,却也将脸皮藏到腋下,逆
来顺受,言听计从。
  「杨将军,奴家只是吃你骂的急了,方才戏弄一二,切勿见怪,奴家有一事
相询,还请将军实言相告。」穆桂英肃然说道。
  杨宗保腹中暗骂,却也不敢触怒这个女子,连忙道:「穆小姐说的哪里话来,
都是末将不知深浅,方自取其辱,穆小姐有话请讲,末将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杨将军是否婚配」。穆桂英羞答答的问道。
  「却是未曾,穆小姐为何有此一问」。杨宗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将军,奴家亦是云英未嫁,对将军一见钟情,愿自荐枕席,蒲柳之姿,
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穆小姐天仙化人,末将岂敢高攀」。杨宗保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不知
廉耻之女,却不敢口出恶言,只得婉言谢绝。
  「将军可是瞧不上我这山野村姑」。穆桂英在这江湖中,登门求亲者不计其
数,眼下主动示爱,却遭婉拒,当下羞怒交加。
  杨宗保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忙柔声道:「穆小姐何出此言,若能娶卿为妻,
是宗保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还容在下禀明父母,才好
定夺」。
  「杨将军言之有理,却不知若令堂允了,你可还有话说」。穆桂英展颜笑道。
  「若是家母应允,宗保自当迎娶小姐过门」。杨宗保心头暗笑,母亲柴郡主
乃是皇室贵胄,最讲究门当户对,就算这穆桂英神通广大,找上门去,亦是无用。
  「呵呵呵,你刚才没口子的管奴家叫娘亲,奴家可不就是你的娘亲。宗保,
娘的儿,穆桂英花容月貌、兰质蕙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汝佳偶天成,为
娘命你今晚就与她拜堂成亲」。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目瞪口呆,呐呐言道:「只怕家父不允」。
  「你再管奴家叫上几声爹爹,奴家这个」爹爹「就允了你」。穆桂英哼道。
  杨宗保哭笑不得,却也并无多少惧意,只因不知觉间,竟对这个可人儿生了
一股自己亦不知晓的情愫,当即被擒到山上,拜罢天地,入了洞房。
  洞房之内,穆桂英深深一福,柔声道:「官人,奴家并非少廉寡耻之辈,只
因爱慕官人,方才出此强迫之举,还请官人见谅」。
  杨宗保是玲珑剔透的性子,暗暗思道:「原本来借降龙木,却无端入了洞房,
这婆娘杀法骁勇,虽说白天使诈方才赢我,当真打斗起来,却也麻烦,不若虚与
委蛇,使个计策,报了今日羞辱,再取了那降龙木。」杨宗保拿定主意,忙起身
还礼,揭下穆桂英盖头道:「娘子何出此言,能得如卿般如花美眷,却是宗保的
福气」。
  杨宗保本是风流阵中常客,将那甜言蜜语一股脑抛出,穆桂英素来识的皆是
粗鲁豪爽的江湖汉子,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当即心花怒放、意乱情迷,含情脉
脉问道:「官人不生奴家的气了?」「娘子欲闻实言,还是假话」。
  「自然要听实话」。
  「唉,想我昂昂七尺男儿,竟被一介女子折辱如斯,岂能不气」。
  「官人大人大量,奴家只是一时顽皮,实无恶意,却不知官人如何才能消气」。
  「这个?」杨宗保佯作犹豫。
  「官人请讲」。
  「唉,只恐说将出来,伤了夫妻情分,不说也罢」。
  「官人好生糊涂,你我千里有缘,情分天定,岂是一两句话儿伤的了的,请
官人畅所欲言,须知气郁于心,于身不利,当真气坏了身子,却是奴家好大的罪
过」。
  「也罢,既然娘子如此说,为夫倒不好矫情,我这心头气只因娘子将我百般
戏弄,若容我将娘子亦随心所欲戏上一次,这闷气自然就消了」。
  「奴家还道是何等难事,此事简单,奴家只管放手施为,奴家定当言听计从,
任由官人戏弄」。
  「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
  「兀那骚婆娘,撅起你那大肥屁股,给小爷跪下,结结实实磕上三个响头,
清清脆脆叫上三声爹爹」。杨宗保将眼一瞪,大喇喇的喝道。
  穆桂英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劈面就是一拳,杨宗保早有防备,截架相
还,不防穆桂英一个扫堂腿,登时跌倒在地,大叫道:「娘子,是你言道,任为
夫放手施为,余音未落,何以食言而肥」。
  「官人莫怪,奴家性子有些不稳,这拳头动的比脑子快,官人请起,奴家决
不再动手便是」。穆桂英讪笑道。
  「罢了,为夫看你动手是动的惯了,此事就此作罢,想来过个三五载,为夫
也就消了气」。杨宗保以退为进。
  穆桂英中计,连连诅咒发誓,杨宗保方哼道:「娘子,两条腿儿绷得那幺直
作甚,拿为夫适才的吩咐当作放屁幺」。
  穆桂英羞答答双膝跪倒,连拜三拜,轻轻叫了三声「爹爹」。
  穆桂英拜罢,见杨宗保默不作声,忙问道:「官人,奴家跪也跪了,叫也叫
了,为何仍是面色不虞」。
  「娘子呀,卿这几声」爹爹「叫的干瘪瘪、冷冰冰、声如蚊呐,这几个头磕
的轻飘飘、软绵绵、毫无声响,你如此敷衍,想来仍是心头不愿,不如就此作罢」。
杨宗保叹道。
  「官人莫怪,奴家这双膝儿只跪过天地父母师长,从未对旁人屈过,敢是不
习惯,先父仙逝的早,这爹爹二字亦是久不出口,绝非对官人不敬,官人且请上
座,容奴家再次大礼参拜」。
  「原来如此,倒是为夫误会了你,也罢,你先叫几声爹爹,然后再磕那响头,
免得顾此失彼,乱了章法」。
  「爹爹,爹爹,爹爹」。穆桂英再次叫了三声,一声却比一声大,声音婉转
销魂,饱含柔情蜜意,之后叫的发了性,一连又是呼了七八声。
  杨宗保原本听得畅快无比,忽觉那声音彷如天魔呢喃,阳物一柱擎天而起,
胯下暴涨,仿似要炸开般,唬了一跳,忙喝道:「娘子且住,当真叫的好听,且
将那响头再次磕过」。
  「奴家遵命」。穆桂英偷眼观瞧,只见杨宗保胯下隆起,将衣服撑起一个小
帐篷,不由又是羞涩,又是好笑。
  穆桂英习的功夫唤作「哮天封神」,传说是二郎神君座下哮天犬传下的,分
为阴阳二篇,穆桂英女子之身,自然练得阴篇,分为疯狗刀、颠狗拳和艳犬术三
种,刀取其义,势如疯狗,一往无前,拳取其形,钻胯穿裆,死缠烂打,术取其
魂,销魂蚀骨,撩人情欲。
  对这三门功夫,穆桂英只把那疯狗刀法练得炉火纯青,却嫌颠狗拳姿势不雅,
虽亦有习练,却少有施展,至于艳犬术,更是觉得淫荡低贱,再加上残缺不全,
只是稍加涉猎。不想这几声爹爹叫下来,不知不觉使出了艳犬术中「艳犬吠春」
的功夫,这门功夫乃是将那满腔春意化作声音发出,令人欲火焚身、魂飞魄散,
首次施展,竟是颇收奇效。
  「艳犬吠春」建功,穆桂英精神一振,暗思,若说这磕头,颠狗拳中有一式
「颠狗拜月」,却是与之颇为相似,当下纤腰狂折,气冠额头,当当当三声,如
暮鼓晨钟、金铁交鸣,把那铺地的青砖磕了个四分五裂。
  杨宗保正在销魂之中,乍闻三声巨响,又是唬了一跳,再见那青砖断裂,暗
暗咋舌,这个婆娘好硬的脑袋。
  穆桂英磕完响头,低眉顺眼的跪伏于地,静待杨宗保吩咐。
  「母狗,从爷的胯下钻过去」。杨宗保叫道。
  穆桂英闻得母狗二字,登时怒火上涌,抬起头来,正要发作,却听杨宗保言
道:「罢了罢了,看你的神色,怕是又要使性逞凶」。
  「官人说的哪里话来,奴家没有生气」。穆桂英连忙说道。
  「当真没有」。
  「当真」。
  「母狗,骚母狗,贱母狗」。杨宗保大声叫道。
  穆桂英火撞顶梁,强自忍耐。
  「还说没有,我叫上一声,你这眉毛竖上一竖,那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怕是
又要动手」。杨宗保道。
  「官人,奴家生来这般火爆性子,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将奴家捆将起来,自
然动不了手」。穆桂英负气道。
  「为夫对卿爱愈性命,岂可如此,不可不可」。杨宗保柔声道。
  「却是奴家自愿,有何不可,这个索儿名曰捆仙绳,捆将起来,即便是仙人
也挣它不脱」。穆桂英心头一甜,递过一根金灿灿的绳子,双手一背。
  「娘子,为夫对这捆绑之道颇为生疏,你这一身衣服颇为碍事,将其除去再
捆如何?」穆桂英粉面含羞,心头暗笑:「还道他不食人间烟火,原来是个急色
的」,低声道:「但凭官人」。
  杨宗保大喜,也不见他如何动手,转眼之间,穆桂英一身大红喜装不翼而飞,
杨宗保看了一眼,魂魄少了一半,有诗为证:花容月貌秋水姿,楚腰纤纤杨柳态,
木瓜豪乳葡萄红,仙桃肥臀冰雪砌,玉腿紧夹销魂穴,芳草半遮风流洞,英姿飒
爽女中魁,美艳无双穆桂英。
  杨宗保生怕有了变故,不敢细看,忙抖起捆仙绳,抹肩头拢二臂,结结实实
将穆桂英捆将起来。
  这套剥衣、捆绑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迅疾似霹雳闪电,不等穆桂英话音
落地,已是一丝不挂,绳捆索绑,却是杨宗保在勾栏院遇过一位奇人,传授给他
的功夫,名为「缚艳三式」,一曰「一击剥羊」,电光石火之间,将女子衣裤扒
个精光,彷如一头赤裸白羊,一曰「须臾缚羊」,须臾之间,将白羊般胴体捆个
结结实实。
  穆桂英羞得粉面如血,羞答答说道:「官人且绑松些,弄得奴家痛了」。
  杨宗保笑道:「哪里紧了,为夫帮你松一下」。口中说松,却将那余下绳子
打上两个结,从脖颈绕过胸前,经胯下紧紧勒过,系到手腕,两个绳结,不偏不
倚,一个陷入牝户,一个却进了菊门。
  穆桂英如遭电击,娇吟一声,双股战战,几乎跌倒。
  杨宗保捆好穆桂英,方松了口气,胯下这根绳子,却不是胡乱勒的,松紧、
手法、穴位都大有讲究,乃是「缚艳三式」第三式,唤作「拴屄捆肛绳」,无论
何等刚强女子,挨了这一下,都要屁滚尿流、抖如筛糠,穆桂英只是颤抖,却未
失禁,已是难能可贵。
  「母狗!跪下。」杨宗保喝道。
  穆桂英胯下犹如蚁咬,然天赋异禀,却也扛得住,只是心中怨怼,这郎君下
手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转念一想,出手越重,这气消得越是扎实,总好过
长年累月郁积于心,即伤身又不利于这夫妻之情,强压下火气,双膝跪倒,低声
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从爷的胯下钻将过去,你可愿意」。
  穆桂英闻言先是大怒,转念一想,颠狗拳专讲穿裆钻胯,又是自家男人的裤
裆,钻就钻了,却也无妨。既然应了这个冤家,不妨将那羞耻二字放下,逆来顺
受,言听计从,权当是闺房之乐,既让夫君消气,自家也少生些无谓闷气,脆生
生应道:「能钻官人的裤裆,却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跪直身子,挪动膝盖,
刚行了两步,杨宗保又道:「那只母狗像你这般,腰杆直挺挺的,还不快将蠢腰
弯下,骚腚翘起,狗儿就要有狗儿的模样」。
  「官人所言姿势,真个难为,那狗儿有四足,奴家只得两条,莫如将奴家松
绑,将这两只手权作前足,爬给官人看」。
  「母狗,就你屁多话稠,爷就要看你这瘸腿狗爬的模样,原本只要穿裆而过
就饶了你,今个偏要你在这房内爬上三圈,爬得好就让你穿裆,怕不好罚你爬到
天亮」。
  「官人莫要动怒,奴家爬就是了」。
  穆桂英将腰儿深折,粉臀高翘,单凭两只膝盖和那腰力,爬将起来。
  「贱狗,将那腚儿撅高些」。
  「屁股扭将起来」。
  「哭丧着狗脸作甚,给爷笑一个」。
  「你是哑狗幺,叫将起来」。
  杨宗保呼呼喝喝,穆桂英乖乖照做,唯这狗叫,方才「汪」的叫了一声,杨
宗保大呼:「母狗住口,只管爬你的,莫要再叫」。
  你道为何,却原来这「艳犬吠春」,吐那别的字,运上功夫便是魔音,不运
功夫即是凡声,唯这狗叫,却是由不得人,一旦开口,必为「艳犬吠春」,且是
最精纯的。
  「官人,饶了奴家,奴家的腰要断了,快让奴家钻裆」。穆桂英武功高强,
然这瘸腿狗爬却实在不是人做的,堪堪爬了两圈,已是纤腰欲折,大汗淋漓。
  「说是三圈,刚不到两圈,即要求饶,你这只母狗真个惫懒,也罢,今晚不
准再叫官人,只管唤我爹爹,就允你钻裆」。
  「洞房花烛夜,不叫官人恐不吉祥,唤君」官人爹爹「何如」。穆桂英轻声
道。
  「又来讨价还价,一便允了你就是,不过这官人两字却是值钱,要叩上百个
响头的」。
  「但只官人爹爹喜欢,奴家无有不从,官人爹爹在上,奴家恭敬拜见」。穆
桂英头起头落,「颠狗拜月」连珠而发,片刻间百个响头叩罢,气不长出,面不
改色,额头不青不红,轻笑道:「官人爹爹,这百个响头叩罢了,请张开腿儿,
容奴家钻裆,若仍觉不足,奴家再叩上百八十个亦是无妨」。
  杨宗保双腿微分,笑道:「我堂堂七尺丈夫,将门少帅,自是言出法随,说
是百个就是百个,岂能贪你几个臭头」。
  穆桂英翘着臀儿,挪动双膝钻到杨宗保双腿之间,堪堪过了纤腰,丰臀却是
卡住,动弹不得,娇声道:「官人爹爹双脚开大些,奴家钻不过去」。
  「爹爹就是要卡你这条贱狗的肥屁股」。杨宗保哈哈大笑,使个千斤坠,一
臀坐下,穆桂英猝不及防,额头重重触地,疼的叫出声来,喝道:「杨宗保,你
做什幺」。
  「没大没小的东西,怎敢直呼爹爹名讳,当真是讨打」。杨宗保端坐粉背,
双腿运力紧紧夹住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对着那具肉致致、粉艳艳、汗津
津的粉臀打将起来。
  若只是言语相欺,穆桂英也就忍了,不想郎君居然毫不怜惜自己,当即负起
气来,任由两团粉肉被打得变了颜色,硬是一声不吭,杨宗保打得手软,笑道:
「母狗,真真是耐打」,抓住那根「拴屄捆肛绳」拉扯,两个绳子疙瘩在牝户与
菊门磨将起来。
  穆桂英再不敢强项,哭叫道:「官人爹爹且住手,奴家处子之身,受不得这
个,只因官人爹爹适才将奴家欺负的狠了,才口出不逊,官人爹爹大人大量,饶
了奴家这次」。
  杨宗保笑道:「当真是贱,不惩你就不知进退,适才不慎弄疼了你,可知疼
在你身,伤在我心,娘子额头还痛否」。
  穆桂英闻言,怒火尽消,柔声道:「多谢官人爹爹关心,额头不痛,却是这
腚儿吃官人爹爹打得火辣辣,胯下不知是痛是酸是痒,官人爹爹戏了奴家半宿,
可消了气否」。
  「消去大半,咦,爹爹观你这副肉臀颇为瓷实,当真天生一副肉凳,可否翘
高些让爹爹坐坐,想来这一坐之下,当可怨气尽消」。
  「奴家这身体都是官人爹爹的,遑论一副肉臀,官人爹爹要坐便坐,却和奴
家商量什幺」。这穆桂英迷了心窍,对杨宗保刻意逢迎。
  「好一条识趣的母狗」。杨宗保大笑起身,穆桂英将那粉面贴在地上,丰臀
高翘,娇声道:「请官人爹爹上座」。
  杨宗保本为辱那穆桂英,哪知这一坐下,却把那欺辱报复之心抛到九霄云外,
这个屁股当真奇妙,说它软,却是柔中带刚,说它硬,偏又柔若新棉,说它凉,
却是温如暖玉,说她燥,偏又神清气爽,说它稳,丰丘似海,波澜荡漾,说它颠,
风吹不动,稳如泰山。
  杨宗保如饮醇酒,耳热心宽,耳边风声呼啸,仿佛高坐云端,俯视苍穹。
  书中代言,穆桂英这个腚儿,以美玉为骨,形美质坚,以秋水为肉,弹力无
双,以冰雪为肤,触之销魂,这诸般好处汇在一起,却似一朵白云,人若坐在其
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朝游北海暮苍梧,逍遥自在赛神仙,号称「须臾万里倚
云座」。
  杨宗保在这「倚云座」上魂飞天外,神游万里,却苦了胯下的穆桂英,忍了
又忍,哀声求饶道:「官人爹爹,奴家的腰要断了,可否容奴家休息片刻」。
  杨宗保闻声方才神魂归体,笑道:「卿这个屁股当真舒服,坐的为夫忘乎所
以,应我三件事,便饶了你」。
  「官人爹爹彷如奴家的天,只管吩咐下来,奴家无有不允」。
  「先莫说嘴,这第一件,日后你只可呼我官人爹爹,自称贱狗,你可应得」。
  「官人乃奴家未来孩儿的父亲,随我那孩儿一并叫爹爹却无不可,只是这」
贱狗「二字真个伤人,还乞官人爹爹换上一个」。
  「你这个惫懒东西,惯会讨价还价,既如此,且升你一格,我唤你」贱人
「,你自称」淫妇「可好」。
  「不好不好,依然难听,奴家哪里贱哪里淫了」。
  「哪里贱待会儿再说,哪里淫幺,你的骚水已把这胯下索儿浸透了哩」。杨
宗保笑道。
  穆桂英羞不可仰,低声道:「总之是不好,官人莫要欺负奴家」。
  「大胆,不停地顶嘴,为夫却是定了,日后唤你」贱狗「,你自称」狗妇
「,若敢再辩,赏你个更好听的名字,贱狗,还不多谢官人爹爹赐你名讳」。杨
宗保将那屁股颠了几下。
  穆桂英那吃得住这等颠法,暗思:「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他哪会真个容我
如此称呼,再者说,我若是贱狗狗妇,他又是什幺」,思罢满面堆笑,柔声道:
「狗妇谢过官人爹爹」。
  「这第二件,卿这屁股坐起来实在舒适,我却要每日坐上一个时辰,你可应
允」。
  「奴家……狗妇全听官人爹爹的,再多几个时辰却也无妨」。穆桂英打下了
食言的心思,满口应承。
  「第三件,契丹北辽在倒马关前摆下一座凶阵,唤作天门阵,有一奇人曰:」
欲破天门阵,先取降龙木「,因而为夫才前来相借,却吃你这刁蛮婆娘使计拿了。
贱狗,为夫命你,一丝不挂,将那降龙木负在背上,一步一头,爬到我的脚下乖
乖献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降龙木虽说奇异,即是为破辽兵,狗妇却也舍得,
明日砍了权作嫁妆。只是这赤身裸体、一步一头,爬来献与官人爹爹,却有些尴
尬,一来这降龙木长在后山紫云洞,距这边有三里,路途崎岖,不知狗妇贱躯是
否吃得住,二来若吃那他人看到,只怕颜面无存」。
  穆桂英不虞有他,将降龙木所在道出,杨宗保大喜,站起身来,却是一阵头
重脚轻、恶心欲呕,却原来这「倚云座」,并非凡夫俗子长久坐得,一旦坐了久
了,便会如晕车晕船般晕「云」。
  穆桂英臀上一轻,浑身舒泰,甫将臻首抬起,杨宗保跳起来,又是个千斤坠,
重压到粉背之上,穆桂英暗笑:「早知你这冤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奴家」,顺势
轻轻将额头轻轻触到地上,假装呼痛。
  杨宗保叫道:「贱狗,你也有今日」,抡起巴掌,对着翘臀又是一顿痛打。
  「官人爹爹饶命,打煞狗妇了」。穆桂英唱念俱佳,涕泪交下,大声求饶,
权当给丈夫助兴。
  「贱狗,既然求饶,小爷便不打你,只把你光溜溜挂到寨门示众」。杨宗保
笑道。
  「官人爹爹不要开这种玩笑,狗妇无状,任凭官人爹爹打来出气便是」。穆
桂英虽说不信杨宗保真个要将自己裸身示众,却也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贱狗,小爷就喜你这摇尾乞怜的贱模样。你且听着,小爷将门虎
子,本不该配你这山野村姑、贼寇草莽,姑念你献木有功,又生的淫贱骚媚,等
小爷得胜还朝之时,派人前来下聘,正房你就不要想了,做个小妾也算抬举了你」。
杨宗保站起身来,一脚踩住粉颈,穆桂英当即「一轮明月凌空升,两片玉丘风中
起」,杨宗保见此美景,当下心儿软了,胯儿硬了,鼻血好险喷将出来,草草踩
了两脚,蹲到她的头前道。
  杨宗保说得高兴,不妨穆桂英心知上当,恶狠狠一个头槌袭来,撞得杨宗保
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哇哇叫道:「贱狗,这下你连小妾也没得做了,小爷把你拿
索儿栓到门口,看家护院」。
  「哪个要做你的小妾,哪个给你看家,做了老娘的官人,就要从一而终,你
若是敢看那些骚狐狸一眼,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穆桂英喝道。
  杨宗保头疼欲裂,心头火起,怕了她头槌厉害,却是转到身后,提起那根
「拴屄捆肛绳」,一口气扯了十数下。
  穆桂英痛痒难忍,欲火攻心,饶是一代女杰,也是忍受不住,假意泣道:
「官人爹爹饶了狗妇,狗妇不敢再生嫉妒之心,愿给官人爹爹做妾」。
  杨宗保阳物硬如铁石,虽见穆桂英服软,却也不肯将其轻轻放过,笑道:
「贱狗,那寻常女子洞房花烛,都是采那牝户红丸,你身份低贱,狗一样的女子,
小爷今日却要先开了你的后庭」。
  杨宗保言罢,一把扯开胯下绳索,双丘之间露出一物,有诗赞曰:花中君子
客,灼灼粉雏菊,伴污尘不染,一笑泛流霞。
  杨宗保掏出阳物,一杵戳将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刺之不入,奇道:「贱狗,
好紧的屁眼」,挥枪再刺,但闻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疼的跳了三跳,叫道:「贱
狗,任你的屁眼铜浇铁铸,小爷也要捅破了它」。言罢,双手把那臀丘大力掰开,
深邃菊纹扯得平整,阳物再次戳将上去,那菊花砰地一声轻响,发出满室异香,
杨宗保哎呀一声,骨软筋麻,软倒在地,再看穆桂英,绑绳已然尽去,威风凛凛
站在面前,大惊道:「贱狗,你不是说这捆仙绳连仙人都挣不开幺,还有你在这
屁眼内藏了何物,熏得小爷浑身无力」。
  穆桂英柳眉倒竖,粉面含霜,避而不答,只是哼道:「杨宗保,你叫奴家什
幺,方才又说让奴家做什幺」。
  穆桂英虽说意乱神迷,自愿被绑,但灵犬般直觉未失,那根捆仙绳颇有古怪,
哪怕将她从头绑到脚,亦是一挣即开,孰料杨宗保突发奇想,在胯下加了一条索
儿,却是实实在在锁住了她的命门,再难挣脱。杨宗保色欲攻心,去了胯下绳索,
只顾在后庭捣弄,穆桂英趁机轻轻巧巧的挣脱了绑绳,不过对那后庭异状,她却
也不知根底,后文书自有交代。
  「娘子,为夫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莫要再嬉戏,快扶
我起来,是时上床安歇了」。杨宗保强笑道。
  穆桂英不理杨宗保花言巧语,自管将那绣鞋脱下,说道:「奴家观官人不是
个好记性的,刚说过的言语转瞬即忘,奴家今日切让你长个记性,须知花心是何
等下场,欺负奴家又是何等下场」。
  穆桂英言罢,将杨宗保的裤子扒下,翻身踩住了,抡起绣鞋重重打在裸臀之
上,杨宗保自知难以幸免,却是大声叫骂。
  「贼婆娘,想谋杀亲夫幺,只管打,求一声饶,便是你生养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老娘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生养的」。穆桂英纤足一挑,将
杨宗保翻了个仰面朝天,一番折腾,阳物已是缩成一团。
  「就是你这个丑东西刚刚胡乱戳弄幺,却要给你点教训」。穆桂英檀口轻启,
对着阳物,轻飘飘呼出一口香气,那软绵绵的东西,竟然颤巍巍站将起来,说硬
不硬,说软不软,如一条濒死的蛇儿,摇头晃脑,抖若筛糠,既无法昂首挺胸,
也不能伏地休眠。
  杨宗保胯下奇痒,一团欲火熊熊燃烧,熄之无法,泄之不能,当即难受的大
叫:「娘子饶命」。
  穆桂英施展的是艳犬术中的一门功夫,唤作「艳犬呼春」,将那春情化气呼
出,喷到阳物之上,用得好乃房中秘笈,用的歹却是如杨宗保般求生不得,求死
不能。
  「你是哪个生养的」。穆桂英娇喝道。
  「乃是娘子生养的,饶了孩儿,再不敢欺辱于卿」。杨宗保又哭又笑,早忘
了羞耻二字如何书写,只管求饶。
  穆桂英余怒未消,原本不想做罢,谁知戏了一会儿杨宗保的阳物,那一腔欲
火却是再难抑制,将怒火冲的烟消云散,当即停了呼气,那阳物失了束缚,竟然
忽的一声昂首弹起。
  「真是个蠢物,刚刚半死不活,转眼又如此精神」。穆桂英淫心大起,出言
戏道。
  「娘子莫要笑它,一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卿不但生得花容月貌,且
这奶大如瓜,臀大如斗,都是我这贤弟的爱物,岂能不硬;二来,娘子低头看看,
自家的一池春水已然流到脚踝了」。
  穆桂英被赞心头暗喜,低头一看却是羞得面红过耳,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
「三来,我这杆枪是大大有名的,你到那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我」玉面郎君杨
铁枪,御女三千不流浆,千锤百炼坚如钢,连战三天硬邦邦「。」杨宗保说得得
意,忽觉失言,暗叫不好,只见穆桂英已是变了脸色,冷声问道:「官人却让奴
家去问哪个」。
  「哈哈哈,玩笑,玩笑」。
  「以往荒唐且不与你计较,日后却要事事听奴家的」。
  「娘子此言差矣,自古男尊女卑,乃是圣人定下的规条,岂可更改」。
  「我说改的便是改的,从此以我为尊,便是这房事,我也要压在你的上面」。
  「如何使得,男上女下方是正道」。
  穆桂英不理杨宗保大叫大嚷,分开双腿,将那穴儿对正,沉腰坐马,血花迸
现,疼的娇吟一声,坐倒在杨宗保胯下。
  阳物入牝,杨宗保登时停了不平之言,大呼道:「爽杀小爷了」。
  穆桂英甫经破瓜之痛,险些落下泪来,嗔道:「贼汉子,你是哪个的小爷」。
  「娘子,娘亲,姑奶奶,快将那胯儿动将起来,莫要憋煞孩儿」。杨宗保赔
笑大叫。
  这破瓜之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胯下春意盎然,穆桂英轻扭纤腰,高抬粉臀,
再次重重坐将下去,施施然抽送起来,这式观音坐莲,说来简单,却是极费体力,
寻常女子,弄不了几下,即累的娇喘吁吁、汗流浃背,这穆桂英一来武功高强、
体力惊人,二来这具「倚云座」弹力极佳,每将这臀丘撞到小腹,即刻重重弹将
起来,当真是省力无比。足足抽送了三百下,穆桂英依然是生龙活虎,气完神足,
杨宗保却是狂吼一声,山洪狂涌,一泄如注。
  列位看官,若说这性事,妇人较那男人强上一筹,然一个甫经破瓜,一个欢
场老手,原本却该杨宗保强些,再加上这女上男下,更是占了便宜,却为何如此
不济。倒不是杨宗保胯下无力,而是穆桂英这个穴儿乃是天下第一等奇物。
  此穴有个名目,分为两句,前一句名为「万岁真龙穴」,却有三层意思,一
谓其形,内壁崎岖,纹理赫然,如那龙鳞一般,四壁为龙爪,花心成龙口,但有
阳物插入,这龙却活动起来,爪捏口吸,当真是男子恩物,盖世奇珍,是故那杨
宗保阳物入牝,当即娘亲、姑奶奶乱叫,只为了这登峰造极的一个「爽」字,什
幺男儿体面皆抛到九霄云外;二谓其性,这龙性最淫,凡夹有此穴的妇人,性欲
最是旺盛,管她性情何等贞洁,只需将这穴儿稍加碰触,即是春水横流,欲火攻
心,且久战不衰;三谓其运,天下豪杰,有这九五之气的万里挑一,能成就真龙
天子的又是万里挑一,然那有九五之气的豪杰,若有幸采得此穴红丸,当即一跃
化为真龙,天下呼万岁,金銮坐龙椅。想当初,有一位唤作京娘的女子,便是怀
有此等奇穴,红丸被宋太祖赵匡胤采去,方有了这大宋江山。
  后一句名为「千年王八坑」,却说得是无有九五之气的男子,若给这个穴儿
开了苞,却化不得龙,只可成龟,从此寿数悠长,无论遇上何等艰险,自可逢凶
化吉、性命无忧,唯有一个坏处,必将绿云盖顶,做那王八乌龟一世。
  杨宗保泄了阳精,穆桂英却正在不上不下,哪肯罢休,玉手一阵抚弄,将那
阳物撸硬了,又抽送了二百余下,吐出精水,穆桂英再撸硬阳物,这次刚一百余
抽即软了下来,任凭穆桂英如何撸弄,却是软塌塌的,死蛇般不动弹。
  穆桂英双眼冒火,险些将那阳物扯将下来,猛然间省起「艳犬吠春」之术,
「汪」的叫了一声,阳物应声而起,穆桂英大喜,抬臀又是一阵狂风般抽送,如
此这般,但凡杨宗保射精,即吠上一声,继续抽插。
  杨宗保开始奇爽无比,泄了三次之后,已是手脚冰凉,苦不堪言,偏那阳物
不听自己使唤,但凡闻那狗叫必然硬如磐石,梅开七度之后,不顾羞耻,没口子
的求饶。
  「娘子莫要再动,为夫吃你吸干了」。
  穆桂英娇吟一声,春水蜂涌而出,嗔道:「你这个冤家,当真难伺候,当初
是你求奴家动,现下又说这等话,也罢,奴家刚吃你破了身子,疼痛无力,今日
就少做几下,你且养足精神,明日定将奴家喂饱」。
  杨宗保闻言叫苦不迭,却又心生绮念。
  此正是:「云臀龙穴压骄阳,娇吟声声春满房,逢凶化吉不死龟,绿云盖顶
王八郎」。
               (本部完)